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安郡王的側妃姜氏灰溜溜地離開“好鄰居”之后,沒再來找麻煩。
本來冀鋆以為還得再打起精神好好迎戰,這姜氏冒了一個頭,沒動靜了,反倒令冀鋆意外了。
這樣,就算了?
“要不然呢?”李宓見冀鋆皺著眉頭,一刻不得舒展,感到好笑又心疼。
“我以為姜氏會再來幾次的,這么大的富貴,碰一次壁就退縮,是沒把這富貴放在眼里,還是,她戰斗力太弱?實在不行,就豁出去一張賴皮臉,天天來磨我,也夠讓我鬧心的啊!”
冀鋆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點小失落,人家劉備請諸葛亮出山,還三顧茅廬呢!
自己當然比不得諸葛亮,可是,不管怎么說,如果事情成了,那也是富貴榮華等著姜氏,她就甘心?
李宓笑道,
“她不敢再來了。”
冀鋆訝異,
“為何?”
繼而想到了什么,忽然眉間舒展,雙眼閃亮,喜滋滋地看向李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李宓奇怪了。
“你找人把姜氏打得下不了地了!腦袋打成了豬頭?腿打折了?一條腿還是兩條腿?這能解決問題?萬一,再派別人來怎么辦?要不,我讓狗狗待命?來一個咬一個?”
“噗!”李宓一口茶還沒來得及咽下,被生生嗆得噴了出來!
這個招倒是有效,可是也太簡單粗暴了!
其實,真不能怪冀鋆想到這一層。
前世,冀鋆聽說醫院有個科室,屬于機關部門。
這個科室的小領導比較猖狂跋扈,欺軟怕硬是常事兒。
科室里趨炎附勢的,阿諛奉承的,可以干輕松的活計,甚至是幾個人干著一個人的工作,卻掙著較多的津貼。
而不會溜須拍馬的兩個人就被安排了幾個人的工作,還美其名曰:
“領導看重你們!”
“這些工作安排別人做領導不放心!”
“你們現在年紀小,正是學習的時候,不要把眼睛總盯著錢,說實在的,是領導給你們提供了這個學習實踐的機會,你們應該對領導感恩戴德,視為再生父母!”
兩個剛參加工作二,三年的小年輕,家里沒有背景,得到一份工作不容易,而且,“試錯成本”太高,也不敢輕易生出質疑的心思。
直到一年后,在分配“績效工資”的時候,兩個小年輕發現,他們兩個所得加在一起不如一個整天不干活,只是在領導辦公室給領導沏茶倒水,揉肩拍背捏腳的老阿姨多。
二人感到很憋屈,很氣憤。
科室里有些人可能一天只是取兩次報紙,辛苦程度無法跟他們相比,他們每天站著十幾個小時,為一些科室做著準備工作。
雖然沒有夜班,但是也沒有節假日。
不過,取報紙,也可以算是工作,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可是,那個給領導揉肩捏腳的,根本沒做工作啊!
二人中的男生對女生說,
“這太不公平了,我打算向上面反映這個情況!”
女生退縮了。
而不知怎么的,領導知道了男生要向上面反映她的問題,于是,變本加厲地欺負男生。在辦公室里大罵這個男生,且極盡侮辱之詞。
男生將這些錄成了視頻,忍無可忍,進行了公開。
最后,男生如愿調離了這個科室。而那個女生又多了許多的工作量。
沒有人知道,告密的是不是女生。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冀鋆發現,既然不想讓對方欺負自己,自己又不想屈服,就只有制服對方。
別管用什么方式!
自然,冀鋆不會跟蘇瑾,焦賢妃這些人那般,踩著別人的鮮血換取榮華富貴,登上高位。
冀鋆特別喜歡***的一句話,戰爭什么時候開始敵人說了算,而什么時候結束由我們說了算!
冀鋆想做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姜氏想靠著出賣冀鋆的人,冀鋆的財產,來換取她的上位,真是長得不咋的,想的倒是挺美!
你咋不上天呢!
“你呀!”
李宓拿過冀鋆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寵溺地笑道,
“你想得復雜了!你這腦子轉得太快了!隴安郡王壓根不知道這個事情,是寧曉濤跟姜氏合計的!三皇子知道不知道不好說。”
“這都可以?”
冀鋆這回不是轉得太快了,是轉不動,或者不知道怎么轉了。
不是說,深宅大院的女子都是宅斗的高手么?這么跟外人合謀,借著老公的名義招搖撞騙,不怕被休棄?不怕被趕去家廟啥的?
“怎么不可以?”
冀鋆“嘖嘖”兩聲,直搖頭道,
“也就是這個姜氏長得太那個,那個對不起大家!而寧曉濤又太美,要不,他們兩個合謀,也就是合謀了,否則,非得鬧出來個私相授受,無媒茍合的謠言!”
“咳咳咳!”
李宓,“……”
我這水是沒法喝了!
“你又怎么了?”冀鋆急得連連拍背!
接著冀鋆埋怨道,
“你至于嗎?他們兩個勾搭成那個什么,你急個什么勁兒啊!再說,又不是咱們傳出去的,咱們甚至都沒添油加醋,你急啥!就是打官司也跟咱們沒有關系啊!他隴安郡王管不好自己的老婆,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李宓,“……”
我還沒法說明白了!
李宓終于平復下來,想糾正冀鋆的“用詞不當”,可是又忽然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問,
“你說寧曉濤美?怎么個美法?”
冀鋆也舒了一口氣,重新給李宓斟滿茶,
“還能怎么美?就是美得不象個人唄!”
李宓,“……”
這是在形容一個人美?怎么如今京城都這么夸贊人了嗎?
我咋聽著這么不對勁呢!
算了,只要她沒有被寧曉濤這廝的美貌給蠱惑了就好!
這么一來,之前想糾正冀鋆關于“無媒茍合”用得不恰當的想法頓時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咦?今兒我來了這么久,怎么不見芍藥?”
冀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