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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顧不上繼續扎小眼,轉頭朝護衛急喊,“護衛大哥,護衛大哥。”
“何事?”聽到她的喊聲,那個護衛冷著臉走過來,心里嘀咕,這丫鬟莫不是要讓他幫忙一起詛咒背后下毒手的人吧?
“護衛大哥,勞煩你先將我送回去找我家姑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聽到不是讓他一起詛咒,護衛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見她一臉著急,許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應下駕駛著馬車掉頭回去。
“姑娘,姑娘,等等……”因是剛離開不久,馬車很快就返了回來。
蕭錦悅見丫鬟去而復返,滿臉疑惑地轉身問,“怎么了,不是讓你回府歇著嗎,怎么又回來了?”
“姑娘,我想起來了……”
著急之下,茴香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誰知這一跳就頭暈目眩。
蕭錦悅見狀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忍不住責備道,“什么事那么重要,讓你連頭上的傷都不顧,就不能等我回府再說嗎?”
茴香聽姑娘責備,她也不惱,她自然知道姑娘這是擔心她的傷勢,“姑娘,我想起來,在金源正差點撞到你的那個丫鬟是誰了。”
聽這丫鬟說話喘氣,指揮使忍不住著急,“什么丫鬟,你倒是趕緊說啊。”
茴香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怪他插嘴,“那個丫鬟,是何婉瑩身邊的人。”
“你確定?”
“奴婢確定。姑娘,那次在鳳祥閣,她就跟在何婉瑩的身后,只是當時何婉瑩帶在身邊的丫鬟婆子有好幾個,奴婢當時沒太注意她。不過,一定是她下的毒。”
“姑娘,都怪奴婢當時在金源正沒想起來,若是奴婢那時就想起來,就不會讓她得手,害得姑娘摔了一身的傷,還要賠償出去大把銀子。”
茴香越說越自責,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心里自責不已,害得姑娘將開糖店的銀子都賠了出去。
蕭錦悅倒沒怪她,“傻丫頭,哭什么,這不是你的錯,無須自責。”
指揮使鄭成業沒想到事情這么快有了轉機,擰著眉問,“怎么回事,你們剛才不是說在金源正并沒有跟別人起過沖突嗎?”
蕭錦悅搖了搖頭,“談不上是沖突,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鬟急著趕路沒看清人,差點撞到我。因我避得快,她并沒有撞到我,她又主動道了歉。我當時并沒有當一回事,也不曾責罵她,想著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所以剛才沒有提起來。”
鄭成業疑惑,“可這也不能說明就是那個丫鬟下的毒呀。”
茴香一聽就激動起來,“肯定就是她下的毒手,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沒有證據,你如何就肯定是她?”
“那個丫鬟的主子是何婉瑩,肯定是她嫉恨我家姑娘當初在鳳翔閣跟她打賭,贏了她三副頭面,才指使丫鬟下的毒手。還有,那個何婉瑩覬覦我家姑娘的未婚夫……”
蕭錦悅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丫鬟激動起來,將什么都往外倒,趕緊將她攔下來,“好了,這事我心中有數,你且先回府歇著,我去看看二管事將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可是,姑娘……”
“行了,回去吧。”
倒不是蕭錦悅不相信她,不想報仇。
恰恰相反,她心里其實是認同了茴香的推測。
原因無他,她跟金源正商號無冤無仇,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要下毒害她,而跟她有過沖突的何婉瑩身邊的丫鬟卻好巧不巧也去了金源正,若說不是那對主仆下的毒手,打死她都不信。
若沒有何婉瑩這個當主子的吩咐,一般丫鬟也沒那個膽,敢隨意對她一個官家小姐下此毒手。
只是沒有證據,只憑這些,是無法拿那對主仆如何的。
不過沒關系,她知道了下手的人是誰,還怕找不到機會報仇嗎?
鎮國公世子在旁邊默默地聽著,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他當初雖然在鳳祥閣親眼看到蕭姑娘打賭贏了那位姑娘的三副頭面,但是他一向對那些閨秀沒有什么關注,更別說是跟在她們身邊的那些丫鬟婆子了。
倒是聽到茴香說那個什么何婉瑩覬覦蕭姑娘的未婚夫時,詫異地掃了她一眼,卻意外發現對方并沒有什么意外、氣憤之類的神情。
擰了擰眉,現在的閨秀聽到別人覬覦自己的未婚夫,竟然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生氣?
倒是指揮使鄭成業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就說嘛,這世上怎么會無緣無故的仇怨呢。原來根據在這,這是二女爭夫的戲碼呀。
這就難怪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嘛。
別看那些閨秀一個個的長相斯斯文文,明里暗里下起死手來,他們這些大男人都不得不感嘆一句自愧不如。
他剛剛還在心里暗暗嘀嘀,會不會是有人眼紅這位姑娘的爹升任了殿前副都指揮使,不敢朝她爹下手,逮著她一個小姑娘來禍害。
沒想到原來是兩個小姑娘爭男人的戲碼。
咳,浪費他一肚子的猜測。
蕭錦悅是不知道這位鄭指揮使的腹誹,若是知道,她定要嗤笑,爭個鬼的男人。
就李文浩那個渣男有什么好爭的,他有銀子香嗎?
她恨不得拱手相讓才好呢。
蕭錦悅有點擔心鬧街那邊的情況,她打算過去看看,“今天多謝鎮國公世子的救命之恩,改天定讓我爹娘攜厚禮登門拜謝。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陸承廷垂眸看著她屈膝行禮,眉頭一挑,她這是用完就扔?
只是看她行禮的姿勢不太自然,猜到定是身上有傷,默了默,還是開口道,“既然讓我遇見了這事,我隨你去看看吧。”
蕭錦悅詫異,沒想到這鎮國公世子還挺有善心。
只是她今天已經承了他不少情,善后處理的事不好再麻煩人家。
剛想開口拒絕,目光觸及到他一身的寒氣,生怕對方又像上次一樣莫名其妙翻臉,蕭錦悅悄悄咽了咽口水,那拒絕的話竟然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心道算了,有這么一尊大神鎮著也好,相信沒有人敢鬧事。
就連鄭指揮使也有點吃驚,眼神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
陸承廷何等敏銳,察覺到他的視線,冷冷地瞥了一眼過去。
鄭指揮使立刻老實起來,眼觀鼻鼻觀心,再不敢亂看,心中卻暗暗嘀咕,不愧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這殺氣凜然的目光差點令他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