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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蕭錦悅不知道,現代人養豬,在豬崽出生后,大約20天左右斷奶的時候,會給它閹割。
閹割后的豬,長勢快,肉質鮮美,也沒有什么騷味。
而這時代的人養豬都很隨意,并不懂得要給豬閹割,所以養出來的豬有一股騷味,肉質也比不上現代的鮮美。
蕭錦悅實在是受不了那股騷味,想辦法將廚房里的人都支出去之后,快速從空間里弄了點靈泉水出來,東坡肉、肥腸、豬頭肉、大骨湯都分別加了點進去,這才把那股騷味祛除掉了。
“夫人,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大老遠就聞到了香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花廳里的眾人大老遠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
剛當值完回府的蕭平淵朗哈哈笑著一步跨進了花廳里。
薛氏微笑著起身迎了過去,“你鼻子還真靈,人還在外面就聞到了香味。”
“今天有好菜,可得喝上兩杯。”蕭平淵說笑著先去洗漱。
薛氏則讓下人準備擺飯。
等蕭平淵簡單洗漱過,一家人齊聚在花廳里準備用膳。
蕭錦悅燉的藥膳大骨湯,湯味醇厚,喝上一口,唇邊余有淡淡的藥膳味。
東坡肉色澤紅潤、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醇香軟爛好下飯。
爆炒肥腸香嫩脆口,好吃不腥。
豬頭肉醬香味濃、肉質鮮美,是最好的下酒小菜。
再有幾個清脆爽口的小菜,這一頓,上至蕭平淵,下到丫鬟小廝,人人都吃撐了。
倒是蕭錦悅,不管是那幾樣肉還是大骨湯,她都沒吃幾口。
盡管她悄悄用了靈泉水將那股騷味祛除掉了,但在飯桌上,面對著自己做出來的肉菜,卻沒什么食欲。
許是心里作用,她總感覺那股騷味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這是有心里陰影了,這讓她今后還怎么愉快的吃各種美味的肉啊。
一家人都在專心品嘗她親手做出來的美味佳肴,只有坐她旁邊的蕭錦嵐注意到她只吃那幾道素小菜,對那幾道肉幾乎碰都不碰。
迎著長姐疑惑的眼神,蕭錦悅唯有解釋說是中午忘記用午膳,逛街回來后因為餓,她吃了不少點心還未消化,擔心再吃肉膩得慌,這才搪塞了過去。
華燈初上,眾人酒足飯飽,各自回去洗漱。
今晚的膳食實在是美味可口,又是一家大小齊聚享用,蕭平淵難得有如此放松享受的時候,難免在席上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酒氣上涌,恨不得將自己的小女兒夸得天上有、地下無。
薛氏知道他心里存了不少事,難得放松一次,也就由著他喝個夠,沒有勸止他。
蕭錦悅笑吟吟地看著喝醉了還在那滔滔不絕的父親,溫柔回應著的薛氏,還有吃得心滿意足的大哥、大姐與小弟,那一刻,她的心里充滿了愉悅、溫馨。
從爹娘那邊出來,蕭錦悅跟著長姐慢慢悠悠地走回了西廂,洗漱后,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用完早膳后,蕭錦悅吩咐管事和采買幫她打聽蔗糖的進貨渠道。
聽到傳話的小廝說有個叫劉大山的男人要來給自己磕頭道謝,蕭錦悅一臉懵。
等到小廝將人帶了進來,看到小男孩的那一刻,蕭錦悅還挺意外。
來的是昨天買蔗糖時遇見的那位小男孩,名叫小溪。
旁邊的那位是他爹劉大山。
原來昨天小溪回去后,立馬將蕭錦悅贈的蔗糖煮給她娘喝。
乍然一見這么一大包金貴的蔗糖,小溪的娘還以為是他怎么坑蒙拐騙來的,差點拖著虛弱的身子起來揍他。
為了讓他娘安心,小溪只好將蕭錦悅贈糖和買柴火的事情都說了。但他娘聽后還是一臉懷疑,死活不肯喝他煮的蔗糖,說是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要他全部換回去。
在小溪娘看來,兒子跟人家貴女似不相識,實在不應該拿人家如此金貴的東西。
最后還是小溪的爹從田里做完工回來,聽了事情的原委后,沉默了半天,這才咬牙接下了那包蔗糖。
劉大山甚至顧不上休息,轉身拿著砍刀就上山去砍柴。
妻子產后大出血,正需要補身子,他狠不下心將那包蔗糖退回去,可讓他就這樣接下蔗糖,他心里也過意不去。
礙于家里窮困,他手頭上也沒有錢還給人家,沉默掙扎半天,老實的劉大山只有不顧辛勞,打算上山多砍些柴。
一是送些到那位姑娘府上當感謝,二是拉送去城里賣了,等攢夠錢了再還給人家。
今天天還未亮,劉大山用從鄰居家借來的推車,將滿滿一大車柴禾裝好,帶著兒子就進城來了。
劉大山一進了花廳,第一時間扯著兒子,撲通一聲朝薛氏和蕭錦悅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薛氏趕緊示意一邊侍候的丫鬟上前將人扶起來,誰知劉大山卻死活不起。
等磕完了頭,劉大山才紅著臉道,“夫人,我家孩子不懂事,拿了小姐贈的蔗糖,還請夫人和小姐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每天砍柴禾進城賣,等湊夠了,我再來還買蔗糖的錢。”
薛氏讓下人將劉大山父子扶了起來,端來錦凳讓他們坐下,又讓小丫鬟端來茶水點心招待父子倆。
蕭錦悅見小男孩拘謹地坐在旁邊,對丫鬟端上來的茶水點心卻碰也不敢碰,于是笑瞇瞇地將點心往他面前推過去,示意他拿來吃。
小溪原本還不想吃,可肚子卻不爭氣地響了起來,他天未亮就被爹從床上喊起來,匆匆吃了一個前天剩下的饃饃,走了那么長的路進城,肚子早就餓扁了。
此時看到精致的點心,再被仙女姐姐一勸,終是沒忍住饑餓,伸手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薛氏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女兒有憐貧惜弱的善心,她自然不會反對,“小溪遇到我家小女,也算是二人的緣分,既然我家女兒說了,蔗糖是送給孩子的,自然不用還錢。”
眼見劉大山漲紅著臉想出聲反對,薛氏安慰道,“蔗糖安心拿著,煮給孩子他娘喝。你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幫我府上砍柴,我們按街市上的價跟你買。”
蕭錦悅坐旁邊笑瞇瞇地聽著,心里感嘆,果然是母女倆么,她娘跟她的想法竟然是一模一樣。
大家正說著話,負責采買的管事拿著一個荷包進來,說是付給劉大山送過來的柴禾錢。
劉大山一聽人要付錢買他的柴禾,嚇得慌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他是個憨厚老實的漢子,覺得自家拿了人家一大包金貴的蔗糖,已經是得了天大的便宜,而山上的柴禾又不值錢,不過是廢些力氣砍下來,再送進城里來,哪里能再拿人家的柴禾錢呢。
盡管劉大山想推辭,無奈不是能言善辯的薛氏對手,被她三言兩語一勸,暈乎乎地接過了管事遞過來的荷包。
見劉大山接了荷包,蕭錦悅笑了笑,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劉大叔,你可會養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