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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正告陳拙鑫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松江水暖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松江水暖 | 穿書之貴女不得不打怪升級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陳拙鑫也好,周桓等人也好,都沒有想到事情的最后,竟然是向姨娘和那個畢四兒葬身井底!

看著井口飄起的煙塵,陳拙鑫有些痛楚地閉上了眼睛,有那么一刻,向姨娘沖他凄然一笑,眼含不舍的一刻,他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他之所以收向姨娘入府,很大程度上,是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還有,就是向姨娘的眉眼,有些酷似啟晴縣主。

當時,啟晴縣主與大易氏不睦,大易氏要處罰啟晴縣主的一個丫鬟,啟晴縣主堅決不允許。

結果,大易氏一股火,加上天氣轉涼,一氣之下,傷了馮,緊接著病情加重,還咳了血!

這下可不得了,“頂撞婆母”也就罷了,哪家婆媳沒有矛盾?可是,把婆母氣得病倒,而且病得還不輕,更重要的是這個婆母不是一般的老太婆啊!

那是一品誥命好不?

一品誥命也就罷了,啟晴縣主也不是白丁,關鍵是,這個一品誥命,是個能“鬧人”的誥命夫人啊!

大易氏的“鬧”并不是“無理取鬧”,而是“穩”“準”“狠”地直擊對手要害!

這一點,皇上都很頭疼!

因此,陳拙鑫的母親盡管跟老陳國公自幼青梅竹馬,可是,幾十年,都得在大易氏面前小心謹慎地守著妾室的本分!

哪里敢如向姨娘這般,為了自己報仇,管你國公府辦不辦喜事!

為了平息大易氏的怒火,且啟晴縣主也不想每日在府里對著大易氏,總之相看兩厭,就借口為國公府和郡王府祈福,住到了寺里。

這個時候,有人把向姨娘推薦給陳拙鑫!陳拙鑫一見向姨娘,竟然很是喜歡!

于是,他答應了她的條件,讓她的父兄在牢里得到了最好的照顧。

因為她父兄對抗朝廷,形同“謀逆”。

但是,陳拙鑫為了向姨娘,找了一個已經斬首的江洋大盜做替死鬼,說是這個江洋大盜給普崴山的土匪頭子們下了劇毒,如果他們對抗朝廷才能給他們解藥,云云……

如此,普崴山就是被“脅迫”,而非存心跟朝廷作對!

向姨娘的父兄被判發配,免了死罪,陳拙鑫可操作的空間就更大了!

先是對向姨娘的父兄一路安排人照顧護送到發配地點,在當地,也有人關照。

可以說,除了遠離京城以外,吃穿不愁,倒也逍遙。

又過了幾年,向姨娘想把她的父兄接到京城,陳拙鑫想用“死遁”的方法。

不料,向姨娘的父兄擔心這樣事情敗露會連累向姨娘和陳拙鑫,而且已經心灰意冷,不想東山再起,只想過簡單平靜日子。

向姨娘也只好作罷。

這么多年,她雖然做了陳拙鑫的妾室,但是一直堅守著自己的驕傲和硬氣。

陳拙鑫也沒有過多拘束她。

尤其是后來,又有新人陸續進府,他與啟晴縣主的感情不溫不火地也能維持下去,本就是一時填補空虛納的向姨娘就顯得可有可無。

向姨娘也不甚在意。

陳拙鑫以為她遠離父兄,身邊無依無靠,如今已經認清現實,低頭服了命運,不料向姨娘卻一直沒有放下父兄的仇恨!

只是她身上的蠱哪里來的?是那個“貴人”?

說不通啊!

僅僅是為了把冀忞和周桓拉下水,犯不上暴露向姨娘啊!

更沒有必要把這個枯井暴露給冀家姐妹啊!

陳拙鑫一陣頭疼,他皺皺眉,又用手輕輕揉揉額頭,慢慢睜開雙眼,無甚情緒,冷冷地對周桓道,

“桓世子,這下你滿意了?”

周桓默然,向姨娘想報復自己,但是有人推動著向姨娘,只是如今線索斷了!

還有人引導著自己來查這口枯井,可是,如今,井塌了!

“大表哥,桓世子,你們看,這是,這是……”周彪忽然驚呼起來。

幾人看到周彪手中的狀紙,就是大易氏交給周桓的那張,周桓給陳國公看后,遞給了周彪。

狀紙在陽光下,一點點地變成灰黃色,紙上的墨跡一點點暈開,很快,字跡模糊起來,再也無法認出上面寫的是什么!

狀紙成了廢紙!

周桓輕嘆口氣,內心無比沉重,剛有點起色,想借著這個事情查查陳國公府,至少查查這個枯井,如今又行不通了。

跟向姨娘的事情相比,狀紙這樣子實在不足以大驚小怪。

恐怕那個蒙面人接下來不是翻供,就是被滅口。

或者,在押去大理寺的時候就已經被下了毒!

但有一點可以明確,陳拙鑫和他們都是被算計了!

“國公爺!”李宓輕輕拍了拍周桓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泄氣,繼而沖陳拙鑫一揖,道,

“您節哀!”

陳拙鑫微微頷首,此事就此作罷是最好的。

至少他得騰出手去把這里清理一下。

首先他要好好的將向姨娘安葬,其次他要看一下井底的那些那些東西有沒有被破壞掉,或者是說破壞了能不能被修補好。

陳拙鑫微微頷首表示領情。

轉頭時,他看到冀鋆目光沉穩無波,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枯井。

陳拙鑫心下一動,不自主地開口道,

“冀大小姐,你可是要有什么話要對本國公講?”

冀鋆想想,因著向姨娘剛剛跳井,此刻不能有歡愉的表情,但她唇角微微勾起,呈現出一個友好善意的態度,道,

“國公爺既然發問,那小女子就卻之不恭,說上幾句僭越的話,如有令國公爺不快的地方,還請國公爺見諒。”

陳拙鑫微微點頭示意冀鋆繼續。

冀鋆略微思忖,緩緩開口道,

“國公爺,你也知道我出身商戶,幼時曾經隨父母在江湖上游蕩,也曾接觸過一些奇人異士,也了聽到過一些稀奇的趣事怪事,因為那些事情與我大周的民風民俗大相徑庭,起初聽的時候很是不解和抗拒,但聽的多了,慢慢琢磨起來,倒也琢磨出一些道理。”

陳拙鑫不置可否,但很是耐心地道,

“愿聞其詳。”

冀鋆道,

“世上,距離我大周很是遙遠的地方有一些國家,那里的人與我們的長相很是不同,而且在那里呢,很多女子跟男人一樣,對家族對國家都有深遠的影響力。有女伯爵,相當于咱們的侯爺,女大公,相當于皇子。還有女皇。其實細想想,就在我們眼前,像燎戎以前,就有個長公主,上馬征伐四方,下馬料理朝政。在武周時期,太平公主也曾經與武皇一起參與朝中大事,這樣的例子其實是比比皆是。”

陳拙鑫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沒有言語。

冀鋆知他內心在不屑,你這么個商戶女還想跟人家太平公主,燎戎長公主攀比?

冀鋆想,唉,她不是攀比,她是想“拋玉引磚”啊!

冀鋆接著道,

“國公爺,我并非那樣不知天高地厚,我是想說,實際上很多的人,包括國公爺,您都把女人看成沒有什么思想,沒有什么想法,沒有什么見識的一群人。而且我覺得在國公爺的骨子里,你認為有一些人沒有價值,他們的生來就應該為國公爺您,或者是為某些人的飛黃騰達做墊腳石,做鋪路石。”

陳拙鑫神色一凜,面現不虞,但是,他沒有制止冀鋆。

冀鋆的話說得如此露骨,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冀鋆,“……”

生死關頭了,還講什么“談話藝術”!

把話說開,以后,刀兵相見,你死我活,你別怪我沒把丑話說前頭!

到時候,少跟我來那套什么“你咋不吱聲呢!”

一邊涼快去!

還有,就是,趁他心慌意亂之時,動搖他的心志!

冀鋆不理會陳拙鑫的不快,繼續道,

“國公爺,我看得出來,您今天對向姨娘的舉動很是吃驚,但是您想一想,您可有真真正正地注意過她,您有留意過向姨娘的喜怒哀樂嗎?您可能心中對向姨娘也是喜歡,但是您卻并沒有多么的在意她,您了解她的想法嗎?您可知道她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她其實不只是一個美貌的女子,她還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希望,有自己的心愿,有著自己的夢想。但是您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有這些心思,您根本都沒有問過她,對嗎?”

陳拙鑫不語,沉默等于默認。

冀鋆想別管聽沒聽進去,她先把話全都說出去!

“您以為讓她錦衣玉食在這里,不被風吹,不被日曬,不被人欺負,甚至您的國公夫人也對向姨娘也是不錯,否則向姨娘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但是,國公爺,這些不夠!向姨娘,是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不甘心被擺布,不能夠被任意揉扁搓圓的要強女子!”

陳拙鑫微不可查地輕輕嘆口氣,他忽然發現冀鋆說得有那么一點的道理,除了容貌,或者一些顯而易見的喜好,他確實不夠了解向姨娘。

可是,不了解,又怎樣?她是妾室,她怎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掀這么大的風浪!

那是因為你把向姨娘看得太低,太低,低到了塵埃里!

直到向姨娘觸底反彈,揚起了沙塵暴,你才正眼瞧瞧她!可惜一切為時已晚!

冀鋆雙眸一瞬不瞬地看向陳拙鑫,她目光寧靜,神色坦然,云淡風輕中透著堅毅和果決,面對陳拙鑫,絲毫沒有膽怯。

陳拙鑫相信,即使周桓和李宓,周彪不在跟前,自己的氣勢也很難壓住這個出身商戶的小女子。

冀鋆冷冷地道,

“其實今天,如果不是美琳和關靜秋要害我姐妹,本來這些事情說不定可以是不發生。但是,國公爺,您當真不知道關靜秋要害我姐妹嗎?我猜您或者不會那么無聊,縱容她們,但是您畢竟是默許了,至少沒有阻攔。您覺得即使我姐妹被害,于您也無關痛癢,更加沒有什么害處,所以您就放任了關靜秋和美琳這種害人的行徑,但是結果怎么樣呢?你沒有想到吧?她們沒有害成我們,反倒讓國公府現在折進去一位姨娘!”

陳拙鑫的臉上掛不住了,他十分不快地道,

“冀大小姐是想興師問罪?”

冀鋆微微搖頭,嘆口氣,

“國公爺,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您就不反思一下您曾經的所作所為,您就不想想您所信奉的行為規則是否欠妥?您是不是不應該再輕視眼前或者身邊的一些曾經被您輕視甚至是蔑視的一些人?”

比如,我們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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