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擔心你會激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景歡靠在駱云益的懷里,聽著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躁動的心終于安定下來。.z.br
駱云益出門的時候狀態不對勁,她更擔心他會在沖動之下做出任何冒險的行徑,為此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她在地下室里惴惴不安,且一直聯系系統給駱云益留言告訴他不要冒險,甚至已經做好沖出地下室的準備。
「回來就好。」她沒有說出自己的擔心,只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景歡不說駱云益卻不可能不知道,他感受到景歡手里異常冰涼的溫度,瞬間明白剛剛讓她擔心了。
「對不起,我沒有搞定,我們只能先向霍志堅低頭。」駱云益沉聲說道。
駱云益何嘗不感覺憋屈,他甚至可以說自己從來沒有這般窩囊過。
對于他來說,前世今生的就是快意恩仇,現在卻不得不低頭。
可是轉念一想,他不能不顧及景歡的處境,他是有家庭的人,必須為自己的家庭負責。
駱云益感受到懷里景歡的體溫,整個人也漸漸踏實下來。
「不要說對不起。」景歡忽然抬起頭,在駱云益的下巴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痛感并不明顯,可對于此時非常敏感且繃得很緊的駱云益來說,這樣的痛感卻異常尖銳。
「嘶——」駱云益夸張地叫道。
景歡悠悠地問道:「痛嗎?」
「嗯,痛,好痛。」他繼續夸張地說道。
「呵,」景歡順手在駱云益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隨口道,「知道痛就好,知道痛以后就不許再留我一個人在家里知道嗎?」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駱云益,鄭重道:「無論你去哪里,都要帶著我。」
「哪怕是死,我也要與你在一起。我不怕死,也不畏懼任何人的恐嚇。」
景歡說完以后也不等駱云益的回應,她低頭看向夾在兩人中間的小黑貓,小家伙在駱云益的懷里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包括小白,以后無論我們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在一起,你記得嗎?」
她依然無法放下對駱云益留下她一個人離開的介懷,也沒有無法原諒他們弄丟小白的事情。
現在駱云益回來了,帶著小白一起回來。
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在景歡腦海里,但她馬上冷靜下來,她清晰地知道他們的危機仍然沒有完全解除。
她需要和駱云益說明白。
駱云益看著景歡忽然鄭重起來,甚至從他懷里將小白抱走,當即便明白景歡今天是真的生氣了。
景歡摸著懷里柔順的觸感,小白熱烘烘的體溫隔著厚厚的絨毛傳遞到她的手上,終于讓她平靜下來。
她腦海中正進行劇烈的頭腦風暴,駱云益既然能帶著小白回來,說明駱云益已經與霍志堅進行過談判,且兩人應該都有所讓步。
霍志堅在他們的房子里安裝監控,以駱云益的性格應該會直接會暴躁,霍志堅會怎么說呢?
正當景歡出神之際,駱云益輕聲道:「那個,他們給小白打了麻醉劑,所以小家伙可能還腦子不太清醒。」
不是他故意要打斷景歡的思路,只是她抱著小白越來越緊,小家伙已經用眼神向他求助了很久。
景歡急忙松開懷里對小白的桎梏,卻發現小家伙還要賴在她懷里。
這時一個清晰地念頭浮現在腦海間,小白雖然不會說話,但它正在用它的行動告訴他們:它與他們一直在一起。
小白被注射了麻醉劑,對于從小在他們嬌慣下長大的小白
來說,它難道不害怕嗎?
不可能,它一定會害怕。
可是它知道爸爸媽媽也會害怕,而且他們更擔心它的安全。
所以即使不舒服,它也要和他們在一起。
景歡閉了閉眼,環顧四周。
「駱云益,我們屋子里的監控沒有人管嗎?」
此時的她同樣惱火,她忍著不發怒不過是擔心駱云益會沖動。
可是她一想到小小的小白都有忍受這樣的屈辱,心底的怒氣再也無法平息。
駱云益順著景歡的角度看了一圈,他冷笑一聲:「我告訴過霍志堅要關閉,但是我不確定他會不會記得自己的承諾,所以我可以幫他完成他的諾言。」
「監控是否還在向外界傳遞信號?」駱云益問系統。
信號沒有消失。
駱云益和景歡對視一眼,然后在監控的矚目下,向四個裝著監控的角落走過去。
「啪嗒、咔嚓……」
接連被扭斷和砸壞的聲音響起,他毫無畏懼地直接將四個監控全部砸爛。
直到確認四個監控已經被完全「毀尸滅跡」后,景歡才松了一口氣。
她低聲問道:「霍志堅會不會憤怒地算后賬?」
駱云益輕描淡寫地說:「不用擔心,他安裝監控和擄走小白是同一個邏輯,都是對我們的威脅。如果我們太軟弱,反而會讓他覺得我們的籌碼不夠。」
畢竟能力越大脾氣越大是一般人的共識,駱云益這次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景歡還想說什么,可一眼看到小白還是昏昏沉沉地睡著,頓時覺得駱云益的辦法非常有理。
「那我們以后要怎么辦?」她知道駱云益一定有了新的籌碼,只是剛剛她并不好直接問這個話題。
現在沒有了監控,她終于能放心地發問。
駱云益看著景歡疲憊的眼睛,沉聲道:「我們需要在霍志堅面前展露出能力,讓他看到我們的價值。」
為了防止霍志堅在屋子里安裝其他東西,或者在他們的前后左右有人偷聽,他頓了頓,在景歡手心里寫下一個字:跑。
霍志堅簡直是一頭喂不飽的狼,他會一直想方設法地壓榨他們的價值,且不會全心的相信他們。
等駱云益和景歡全盤托出后,他們的下場會更慘。
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跑。
而且要留給霍志堅一個「驚喜」。
駱云益的話對于景歡來說就是定心丸。
冥冥之中她能想到駱云益想要離開,只是更加擔心他會一個人離開,或者讓她離開。
對于景歡來說,死亡并不可怕,任何困難都不可怕。
她只是習慣了和駱云益在一起,早已經無法繼續適應孤獨。
「放心,一切都有我。」
駱云益攬著懷里的愛人,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