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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允許,蕭錦悅當即帶著茴香出府。
上了馬車之后,蕭錦悅并沒有直接就往鳳祥閣去,而是讓小廝駕著車,在大街上沿路慢慢地走著。
蕭錦悅穿越過來,除了那次從翠煙山莊回府,這還是第一次上街。
天上還下著蒙蒙細雨,蕭錦悅透過竹簾往外看,這一路上看到,不少府上都還有人在冒雨修繕屋舍。
這一個月,天氣反常,自從那晚龍卷風之后,雨就一直沒停過。有時候是連續幾天瓢潑大雨,有時候僅僅是下點小雨。
剛開始,不少被龍卷風損毀了房子的人家,都準備第二天雨停了,就立馬去找工匠來修繕房子。可卻沒想到,連續幾天都是瓢潑大雨,修繕一事只能暫時擱置。
好不容易等了幾天,雨勢漸漸變小了,可那雨卻一直停不下來。
不少人家沒法之下,只能請工匠冒雨修繕。
那些原準備等雨停了再請工匠的人家,沒想到一等再等,那雨也一直沒停過。無可奈何之下,也唯有跟著去請工匠來冒雨修繕了。
只是城里工匠少,損毀的房子卻多,僧多粥少,不少人家慢了一步,比平時多花幾倍,也請不來工匠。
府中下人多的人家還好,總能湊出些下人來干活。派人去將瓦片等修繕要用到的東西買回來,讓小廝搭著梯子,上房頂鋪瓦片。
薛氏原本也準備等雨停了,再請工匠來修繕,沒想到雨水一直停不下來,后來更是連工匠都請不到了。
最后還是蕭平淵不忍心見兒女在正房狹小的廂房里一直擠下去,決定沐休之日動手修繕。
等派人出城將瓦片采買回來之后,換上一套破舊的常服,擼起袖子,帶著長子和一眾小廝,親自爬上房頂動手修繕。
蕭錦悅擔心房頂濕滑不安全,想阻攔,但她爹滿不在乎地說,他堂堂一個將軍,戰時能拿刀上陣殺敵,修繕房頂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
蕭錦悅看著在房頂冒雨忙碌的便宜爹和大哥,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蕭平淵和薛氏是一對難得的爹娘,對孩子好得沒話說。
天上雨不停,地下也積了不少水,馬車走不快,路上行人也少了很多。
大雨連綿不絕,聽說城北那邊,由于住了大量窮苦的百姓,房子質量差,不少房子泡在雨水中,倒塌了不少,連在避暑山莊的皇上都驚動了。
早在半個月前,皇上帶著出城避暑的文武百官和家眷回了京城之后,立馬將工部的工匠派出去,幫民眾修繕房子,又派了官員搭建避難所,收容那些無家可歸的窮苦人家。
街上不少鋪子都關門閉戶,連續下了一個月的雨,糧店各種糧食都紛紛漲價,菜蔬由于在雨水中也泡爛了不少,價錢也比往常漲了不少。
可就算是這樣,也是供不應求。
蕭錦悅無比慶幸自己收服了那只白虎,這一個月以來,小白隔三差五,天還沒亮就帶著獵到的野物送上門,蕭錦悅留下一些給府里眾人吃,拿了一部分偷偷用空間的靈泉水和調料腌制了,再喂給它吃。
如今滿府上上下下,恨不得將白虎當祖宗供起來,盡管它還是不讓別人近身,但是沖著那些送上門的野物,誰也沒有意見。
天氣不給力,經濟不景氣,看了一路,蕭錦悅也沒看出什么商機來,嘆了一口氣,只能讓小廝駕著馬車去鳳祥閣。
原以為天天下雨,不會有什么人外出。沒想到進了鳳祥閣一看,卻是吃了一驚。上下兩層樓逛了逛,大約數了一下,竟然有十幾位千金小姐在挑選首飾。
不愧是京中有名的鳳祥閣,各種首飾應有盡有,雕工也不錯。
蕭錦悅帶著茴香一邊慢慢挑選,一邊側著耳朵傾聽那些閨秀談論。
原來京中有傳言,若是十天后,大雨還是不停,皇上準備帶著各位皇子,率文武百官祭天祈福。
這些閨秀準備跟著家里一起參加祈福大典,這么重要的場合,自然是要精心打扮的。
這不,這些閨秀不約而同,紛紛趁著今天雨勢變小了,出府到鳳祥閣挑選首飾頭面。
茴香聽了別人的議論,難免心中意動,“姑娘,你也挑一樣首飾吧。”
蕭錦悅抽了抽嘴角,漫不經心地道,“不用了,這雨很快就會停了。”
天災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祈福根本沒用。
再說了,就算她要去參加祈福大典,也不會精心打扮。
祈福,先不管有沒有用,關鍵是看祈求的人是不是心虔,而不是看誰打扮的最精心。
蕭錦悅正想讓小二將她看上的一支梅花發簪拿出來看看,不料身后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諷刺。
“嗤,大雨很快就會停?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蕭錦悅疑惑的轉過頭,后面站著一位上穿翠綠交領下搭霜白襦裙的姑娘,正一臉不屑地盯著她。
茴香也跟著回頭,等看清說話的人,氣憤地對蕭錦悅道,“姑娘,那是何婉瑩。”
蕭錦悅秒懂,原來是渣未婚夫的表妹。
蕭錦悅懶得搭理,隨意地將她上下掃了一眼,就轉回了頭。她可不是來吵架的,難得出門一趟,她要抓緊時間,挑選好首飾,還準備找個店品嘗一下古代的菜肴。
何婉瑩被她如此忽視,氣得將手里的帕子揉成了一團,“蕭錦悅,你何時學會了觀天象,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雨天很快就會停!”
蕭錦悅正想喊小二給她拿發簪,被她打斷,隨便敷衍道,“我何時學的,與你何干?”
二人之間的對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何婉瑩一見,眼珠一轉,更是提高了音量道,“你既是學會了觀天象,那你倒是給大家說說,這雨具體什么時候會停呀。”
一而再地被打斷,蕭錦悅不耐煩地道,“快了,快了。”
何婉瑩嗤笑,“快了是何時?你這說了等于沒說,難不成你根本就沒有學過觀天象,只不過是嘩眾取寵?”
蕭錦悅無語,她幾時嘩眾取寵了,一開始,她不過是在跟自己的丫鬟說話罷了,若不是她隨意嚷嚷出來,別的閨秀根本就不會留意到她跟丫鬟之間在說什么。
“我是不是嘩眾取寵與你何干,吃你家大米了嗎,管那么多!”蕭錦悅見她一再針對自己,煩不勝煩,她與何婉瑩之間,因為那位渣未婚夫,注定不能和平共處,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再客氣了。
蕭錦悅不客氣的懟了一句,轉頭叫來候在旁邊的小二,讓他將那支梅花發簪從柜臺里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