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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不同凡響如神助 投井下石險被誤1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1日  作者:尹小君  分類: 言情 | 幻想時空 | 古典仙俠 | 重生 | 陰謀 | 懸疑 | 尹小君 | 娘親害我守祭壇 


這是,考卷?!

攬月一怔,立刻清醒七分,一把將遮擋了視線的箋紙取下,隨之映入眼簾的是學宮童兒貽然憋笑的樣子。

“嘶嘶,瞌睡蟲,快醒醒......”身后傳來聿沛馠的輕喚。

“攬月,可算是將你喚醒了。”這是穆遙兲的聲音,除此以外,尊義齋里還充斥著百派弟子們唏噓哄亂的低聲摒棄,嘈嘈雜雜,沸反盈天。

“這是......”攬月一邊翻弄著手中的考卷,星眸忽閃忽閃地,只覺大腦昏昏沉沉,蒙頭轉向。

遞發考卷的童兒瞧著攬月神志懵憕的樣子,掩面偷笑。

攬月茫然不知所措地朝講壇上的含光子看去。

含光子威嚴仰首,俯瞰在座弟子,斜睨的眼光分明是看到了瞌睡未褪的攬月,卻未發一言。

看來含光子果然還是口硬心軟,知她夜里疲累而不忍苛責。

“這是要作甚?”攬月還沒有完全清醒,只能求助于穆遙兲。

“考核比試。”穆遙兲答。

“考核比試不應該是在明日嗎?天啊,我是在尊義齋里睡了一整日不成?!”攬月差點驚呼出來。

“莫慌,莫慌。”聿沛馠慢條斯理,不緊不慢道:“我們也還沒弄清先生是何主意呢。”

恰在此時,講壇之上含光子說道:“眾弟子都拿到考卷了是嗎?那就由老夫宣告第二場甄選百草考核比試的形式。本場開始同第一場的計分方式一樣,以門下綜合分值與個人分值相疊加。因內丹門派較外丹門派在甄選百草、配置湯劑方面略有短缺,只有半解之悟,為保公允,故而將考核分為兩部分,今日以考卷方式答題,成績計入綜合分值。取個人成績前十二名者,晉入明日甄選百草的比試,決勝出一、二、三名計入個人得分。”

含光子此言一畢,尊義齋內一片怨聲載道。

眾人皆為要連續兩日的考試而煩天惱地,苦悶至極,其中以內丹門派的弟子們尤甚。

內丹弟子們本就不擅長外丹派的煉丹配藥之術,早就對鼓盟會的考核里不加商議便自作主張增加這么一項比試而躁動不滿。

原還想著憋忍一番,橫豎一次比試,混過便算完,沒想到還偏偏分了兩日連考,真是憋氣窩火。

有人便開始滿腹牢騷,抑郁不平地撥弄著他人。

群口啾唧中,朝峋派的禹桀探頭探腦,慫恿聿沛馠道:“沛馠兄,這先生果然偏私外丹門派,甄選百草一場考核比試已經足夠難為咱們內丹弟子了,竟然還分兩日連考,定是要咱們內丹門派出乖露丑到極致。”

穆遙兲聞之,心中清楚這些個旁門左派又開始搬弄是非,煽風點火,挑唆直腸子的聿沛馠替他們出頭。

穆遙兲恥聽小人之惡,遂即刻回身想要阻攔,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臉威嚴正色,漠然置之的聿沛馠,竟無分毫動容。

真是見了鬼了!這光景不但令穆遙兲一怔,感到難以置信,就連朝峋派那伙兒弟子們也感到虛誕離奇,匪夷所思——這素來暢叫揚疾、翻江倒海的聿沛馠竟然安安分分坐立稟直。

帶頭饒舌的禹桀茫乎所以道:“沛馠兄?沛馠兄難不成是沒有聽到先生所言?”

聿沛馠頭都沒回一下,不動聲色道:“聽到了啊,我又沒聾。”

“你就不覺得先生畸輕畸重,不公不法?”

“不覺得啊。”聿沛馠置若罔聞,滿不在乎。

“嘿......邪了門兒了,怪事咄咄啊!”

這聿沛馠今日如同中邪一般木然,就像一塊任禹桀怎樣推拉都紋絲不動的大石頭。

聿沛馠淡然道:“我認為先生此舉安排甚妙啊。若是甄選百草只比明日一場,試問又有哪個內丹門派能夠得分?今日以考卷形式比拼,內丹門派僅需將試卷謄寫完全,尚不需顧及對錯,起碼籌子之上都能再爭取個一分。”

聿沛馠所言有理,看來聿沛馠已然今非昔比。

不但不再俯仰于人,還能夠指顧從容,心平氣和,分析應對眼前的事情,穆遙兲懸起的心落回原處,長舒一口氣。

禹桀唆擺不動聿沛馠,敗興地將脖頸縮了回去。

攬月的注意力一直在面前的考卷上,題中書有“火毒內蘊”、“寒邪內阻”、“砒石解毒”等字樣,乍一眼掃看下來,該都是些常用丹方配藥之題。

攬月自信滿滿,作為丹圣云牙子的徒弟,這點都不過是小菜一碟,實在易如反掌。

身后聿沛馠低聲提醒道:“瞌睡蟲,你這一連在堂上連睡兩日,不曾聽先生講學,若是實在不會,便混亂填寫一通,好歹保全閬風一分。”

攬月快心遂意,解顏而笑,本想要告訴聿沛馠和穆遙兲這些題目對她而言不需費任何吹灰之力,便能答出,可攬月方吐出一個“我”字,便看到聿沛馠轉向聿姵羅,有意點撥提醒她道:“無論會答與否,定要將考卷謄寫完成。”

攬月看到聿姵羅高挑眉峰,自顧自地擺弄著考卷一角,對聿沛馠所言充耳不聞,冷漠無睹。

也不知道聿沛馠是否已經同聿姵羅私下談過,但看聿姵羅一副置身事外,毫不關己的散漫態度,怕是閬風這一場的分數又會是零。

算了,面對桀驁叛逆的聿姵羅,左右都是無計可施,還不如踏實安心地將精力用在考卷之上。

攬月收回目光提筆作答,“傷者血行逐瘀,厥逆脈濡......”這方子簡單!

當其他弟子尚在搜腸刮肚,絞盡腦汁之時,攬月已輕巧寫下“丹雀涎、人木、大椿、歷莢四者混合,以白水煎沸,再加玉紅草粉末、月桂子調和......”

文氣連貫,一氣呵成,僅用了不足旁人一半的時間,攬月便已將整張卷面謄寫完成,無一空處。

走筆疾書,幾乎是一揮而就,攬月停筆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還在埋頭冥思苦索,時而抓耳撓腮,一幅幅心勞計絀的焦慮模樣。

攬月手執考卷環顧四下,若是此刻將考卷交予含光子,那今夜便有充裕的時間可以在藏書樓內搜尋一番,可偏又怕屬人耳目,顯眼招搖。

就在攬月尚在遲疑的時候,目光卻與講壇之上含光子相觸。

含光子正以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瞧,瞇起的眼瞼微微抖動,似乎當下便要將攬月手中的考卷審閱一通。

正巡視在閬風過道一側的譚正康瞥見攬月一眼,看到她將考卷攥在手中,彷徨四顧,索性一把抽取過來,橫目打量道:“怎的?左顧右盼,休要妄圖東抄西襲,拾人唾涕!”

譚掌門這一聲厲呵,旋即引來了尊義齋內所有人的側目,齊刷刷地看向攬月。

攬月連聲辯白道:“譚掌門,攬月并無營私作弊之舉。”

譚掌門不屑地瞟了一眼,鼻中輕哼道:“每個因通弊而被驅趕出大殿的弟子,最初也都是你這般說辭。”

大殿東側的弟子之中,響起嗤笑聲,姚碧桃傲睨得志地發出怪笑。

含光子已走下講壇,行至面前,電眼端詳一番,而后問道:“怎么回事?”

譚掌門面對含光子則換上一副恭而敬之的模樣,將攬月的考卷呈遞于含光子面前,回答道:“先生請看,這是閬風派心虛舞弊的證據。”

聿沛馠頓時拍案而起,維護道:“你混說什么呢!身為一派掌門,縱不可無中生有,一言陷人啊!”

爭執間,穆遙兲也禹身站起,擋在譚掌門與攬月之間,冷靜持重,沉幾觀變。

含光子一掌朝下,對著聿沛馠微微上下揮動,示意他虛一而靜,聿沛馠雖說無法做到心平氣靜,但總算是悶聲不言。

含光子指了攬月問道:“你說,為何譚掌門見你左眄右盼,三心兩意?”

攬月無奈,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解釋道:“先生,攬月的考卷盡已答完,正思量著是否呈遞于先生,沒想譚掌門已先行一步將其抽走。”

譚掌門突然想起被自己攥入手中,已然殘花皺褶的考卷,嗔斥道:“休得妄言!考核比試尚不足一半時間,你怎能完成告罄。”

攬月堅決道:“攬月所言是否屬實,只需先生一覽考卷即可驗證。”

含光子展平考卷,緊蹙地眉心一顫,目光直瞪瞪地停留在卷面上,整個人如同被釘在那里,一動不動。

譚掌門見狀,一邊以手指點著攬月,一邊湊到含光子跟前,探頭尖酸刻薄道:“虛詞詭說,譎而不正,是以罪加一等!”

可譚掌門這一探頭,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幾乎就要自眼眶里脫落出來,好似受了雷電擊穿的木雕一般,一味只吞咽著口涎。

周圍的弟子們見譚掌門這番五雷擊頂的模樣,紛紛伸長了脖頸想要探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譚掌門臉已漲得通紅,雙唇痙攣地抖動道:“這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聿沛馠和穆遙兲被譚掌門的樣子嚇了一跳,索性越過他自己探身去瞧攬月的考卷。

這一瞧,劍眉高揚,神色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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