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整個世界視為一個整體，我們在其中生活，同樣會產生大量垃圾，這是我們造的「惡」，是時候償還了。」
駱云益的話并不是邏輯嚴密，但是很能唬人。
他需要想辦法引出垃圾收集的話題，但是系統的玄妙之處，他卻不知道該說多少。
如果全盤坦白，段宏康和其他人會相信嗎？
如果隱瞞，會不會因為要隱瞞一個謊言而不得不說更多謊言呢？
段宏康聽過駱云益的話后愣了一瞬，他能理解駱云益說話的動機，但似乎現在不是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
比起人文主義精神，現在大家能好好地活下去才更加重要。
如果是吃飽喝足后，他們來談論這些話題才更加合適。
「這與末日有什么關系嗎？或者是末日的根源，或者是拯救末日的辦法？」段宏康緊皺眉頭問道。
他是軍人，帶著鮮明的軍人特色，最明顯的一點便是實用主義精神。
比起駱云益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他想搞清楚他到底有什么辦法。
駱云益擺擺手，示意他稍安毋躁。
「段叔，我接下來說的話題可能有些與眾不同，也可能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我希望你能聽下去。」
「什么？」段宏康看到他一臉嚴肅，似乎要說什么了不得的話題呢。
他特意清了清嗓子后，一臉凝重地看向駱云益，似乎等著他說出了不得的內容。
駱云益看了景歡一眼，兩人同時坐在段宏康的對面。
「段叔，你知道系統嗎？」駱云益試圖解釋這個名詞，「一般多出現在一些科幻作品中，可以理解為一種外掛……」
「來自其他星球和外太空的東西，也是科技領域的創新……最終能換成其他想要的東西，或者能量。」
這樣別扭的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大多情況下根本無法解釋。
但段宏康這個年齡段的人，又不能只靠意會。
段宏康聽后一頭霧水，反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個交換的中介，可以為雙方帶去他們彼此想要的東西。」
他的理解意外有趣，駱云益和景歡同時看到彼此眼中的喜色。
「是的，我們可以這樣理解。」駱云益繼續道，「而現在，我和景歡手里就有這樣的東西。」
他沒有繼續賣關子，一句話便直接道明。
段宏康正端著水杯的手一抖，差點將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
「你、你們有？」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駱云益和景歡到底是什么人，他們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段宏康的眼里瞬間迸發出光芒。
「是的，我們有系統。」景歡點頭承認，又說道，「我們無法確定你是否聽說過一些傳言，似乎刻意神化了我們。」
段宏康眼睛閃了閃，點點頭。
霍志堅在位的時候，即使他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但在京城基地依然占據一席之地。
很多消息都會傳到他的耳朵里，只是太離譜的謠言他也不可能相信。.
最初聽說有人傳言駱云益和景歡是重生者、亦或擁有空間時，其實他并不是很相信。
一是不可能出現如此離譜的事情，二是他們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異常。
駱云益畢竟是駱家的子弟，以他的地位想要辦到任何事都輕而易舉，根本不需要空間。
比起神化兩人，段宏康更加傾向于駱云益動用了駱家的關系，當然兩人也足夠的聰明。
「系統很早就出現了嗎，之前你們怎么——」什么都沒有做？
段宏康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后半句話，只能說一半。
駱云益點點頭又笑著搖頭：「有些事不是我們能輕易完成，尤其系統是在今天早上才剛剛升級完成，之前我們擁有的只是瑕疵品。」
「僅僅能兌換一些機械或者家具，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在段宏康露出疑惑的眼神后，駱云益笑笑繼續開口了。
「但是系統升級了，如果現在將整個世界慢慢收入系統之中，或者說通過一些廢品重新提取新的物質，可能會為我們的生存帶來一絲轉機。」
「你是說凈化整個世界嗎？」段宏康反問道。
駱云益搖頭，緩緩道：「是也不是，是我們要通過系統獲得生存的機會，卻無法凈化和挽救這個世界。」
藍星已經注定走向毀滅，恐怕不是他們想救就能救下。
系統收集垃圾可以兌換為大型的飛船或者其他交通工具，屆時他們將乘坐這個大型的交通工具，通往其他星球。
未來的人類能活下去，但未必能繼續生活在藍星之上。
這難道是人類唯一的歸宿嗎？
他們可以相信系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