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太難撩第十三章 如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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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如花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1日  作者:眼鏡老三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眼鏡老三 | 醫妃太難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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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客棧都離著個把多時辰的路,道上大半日連個影子都沒有,幾個親衛砍了些樹木樹枝,臨入夜前在廟外簡單搭好了兩個棚子,引上火堆。

“嚴世子,將軍醒了您怎么還悶悶不樂的?”易行緊了緊衣領,湊近火堆取暖。

“你哪只眼見本世子不樂了?我是給餓的,去買吃的那幾人怎么還沒回來?”

嚴墨雙手抱胸,狹長的雙眼掃了眼屋里頭,神色自若中夾雜著一絲黯然。

“易行都跟我說了,謝謝你肯出手相助。”蕭桓披著白色毛毯半靠被褥,墨發微亂,略有些蒼白的英挺臉龐有絲憔悴,深如幽潭的雙眸,高挺鼻梁下薄唇輕啟,渾厚磁性的聲線帶了點慵懶,勾人心弦。

李如安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無論容貌,身材,聲線,符合所有她對男人的審美標準。

浮大中空,如按蔥管,孔脈,主失血傷陰,李如安收回搭脈的手,記得密室里好像有些補血補鐵的中成藥,不知道過期沒有,待晚上進去瞧瞧。

“無甚大礙了,按時吃藥,多加休息。”

“你真叫如花?既是君子之交,互相告知表字沒破壞規矩吧?我字季之,四季的季,蕭季之。”嚴墨剛才把與她的對話告知時,蕭桓心底竟有些泛酸。

蕭是皇姓,李如安抬眼,訝異他的坦誠,他竟是皇親,那自己與那蕭桓婚約未退,此時更不好暴露身份了。

“如花就是我的字。”李如安一臉認真,有些懊惱隨口胡謅的名字。

蕭桓微揚嘴角,自袖中拿出一塊雕刻花紋的綠玉玨,“好,以后我便叫你如花,這塊玉你收著,在京中遇到任何困難,只需去主街的云海樓找易峰,隨你派遣。”

李如安揚眉,男人眼神深邃,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懶得費唇舌推拒,伸手接過揚了揚,“行,謝了。”

蕭桓看著轉身離開的倩影,掃了眼胸口的紗布,薄唇勾起一抹微笑,深幽黑眸中閃著志在必得的光。

“將軍。”易行走進來,呈上一截如手指般大小的竹筒。

“讓京里行動,把本王路上遇襲受傷之事傳開,再修一封私信給母后,說明本王無礙免她擔心。”蕭桓看過竹筒里的紙條,扔進火里,淡淡說道。

“是,將軍,那后面那撥人...”易行說著還往案臺那邊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讓十二他們解決,不留活口。”

打開親衛提來的食盒,菜品豐富,葷素皆有,雪姑抿嘴思索,見小姐繞過案臺走進來,趕緊拉了人坐下,拿過毛毯給她蓋上。

“姐兒,你跟奶娘說,是不是那人對你起什么心思了?也太殷勤了,你看這些上好的襖子,還有前后客棧酒樓一個多時辰的路呢,這飯菜都是拿褥子包著食盒帶回來的,還冒熱氣,他那些隨從,見到你跟向主子似的行禮,這怎么回事?”

“我救了他,他感激,僅此而已。”李如安認真答道。

“雖然現在迫不得已都困在這,但若給人瞧見,于姐兒名聲多不好,要是傳回京都,更是麻煩,特別是昨晚你給他看病的事,男女有別,唉,我該攔著你的。”雪姑憂心忡忡,不覺又嘮叨起來。

“奶娘,我自有分寸的,外面冰天雪地哪來的人瞧見,看這積雪,估計得耽誤幾天,我們干糧吃食都沒了,現在有人幫忙跑腿,送吃送喝的有何不好。”李如安悠閑喝了口云山茶,醇香留齒。

“不成不成,我這心啊還是慌,王二也醒了,我看他傷也無大礙了,明日還是想辦法去前面客棧吧,姐兒就是心大,這男男女女,荒郊野外的,影響多不好,驛站的清雪車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這...”

“奶娘,我餓了。”被念得有點頭疼,李如安拋出殺手锏。

“哎呀,看我,菜都涼了,快,紫煙倒些熱水給小姐凈手!可別餓壞了,帕子!”雪姑最聽不得小姐軟軟的撒嬌聲,瞬間把什么事都拋諸腦后,深怕餓壞了她的心肝。

李如安微笑看著忙活的雪姑,心底有流淌的暖意,雪姑姓蔣,自小就在高晴身邊侍候,高晴成親也帶著她,把她指給了一位得力管事,兩人差不多同時期懷孕生產,雪姑奶水足,兩個嬰兒吃都足夠,但可惜雪姑的女兒半月后便夭折了,她便把所有的愛轉移到李如安身上,后來丈夫和高晴接連病逝,只剩兩人在相府里相依為命。

親衛都在外面棚子用飯,里屋一邊,嚴墨扒了口飯,瞧了一眼心情甚好的蕭桓。

“太后娘娘那邊你怎么應付?”

“食不言寢不語。”蕭桓瞟了他一眼,咽下口里的飯才出聲。

“跟我還講什么規矩,回京后小如花的身份你遲早會知道的,你要是有心思便要早做打算,李元那個人,利欲熏心,以你現在的軍功,他肯定死扒著這樁婚事不放。”

蕭桓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李元這些年和右相韓棕斗得如火如荼,私下做了多少陰德之事,此人重利且毫無底線,不是值得相交之人。”

“這婚事是你北征前口頭定下的而已,這么多年過去了,左相夫人也已經病逝,只要太后娘娘不提,誰也不會也不敢提起,但太后娘娘偏偏提了,還親自派了人去相府,現在好了,李元高興得恨不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他李家女兒要和你聯親,上門巴結的人一堆堆上趕著,你說,太后娘娘是不知道這人的秉性嗎,不該啊!”

“母后不是不知,是因為與左相夫人和高家老夫人的情誼,她才會履行此事。”

“也有你的原因吧,這些年你一直在北境,太后娘娘寢食不安,見到我就問你的事,說你這把年紀身邊也沒個貼心人,如今你好不容易要回來,她便先斬后奏,怕你又跑了。”嚴墨又想起自家母親的逼婚手段,不由頭疼。

“這些年母后確實是過于操心費神了,不過,無論如何,這樁婚事一定要退。”蕭桓放下茶杯,語氣不容置喙。

白日出了一天的太陽,入夜后開始融雪,氣溫比前些天降了不止幾個度。

門口和破洞被堵得嚴實,案臺后,穿著棉襖披著毛毯,幾人擠在兩層被褥上,靠著火堆,倒不覺得冷。

雪姑繡著帕子,紫煙和阿蘭嘀咕說著話,李如安垂眼翻看著醫書,氣氛寧靜,劉氏小心翼翼摸著身上的棉襖,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的衣裳,猶豫再三,起身朝李如安跪下。

“劉嫂,你這是干什么?”雪姑停下繡活,訝異問道。

“恩人心善,這一路發生這么多事都沒落下我們母女,吃食穿衣都是貧婦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大恩大德貧婦無以為報。”劉氏邊說邊磕了個頭。

“出門在外,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劉嫂,地上涼,你先起來吧。”雪姑見小姐眼神示意,伸手要扶起劉氏。

“貧婦厚著臉皮求恩人一件事,回京后能不能讓阿蘭到恩人身邊伺候。”劉氏堅持跪著,神情慚愧,又磕了個頭。

“你是去投靠你丈夫的,他在礦場做工,好不容易一家三口相聚,你舍得讓女兒去做下人?”雪姑瞧了眼小姐,低聲問道。

“不瞞恩人,阿蘭她爹年初在礦場摔斷了腿,傷好后就瘸了,干不了重活,管事的就把他攆走了,他現在就是在碼頭做人墩子的活,賺的幾個銀錢還都給捎回家了,天天宿在碼頭的橋底下,身體也不好,這都是鄰居兒子回去說了貧婦才知道的,后來村里鬧蟲災,所以貧婦才干脆上京都找他,想著也能照顧他一二。”人墩子,就是給人當踩腳上下馬車的,劉氏面有戚色,語氣哽咽。

“貧婦無妨,但不忍阿蘭也陪著爹娘吃苦,若能跟著恩人,有口熱飯吃,有片瓦遮頭,貧婦就別無所求了!”

“阿娘。”阿蘭扁著嘴挪到劉氏懷里,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大眼里滿是悲傷。

劉氏抱緊女兒瘦小的身軀,萬般心酸化作淚水,哽咽不已。

雪姑別過臉低嘆一聲,紫煙咬著手指,圓溜的大眼盈滿了淚水。

人間疾苦,無窮無盡,李如安垂下眼睫,來到這個時空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換了身體的原因,她發現心比以前軟了。

“我答應你,起來吧。”

劉氏喜極而泣,拉著阿蘭磕頭,“謝恩人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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