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頂罪這個詞匯,方大力終于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頂罪?頂什么罪?」
然而李有田對于這事也是一知半解,畢竟沒有人跟他說那位陸大人到底在查什么。
而方大力前日出門也沒有帶上他,所以李有田也不知道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故而他只立刻道了一句「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方大力倒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他心下茫然。
而想來想去,他能想到的也只有前日晚上在官道小酒館里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與那件事有關?
可如果是為了那件事,他們也不應該用這種手段來對待自己啊。
一時之間,方大力都有些糊涂了。
渾渾噩噩的隨著陸之章來到了大院里。
在被人提到陸之章跟前的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然而陸之章一開口卻是「大膽方大力,你可知罪!」
方大力只是茫然道「大人,我實在不知我到底犯了什么錯!」
然而聽到方大力這話,陸之章卻只是道了一句「大膽方大力,你竟還在本官面前裝傻,你難道不記得你前日夜里在官道酒館里的所作所為了?」
一聽陸之章這話,方大力心頭立刻咯噔一跳。
沒想到陸之章還真是為了前日的事。
不過他顯然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去過那里,所以方大力只繼續道「大人,我甚至都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陸之章聞言立刻冷冷道「你不知?那我問你,你前日下午找李有田借馬車到底所為何事?你又往何處去了?」
聽到陸之章的話,方大力抬頭低聲道了一句「大人,我找老李借馬車自然是為了回方家村找我堂妹方月兒的父親了。」
陸之章沒說話,他看向李有田道「你確定有此事?」
李有田回憶了一下,隨后還是如實點了點頭「小方兄弟的確跟我提過這么一嘴。」
見李有田還算老實,方大力便也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挑釁的看向陸之章。
而陸之章也并沒有急著否認他的話,他只是低聲問道「你去方家村找你叔叔做什么?」
方大力聞言便也立刻道了一句「自然是要告訴他不要著急,我已經找到方月兒了,她被周府主母賣到了麗春院里,好在如今我們已經將人救出來了,我想讓他不要擔心,怎么?這也有什么不對的嗎?」
面對方大力的訴說,陸之章只低聲道「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我查過你的路引,你的路引寫的并不是方家村,相反你的終點是在楊柳鎮。」
一聽「方家村并不經過官道,然而楊柳鎮需要通過官道前往。方大力,所以你從這件事上就已經在隱瞞我了。」
一聽陸之章居然還查過路引了,方大力便也不吭聲了。
然而陸之章怎么可能讓他這樣沉默下去。
「怎么?不說話了?難不成是心虛了?」
方大力冷笑一聲「我心虛什么?」
「你心虛什么,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大人,我真是不知道您在講什么?」方大力還在裝糊涂。
陸之章也不想與他繼續打啞迷了。
所以陸之章便重重一拍驚堂木,直接對方大力厲聲道「大膽方大力!你在官道酒館屠殺了三男四女!你竟還敢跟本官在這里故作糊涂,怎么?你以為這樣本官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一聽陸之章這話,那方大力立刻便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冤枉啊!小
人從來也沒有做過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不知是什么人污蔑小人!」
陸之章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你還用得著污蔑嗎?我問你,你前夜九點到十點到底在何處?」
聽到陸之章的問話,那方大力便又成了啞巴。
陸之章隨后便又道「怎么不敢說話了?莫不是成了啞巴?」
「大人,小人說便是了,小人那時候正在楊柳鎮堂妹家里。」方大力輕聲道。
然而陸之章卻只是反問道「你真在你堂妹家中?」
方大力還是點頭「是啊,小人其實是去看堂妹的。」
「既然是去看你堂妹,你做的也并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何不敢說出實情?」
面對陸之章的問話,方大力只繼續道「因為我擔心我堂妹的安全,畢竟我堂妹的安全問題還是很重要的,那周家主母不待見我堂妹,雖然她如今已經被我堂妹狀告進了大獄,可是像她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安分。她家里人又怎么可能不報復,而且我那叔叔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若是知道堂妹的消息,肯定會將堂妹再賣一次,所以我本不想透露我堂妹的一點信息,如果不是大人執意逼問,我真不想說出這事。」
然而方大力這話音不過剛剛落下,陸之章便忽然冷笑一聲。
「一派胡言!方大力,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出實情,你是不是以為本官真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方大力聞言卻還是繼續語氣無辜道「大人,我真不知您這是什么意思。我說的就是實情啊。」
「這么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啰?來人!傳方月兒到場。」
一聽陸之章要傳自己堂妹到場,方大力神色明顯慌亂了一下。
他可沒有來得及與自己堂妹串供,畢竟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件事居然會發展成這種模樣。
不過月兒知道自己是無辜的,而且月兒應該也不會蠢到說自己在別處吧。
想到此處,方大力心思便又松懈了幾分。
于此同時方月兒便也上了堂。
不過在方月兒上堂之前,為了避免方月兒與方大力有什么串供的行為,陸之章只讓方大力躲到了屏風后面。.
隨后他便對方月兒道「方月兒你可知本官找你過來所為何事嗎?」
方月兒神色怯怯「小女子不知,還請大人明示。」
然而陸之章怎么可能給她明示,他要的就是方月兒不知情。
故而他只低聲道「我問你,前天夜里九點多,你在何處?」
方月兒立刻低聲道了一句「小女子在自己租住的地方。」
「那你當時在做什么?」陸之章隨后繼續低聲問道?
方月兒回想了片刻便立刻抬頭道了一句「大人,都那個點了,小女子還能做什么?小女子當然是在睡覺啰。」
「睡覺?你一個人?」陸之章繼續問道。
方月兒聞言立刻捂嘴格格嬌笑「大人還真是會開玩笑,小女子不是一個人睡覺,難道大人還陪在小女子身邊不成。」
說完這話,方月兒只還輕浮的朝對方拋了一個媚眼。
陸之章對此自然不予理會,他只是強調了一句「這么說,你那院子里只有你一個人?」
方月兒并不知陸之章問這話的含義,加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堂哥方大力已經被抓起來了。
所以她只如實道「自然是我一人。」
聽到方月兒這樣的回答,陸之章似乎十分滿意。
而方月兒則滿眼迷惑道「大人,您讓我過來是什么意思?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面對方月兒的問話,陸之章只低聲道「沒什么事,
我不過是想來向你求證一件事罷了。」
「大人想求證什么?」方月兒立刻變得小心翼翼。
然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陸之章只是拍了拍手。
隨后兩名侍衛便押著方大力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一看到方大力的一瞬間,方月兒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堂哥,你怎么在這里?」方月兒似乎不敢置信的問道。
然而方大力卻是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
陸之章隨后只對方大力道了一句「方大力,你表妹說的話,你剛才聽到了嗎?」
方大力不吭聲。
而方月兒則立刻道「堂哥,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兒?」
聽到方月兒這樣問話,方大力顯然有一瞬間的疑惑,不過很快他便冷酷的對方月兒道了一句「這事你別管!」
之后他重新跪了下去「大人,我的確沒有去楊柳鎮找我堂妹。」
「既然沒有去楊柳鎮,那我問你,你去了哪里?」陸之章繼續低聲問道。
方大力面無表情道「我不會說的。」
陸之章見他不吭聲,便也立刻道「你不會說,還是你不敢說,你前天夜里根本沒有去楊柳鎮,你是在官道酒館停的車!那馬車就停在酒館的分岔口處!」
倒沒想到陸之章居然連這都知道了,方大力當下便更沒有言語去說話了。
而陸之章隨后只又道「你把馬車停在那里,等著一場大雨停下,雨停過后,你看到那酒館最后一盞光亮都熄滅了,所以你帶上了迷煙和這把長劍進入了酒館里。」
聽到這里,方大力明顯就更加糊涂了「大人,小人不知您在說什么?什么長劍?什么迷煙?小人怎么可能有這些東西?」
然而陸之章卻是朝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那隨從立刻下去了,之后陸之章厲聲道「你還要狡辯,這把帶血的長劍可就是從你家柴堆子底下搜出來的!」
話音落下,那隨從只也恰好拿出了那柄帶血的長劍,他們只將長劍展示在了方大力的面前。
然而方大力看著那柄長劍便更糊涂了「大人這不是我的東西,小人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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