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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 封門閉戶疑竇生 摘星術緩急相濟1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1日  作者:尹小君  分類: 言情 | 幻想時空 | 古典仙俠 | 重生 | 陰謀 | 懸疑 | 尹小君 | 娘親害我守祭壇 


陳朞突然斂氣笑容,微微皺著眉,嚴肅道:“至于緣由,該解釋還是要同你解釋的。從現下局勢看來,不管敵人有幾波,他們已然達到了分化閬風的目的。再經荼鏖比武,你雖雄姿英發,但刀劍無眼,難免會”

陳朞話尚未盡,穆遙兲便已了然,接著他的話說道:“你是認為欒青山會以荼鏖比武為由,令我負傷,而后以小博大。”

“是。”和聰明人講話就是一蹴而就,一點即通。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就好。”穆遙兲點頭應允。

話既至此,陳朞也再無其他,便欲轉身告別。

臨離開前,陳朞不由自主地掃過秦寰宇寢室方向,戀戀難舍。

但因陳朞有眼無瞳,故而穆遙兲也不好確定,他目光所在。

不過穆遙兲還是在送陳朞離開前,再一次問道:“要去同她打個招呼嗎?”

陳朞矜平躁釋,壓抑著內心的沖動與酸楚,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不了。”

“那”穆遙兲瞧著陳朞吊形吊影,冷峻的外表下有種說不出的孤單落寞,穆遙兲心中亦不落忍,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反而是陳朞雍容雅度,貽笑大方,說道:“眼下有了九轉金丹的助益,秦寰宇應當能很快轉醒,若得了他之力,閬風此行的勝算便更大了。”

“是啊,但愿是這樣。”穆遙兲喜憂參半,抬頭忘了一眼天上的銀月,心中惴惴難安。

陳朞他不知道的是,秦寰宇能醒來是一件好事,可眼下的時機未必最佳,若再縫初一朔日,炙熱真氣作亂,不知還有沒有上回薜蘿林里的運氣來降服他了。

“陳朞。”在陳朞徹底融入厚重黑暗前,穆遙兲突然叫住他。

“怎么?”

穆遙兲赤忱相望,感佩肺腑道:“你知道嗎,如果沒有寰宇,我認為,也許你真的會是她最好的歸宿。”

陳朞強顏歡笑,揚了揚手,報以回應。

穆遙兲剛要垂首離去,卻聽那邊陳朞輕吟清談道:“人知結交易,交友誠獨難。結交在相知,骨肉何必親。”

更闌人靜,送走了陳朞,穆遙兲穿過大堂回到秦寰宇的寢室。

攬月端正靜坐在床榻前,溫情脈脈,默默端詳著秦寰宇的睡顏。

穆遙兲輕聲問道:“給寰宇服下九轉丹了?”

攬月點頭道:“服下了。”

“那他還需幾日可以轉醒?”

“應該就在這幾日了,侵蝕寰宇身體的炙熱魔物實在威厲不可小覷。但你放心,在岐黃之術上,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穆遙兲聞之笑道:“自然是信你的。如今你已不是剛下閬風山時那個寂寂無名的人了,可以燒煉出九轉金丹的能人,就連欒青山和欒首陽的丹陽術都屈居于你,還會有何人不拜服。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已經無需仰仗師父他老人家的聲名了。”

攬月一泓清目抬起頭來,自帶一股輕靈之氣,對穆遙兲贊許之詞稍作揣摩,憂心道:“你,該不是怪我藏掖保留,不曾將實話全盤托出吧。”

穆遙兲笑道:“不漏鋒芒,韜光養晦是對的,我又怎會怪你呢。何況你不說出九轉丹之事應該自有你的緣故,我猜想,大約是丹圣云牙子不想曝露自己的行藏,畢竟華派雖將他除去名籍,但未必不想將云牙子的九轉丹收為己用。”

攬月眉心淡蹙,憂慮淺出,她很感激穆遙兲的默契神會,慚愧道:“正如你所說。是下山之前,師父特地叮囑過我,非到萬不得已,不可透露他的行藏。那時我并不領會師父所圖,也是下山以后才聽說了當年他含污忍垢,降志屈身之事。”

穆遙兲點了點頭,表示對此事上的理解。

“對了。”

“嗯?”燭光映照下,攬月的面容柔光若膩,忽閃著一雙星眸,清雅靈秀地瞧著穆遙兲。

穆遙兲一怔,又看了床榻上的秦寰宇一眼,躊躇道:“方才陳朞來過了。”

“這樣啊。”攬月晶晶星眸,突然間暗淡消融下去。

穆遙兲見她這般推拒閃躲,也不好在男女感情上多說些什么,于是把話題轉回到正事上面。

把陳朞轉述給自己有關陳胥發現三個黑衣夜行之人的事情,告知了攬月,又將陳朞對于明日荼鏖比武給閬風派的建議,也一一道明。

攬月聽后,亦頻頻點頭道:“玄霄派的摘星術果然了不起。”

穆遙兲道:“是呵,陳朞的思慮也實在周全。”

攬月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遙兲,你會不會笑我卑鄙,連何皎皎那等青樓花月之身都不如。”

“你怎么會這么想。”穆遙兲嘆息道:“陳朞不是個沉湎酒色之人,以他的智謀,洞幽燭微,絕不是任憑別人利用的。對他而言,只有值或不值,甘心情愿。”

穆遙兲本著安撫勸慰之意,沒想到攬月卻更加負疚。

這一夜,二人再無多言。

這鼓學宮之內,乍看起來離塵避世,空曠幽深,清幽誡命,實則已是八方風雨,學宮局勢動蕩不安。

天下洶洶,眾人身處其中,有人霧里看花,瞧不真切;有人裝癡賣傻,湊數其間;亦有人后知后覺,如夢方醒。

婁皋便是這其中之一。

接連幾日以來事事飄搖,延展不定,學宮鼎沸,群情喧擾,麋沸蟻聚。

別看婁皋是初生之犢,涉事不深,但生而為萬年翀陵派的承襲人,婁皋還是有著異于常人的敏銳感知的。

不過眼下婁皋最關注的還不是這些,他一心只掛念著姐姐婁嫄。

這幾日里,眾人的視線頻頻集中在閬風派和華派丹陽術的較量之上,大多忽視了掌門尊長中婁嫄的存在,然后婁皋是絕對不會忽略的。

他幾次頻頻看向講壇,在密布的袍擺縫隙里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蓼青色身影。

期待著姐姐身著著她最愛的蓼青水綠緞素雪絹長裙,以她貫有的柔情俠骨之態,用手指背骨敲打著婁皋的腦門,笑著嗔怪他的修習又停滯不前。

然而,日復一日,婁皋都沒能見到婁嫄的身影,再追問鷸叔,婁鷸亦同樣好幾日不曾見過婁嫄,只說是上次見婁嫄時,見她大約是這幾日受了些風寒,留在棲蟾殿里將養。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婁皋想,該不是姐姐又是被江淮打了吧?

姐姐上次被打得紅腫的樣子,婁皋尚不能忘,此刻怒火中燒,只恨自己不能立刻就將江淮的肉身撕爛。

婁皋人雖小,但亦知事情當以憑據為證。他趁夜獨自繞到棲蟾殿北側,想像上回一樣,希望能從后窗瞧一瞧姐姐。

可是這次,婁皋既尋不見婁嫄,又找不到白尾鳶。

婁嫄寢室的北窗緊閉,嚴絲合縫,密不透針。

婁皋伏低身子在廊下多窺探了一陣,發現原先留在姐姐寢室里侍候左右的幾個洪涯女婢,盡數被遣到了寢殿外面。

這樣看來,婁嫄倒像是被人深藏遠遁,刻意囚禁了起來。

婁皋拼命按捺住想要直接沖進棲蟾殿的悸動,說服自己暫先返回,只是他沿途時煩躁迷惑,渾濁不清,兩耳嗡鳴,腦海里充斥著姐姐各種被欺凌的可能性。

婁皋自知量小力微,獨木難支,卻又不知該去何處求援,他心神恍惚,腳下顛顛倒倒往西邊寢殿行去。

要不要去找殷姐姐商量?婁皋喃喃自語,腳步徐徐,略帶遲緩。

不行,上回殷姐姐已經替嫄姐煉了一枚丹藥了,這兩日又為了九轉丹的事情筋疲力倦婁皋自問自答,腳下便隨著心中所想,調轉了方向。

此刻還有誰人能助我呢?

婁皋初出茅廬,識人不多,更何況連翀陵派隨著自己一起赴盟的幾位師兄都對自己不搭不理,還有誰會講信修睦,推誠相助?

越想越是低落,婁皋一蹶不振,垂頭耷腦地在蜿蜒似蛇般的小路上胡亂晃著,月光下,鮮嫩的苔蘚被映得綠綠茸茸,深綠色里又不時夾雜著青白相間的斑點,

直到腳踩在一塊凸起的畸形石頭上被絆倒,婁皋才中恍惚中回過神來,他無神的打量了地下那物,竟是一光潔如鏡的青石。

呵——人在喪氣之時,連一塊石頭都能欺你一腳,讓你摔跤挨栽。

婁皋鬼使神差地揮手給了地上那塊大青石一巴掌,一陣冰涼刺骨,掌心反而被石頭真得又紅又腫,痛心透骨。

“真倒霉!”

婁皋痛得齜牙咧嘴,慶幸在這黑夜里,沒有人看見他這番窘境。

然而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有令婁皋更覺晦氣的,掌心傳來的疼痛利如刀刃,一陣又一陣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清醒起來。

婁皋終于靜下心來觀察四下的環境,略顯陌生,他的確是在西寢殿的庭院里不假,但是此處蔥郁幽篁,松風水月,這般清朗與別處不同。

“這、這不是玄霄派的寢殿嗎?”

婁皋驚訝,自己的惆悵惘然的時候,竟然會不自覺地走到陳朞下榻之處,婁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分明是那么厭惡陳朞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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