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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薜蘿林軒然大波 欒青山擾神亂智1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11日  作者:尹小君  分類: 言情 | 幻想時空 | 古典仙俠 | 重生 | 陰謀 | 懸疑 | 尹小君 | 娘親害我守祭壇 


“有何難處?”陳朞到底年長他們許多,又老成練達,自惟至熟,穆遙兲的心思逃不過陳朞的摘星術。

穆遙兲也深知陳朞的厲害,與其敷衍,不如坦誠。

穆遙兲說道:“是,我很為難,懇請陳朞兄不要為難穆某。”

“大丈夫言不茍出,行不茍為。穆宮主能否保證再不令她受傷?”

“這”穆遙兲為難,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是和陳朞一樣的,也不希望攬月受傷,可是穆遙兲卻不能作此保證。

從今夜的情況看來,若想抑制住秦寰宇體內那魔物,看來還只能依靠攬月腕間之血凝煉的丹丸,這又讓穆遙兲如何保證啊

“莫可理喻!穆宮主的意思是,她仍會受傷?!”陳朞赫然而怒,仍保持著與閬風派之間的敬重,竭力讓自己看起來中肯明理。

“遙兲代攬月感謝陳朞兄的關懷庇護,但抱歉,我閬風內事不宜告知。”

“哼!”陳朞冷哼一聲,正容厲色道:“那就別怪我盟會以后將她帶回玄霄!”

“陳朞兄,攬月是我閬風之人,怎會讓你玄霄帶走。”

“無妨,盟會后我自會請叔父攜同聘禮,到閬風山對殷掌門求親,名正言順將她帶回玄霄悉心照料。不勞穆宮主費心。”

“你!”穆遙兲也失去了耐心,粗聲道:“你難道瞧不出攬月與寰宇已互有相思意,你將來乃堂堂玄霄之掌,何苦做那橫插一腳、斷人風月情濃之舉!”

陳朞忿然作色,回道:“話既已至此,我便不妨直說。我本確實不想做那壞人情誼之事,所以當我察覺攬月衷情之人是秦宮主之時,便想過不再提及當年婚事,所以來到鼓學宮這么久,從未說出過指腹為婚之事。可今日依我所觀,秦宮主體內那魔物非同一般,雖不知穆宮主最后給他喂下何物方平息了暴戾之氣,但據我多日來摘星術的觀察,這絕不是一次偶然,若說將攬月交予秦宮主,那我還是決定將她帶回玄霄!”

“不行!”穆遙兲斷然拒絕道。

“行不行的也不是穆宮主你能決定的,殷掌門說了才算。”陳朞意已決。

“”穆遙兲竟是一時無言以對,他看了一眼陳朞,厲聲說道:“你說得對,我師父說了才算,可陳朞大約是忘了,他老人家還未同意呢!”

言罷,穆遙兲出手強行接過陳朞懷中的攬月,轉身跨步而去。

陳朞望著穆遙兲離開的背影,和他懷中憔悴支離的女子沉默了良久,這許多年來絲絲縷縷堆砌的思念氤氳蔓延,多年情牽,夢中徘徊。

陳朞寂寥的心在隱隱作痛,真怕如今與她的邂逅,最終只能化作他一腔一廂情愿的眷眷風情。

薜蘿林前方,人隨風過,攬月的裙擺在其間半隱半沒,清清淡淡逐漸朦朧,幾縷塵緣化作沉思,陳朞依然舍不得移開目光。

陳朞默默想著,今夜也并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得到了一份堅定的決心,定要將攬月帶回玄霄。

沒想到今夜竟不慎潑灑了幽幽心事,陳朞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婉的笑,然后依風順勢,昂首拂袖而去,踽踽涼涼,無比孤傲

“殿下。”融融夜色里,似乎所有人都已忘記還有兩個身影在。

“唉柔腸一寸愁千縷”嵇含長嘆道。

“殿下此言何意,黎普不解。”

嵇含抿著唇,看了黎普一眼,而后道:“罷了罷了,世事短如春夢,你我終究是凡人肉軀,眼饞而已,配之不得。”

“殿下乃當今太子,未來天子,龍血鳳髓,乃不貲之軀。”

“好了黎普,你何時也學那些個大臣掇臀捧屁。我的意思你應該懂,何必佯裝不懂。”

“”黎普沉默不語,依舊恭敬垂首而立。

“這些年來讓你跟在我身邊也是委屈你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在覓愛追歡上確實虧欠于你,被迫斷雨殘云,但當年我年紀尚幼,也”

“殿下!”黎普頭一回打斷了嵇含的話,黎普誠心敬意地說道:“當年殿下為救黎普性命也是不得已之舉,這些年來黎普能一直跟隨殿下身邊已是幸事,更何況殿下一直以赤心相待。黎普眼明心亮,能辨是非,必當酌水知源,效忠于殿下。”

“那倒不需你這般起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一個太子活得也未必如意,和你也沒兩樣。有道是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嵇含一番肺腑抒發,轉而看著黎普問道:“你可知最后兩句為何?”

見黎普若有所思,嵇含仰首興嘆道:“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陽光穿過薄霧,投射到窗棱空隙間,純凈的令人心曠神怡,新一日的晨曦就此到來,鼓學宮里迎來了既尋常卻又不寧靜的一日。

百派弟子們齊集尊文齋的等候,卻遲遲未見鼓學宮宮掌含光子的到來。世人皆知含光子執心守時,斷然不會無端的空耗別人的時間,故而使眾人匪夷所思。

有些長目飛耳、消息靈通的弟子已從萬壽宮那邊得到消息,說是昨夜不知何故,薜蘿林深處被大火焚毀作焦土一片,數十株百年油桐也殆盡,含光子已協同眾派掌門尊長趕去薜蘿林里查看,一時無法趕到尊文齋來。

除此以外,咄咄怪事還有一樁,那便是閬風派和旸谷派皆遣人來尊文齋告了病假書,說是春夏交替,夜里受了些涼意,為防將風寒之癥感染給其他弟子、影響講座聽學的進度,故而暫行告假兩日,且為不能聆聽含光子的教誨而深表遺憾惋惜。

戎丘派與朝峋派首先起了嘀咕,閬風一派患風寒串了窩也就罷了,即便要感染也應是緊鄰閬風寢殿的戎丘、朝峋二派,怎么反而是間隔尚遠的旸谷。

這一定是閬風和旸谷為了逃躲味同嚼蠟、枯燥學業的一種手段!

可是嘀咕歸嘀咕,任誰也沒有膽量與閬風正面叫囂,只能心謗腹非,暗地里使勁兒,討個嘴上暢快。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玄霄一派雖說并未全體告假,但一向身居隱逸的陳朞竟然也沒來尊文齋。

不僅如此,陳朞甚至連一個托詞都不屑想,無理無由憑空消失,那份孑然孤傲,絲毫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縱觀百派弟子,怕是也只有陳朞敢這么干。

最最為怪異的則是嵇含太子,雕墻峻宇、鼎鐺玉石,百官侍從無時無刻不是侯服玉食的伺候,竟然也遣人來告假,說是太子微恙,精神萎靡,休憩一日。

要知道的是,太子嵇含可是與掌門尊長一同尊奉于棲蟾殿的,供暖夏涼最是枕穩衾溫,舒適恬逸,如果住在這里都能身體不適,那才有蹊蹺呢。

這些告假之人昨日還穩當妥帖,今日竟不約而同聲稱抱病,這幾番的巧合可就不能只被看做是巧合了。

尊文齋里說長道短,眾說紛紜,人言籍籍。

含光子是接近午時方到尊文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薜蘿林深處火災太大,還是因為告假缺席之人太多,含光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神情不屬,只草草教授了幾章內容,便有一個青衣童兒走進尊文齋內,誠惶誠恐,對著含光子附耳低語了兩句,眾人便見含光子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雙眸暗淡。

含光子嚴令在場弟子們悉心自修,自己則同那童兒一道疾步離去,又引起了尊文齋里一陣不小的議論,大家各執言辭,揣測著定是有什么天搖地動的大事發生。

很快大家也便在含光子再次出現在尊文齋里的時候得到了答案,鼓學宮之中的確出事了。

經過一眾掌門尊長的勘查,昨夜不是雷雨天,薜蘿林中的火焰并非無故而生,掌門尊長們在林子深處發現了火源的正中位置,一株被焚毀的油桐便是火災的源頭,朝著四面蔓延而去。

除此以外,掌門尊長們還在被焚毀的薜蘿林中發現了打斗拼殺的術法劍痕,從威懾范圍及力道上可見,施展術法之人修為深厚,略有大成,兇戾之氣登峰造極,深不可測。

只是有一絲詭異的是,大家還在薜蘿林中發現了幾灘潑墨痕跡,有的墨跡和血跡、灰燼相交相混,不知是誰人在白刃相接之余還有閑心筆酣墨飽,雄奇輾轉。

只是薜蘿林中留落下的氣息中暴戾恣睢,殺氣邪氣極重,故而不可不察!

若是外來者,必當斷怪除妖,替天行行道;

若是鼓學宮內的百派弟子所為,修習邪術,那必當勸善歸正,扭送正途。

含光子本就壁壘森嚴的肅穆面容如今更加盱衡厲色,對尊文齋中的弟子們辭嚴義正地說道:“善則遷,有過則改。過而不改,是謂過矣。如今只要肯承認是誰昨夜焚毀了薜蘿林,雖說不能輕饒素放、免不得懲戒,但只要幡然悔悟,將修行引回正途,也便可逐事不諫,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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