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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悅手撐在下顎,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走進來的兩個美人。
太后和皇后賜下來的四個美人,原本是要給陸承廷當妾室的,但是他說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并不想要什么妾室。
對于陸承廷的這個決定,蕭錦悅并不打算插手。
至于那四個美人,雖然心中不樂意,但是卻沒法改變他的決定。最后只能以姑娘的身份,不尷不尬地留在了鎮國公府。
看著走進來的劉文瑛和孫雪艷,蕭錦悅心中感嘆,美人就是就是美人,不光養眼,看起來還挺賞心悅目。
劉文瑛長相嬌俏,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看起來活潑又靈動。
孫雪艷則是人如其名,不但長得艷光四射,走起路來那纖細的腰肢一搖三擺,穿著打扮也是偏向妖嬈迷人。還有那一身前凸后翹的身材,就算蕭錦悅是女人,也差點看得噴鼻血。
兩位姑娘各有各的美,可惜陸承廷半個眼風都沒分給她們。
他此時正在看蕭錦悅,不知為何,他看到蕭錦悅臉上那一副看熱鬧八卦的神情,心底就忍不住涌起一股不快。
劉文瑛和孫雪艷自從進來,雙眼就黏在陸承廷的身上,可見他沒有看她們一眼,心中升起濃濃的失落。察覺到世子爺的眼光一直落在世子妃的身上,二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倆人不由加快了腳步,對著坐在上首的陸承廷和蕭錦悅福身行禮,“妾身見過世子爺、見過世子妃。”
聽到兩位姑娘行禮聲,陸承廷從蕭錦悅身上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低頭端起桌上的茶盞。
見他不說話,蕭錦悅只好揚起笑臉對她們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多謝世子爺、世子妃。”
道了謝后,兩個姑娘直起身子。
蕭錦悅剛想開口問問她們過來世安苑,是不是有什么事。
誰知她還沒等她開口,孫雪艷忽然嚶嚀一聲,整個人直直地朝陸承廷的懷里倒去。
蕭錦悅瞬間雙眸一亮。
哈,有戲看!
夏天的衣裳本就薄,這位孫雪艷許是為了凸顯自己迷人的身材,穿了一身艷麗輕薄的紗裙。她這一倒,身上披著的淺紫色薄紗從肩膀上滑落,頓時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
蕭錦悅托腮看得興致勃勃,差點拍手叫好。
這么好看的熱鬧,只可惜手中缺了一把瓜子。
陸承廷正端著茶盞品嘗,根本沒料到孫雪艷行個禮,還會朝自己懷里倒過來。
察覺到不對勁,本能地想抽身退走,可無奈雙腿無法動彈,只能伸出胳膊一擋,同時手一揮。
蕭錦悅只覺得眼前一花。
再定睛一看,孫雪艷整個人從陸承廷的懷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不止蕭錦悅錯愕,孫雪艷整個人更是摔懵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摔,會趁機撲進世子爺的懷里。
畢竟,她對自己的身材再清楚不過,她自信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她的投懷送抱。
就算世子爺當著世子妃的面,沒法有什么動作,但是最起碼也會趁機扶住她才對。雖說世子爺如今已經成了廢人一個,但是她相信他最起碼的憐香惜玉之心還是有的。
誰知世子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她這信心滿滿的一摔,竟然摔到地上去了。
當著世子妃和劉文瑛的面,勾引世子爺不成還當眾出了丑,孫雪艷的臉火辣辣地燒疼。聽到劉文瑛那個賤人幸災樂禍的笑聲,覺得丟臉的孫雪艷趁機暈了過去。
蕭錦悅抽了抽嘴角,好笑又無奈地看了一眼黑著臉的陸承廷,她還真沒想到他對孫雪艷的投懷送抱會是這種反應。
若不是她天天幫他把脈解毒,對他的身體再清楚不過。
她甚至都差點要相信他真的變成了太監,面對如此妖嬈的孫雪艷的勾引,他竟然能坐懷不亂。
陸承廷瞥了一眼她臉上毫無遮掩的笑意,那張本就黑的臉,更是黑了兩個度,心底甚至莫名其妙騰起了一股怒火。
抿了抿薄唇,陸承廷忍著怒火朝著門口揚聲喊道,“來人……”
候在門外的小廝陸壽聽到他的叫聲,立馬快步走了進來,“世子爺有什么吩咐?”
陸承廷冷聲道,“拖出去。”
蕭錦悅看了他一眼,這是惱羞成怒了不成?
不過,就這么將孫雪艷給拖出去,等她醒過來,會不會覺得丟了臉,再給她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陸承廷救過陸壽的命,所以這小廝對他的話簡直是奉為圣旨。
陸承廷讓他將人拖出去,他絕不會用抬的。
蕭錦悅見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拉起孫雪艷的胳膊,就準備將她拖出去,不得不開口叫住了他。
“等一等。”
陸壽拉人的動作一頓,陸承廷也朝蕭錦悅看了過來。
只是他眼神微瞇,似乎在問蕭錦悅,“熱鬧還沒看夠?”
蕭錦悅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眼中的威脅,笑瞇瞇地揚聲喊道,“茴香,去拿一枚繡花針來。”
“是,姑娘。”茴香正暗惱孫雪艷不要臉,竟然當眾勾引世子爺,聽到蕭錦讓她去拿繡花針,立刻應下。
陸承廷則是不解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倒是白果一臉興奮地道,“世子妃,孫姑娘暈過去了,你是不是要用繡花針將她扎醒?不用去拿繡花針,我這里有呢。”
蕭錦悅挑眉,她怎么不知道這丫鬟還隨身帶著繡花針,她不是最討厭女紅嗎?
原以為白果拿出來的是繡花針,誰知她卻是胳膊一抬,飛快地將插在發髻上的一支簪子拔了下來。
“世子妃,用我的簪子吧。我這枚簪子可是銅簪,前幾天我才打磨過,又尖又利,保證一簪子扎下去,孫姑娘就會醒過來了。”
蕭錦悅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
原本她想著孫雪艷好歹是一個漂亮又妖嬈的美人,她只打算用繡花針,沒想到這個丫鬟比她還狠。
不過,這丫鬟的善解人意真是甚得她心。
白果站的位置剛好離花窗不遠,外面燦爛的陽光從花窗射進來,恰好照在她手中握著的那一支銅簪子上。
在亮光的折射下,那枚簪子看起來泛著幽幽的冷光。
躺在地上的孫雪艷,頓時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