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并無惡意,只是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軍人之間或許有一種特殊的感應,駱云益卻笑著打哈哈,顯然不想利用這個便利。
高光拍拍他的肩膀:“你們要是有物資也行,那啥,我留給你一個番號,到時候你們有了住址我們再聯系。”
駱云益有點詫異,他挑挑眉問道:“難道我們明天不是一路?”
高光喝完最后一口面湯,饜足的嘆息一聲。
“明天到京城基地前我們就要分開了,到時候你們別急也別鬧事,馬上去領牌子隔離,一個月后才能進入基地外城。到時候先去找個掮客,米面糧油什么的給點就行,租個房子……”
高光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匆匆交代幾句就離開:“總之你們別露富,小心點。”
“你等等,路上餓,再拿包紅薯干——”
他搖頭拒絕,笑道:“等你們發達了,我肯定去蹭飯,走了走了。”
說完便狂奔而去。
景歡也沒有想到京城基地還有這么多門道,一時間覺得有點稀奇。
“所以,其實只有內城才算是真正的基地,外城的作用是為內城輸送物資和人才?”
按照高光所說的邏輯,內城的生活和外城可謂天差地別。更新
如果他們有可能,當然要住在最安全的內城,只是入住手續有點麻煩。
她拍了拍駱云益的肩膀:“你有京城戶口嗎?”
“什么?”駱云益回過神來才聽清她的問題,反應過來之后就笑了,“那沒有,而且我有也沒有用,現在很多規則都是擺設,并沒有那么實用。”
京城戶口與京城戶口不同,不同區域的戶口在基地的作用也不同。
“基地建立在以前的工業區,旁邊還有軍區駐地,所謂的京城戶口特指這片區域內的戶口,那實在沒有幾個人,且一個人要證明自己是自己也不容易。”
駱云益這樣一說,景歡才知道京城基地的套路有多深。
“行吧,那我們怎么進內城,用物資還是拿出一些更特殊的東西?”她覺得即使京城基地科技再發達,系統也不會遜色。
“我們先混過一個月的隔離期,到外城之后看看情況怎么樣,我記得地下城即將投建,到時候我們更重要的是拿到地下城的入住資格。”.
駱云益有過一世經驗,顯然更加熟悉整個套路。
兩人有了高光的提醒,晚上便特意留下處理好車廂內不合時宜的東西,另外拿出了幾包方便面和米磚,駱云益還取出了兩條煙和兩瓶灑。
“這東西應該比糧食還珍貴,到時候看看隔離點能不能操作一下,我擔心我們被分到兩個不同隔離點,我不放心。”
他不確定景歡上輩子初到基地時發生了什么,只有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才放心。
“算了,我先在系統空間里放些物資……”
駱云益一晚上絮絮叨叨和景歡說著注意事項,尤其著重說明他們如果被強行分開該如何聯系。
雖然未必能用得到,但他依然要有備無患。
兩人在車子里忙著收拾東西,甚至夜深人靜時被迫看了一場大戲。
密密麻麻的停車場鮮少有人頭攢動,忽然有幾個男人從角落走出來,一個接一個上了同一輛車。
一開始景歡只當山林掩映中有人在解決衛生問題,可忽然聽到調笑聲,她立即明白那邊正在發生著什么。
“那邊、那邊是不是前天那些女人?”
景歡甚至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她只以為有人愿意用肉體換來食物,卻不成想他們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群妓。
駱云益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知道對面正在發生什么。
他立即轉過身,強行扭轉景歡的視線和身體:“不許看他們,你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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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基地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人性在此時暴露無遺。
當資源持續枯竭,以及生存環境繼續惡化的時候,人與人更加階級分明。
窮人或許娶不上妻子,而富人卻可以三妻四妾。
女人甚至沒有自由選擇婚嫁的權利。
景歡無奈的轉過頭,她幫不了任何人。
從幾人決定坐上車的那刻起,未必沒有猜到這樣的結局,但她們愿意如此。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駱云益,”景歡睜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駱云益,“我上輩子不至于這樣吧?”
她的心里分外忐忑。
幸好駱云益干脆利索的搖頭:“沒有,你的殺傷力太強,他們不敢惹你。”
也許有系統的幫助,景歡上一世哪怕孑然一身,也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邪念。
接下來景歡的情緒有些許低落,駱云益只靜靜坐在她身邊,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第二天一大早,即將到達京城的消息陸續傳開,讓早已疲憊不堪的眾人立即精神抖擻。
他們終于盼到了這一天。
原先每天早上組織出發時總要啰嗦一陣,今天即使是那些老人們也興奮了不少,一大早就催促快點行車。
駱云益和景歡照例排在靠后的位置上,兩人不緊不慢隨著車隊上路了。
景歡吸了一口牛奶,又咬了一口熱騰騰的包子,滿足的喟嘆一聲。
“最近氣溫越來越高,看來天氣要變暖了。”她今天穿著棉衣覺得有點熱。
駱云益查了一下氣溫儀。
嚯,這幾天天氣很溫暖啊。希望在他們安頓下來之前,氣溫能維持在一個平穩狀態。
最后一段路極不通暢,尤其距離京城越近,人也越來越多。
景歡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京城基地的不同,以及被譽為圣地的緣故。
車隊在距離京城基地宏偉的大門很遠時就開始降低車速,顯然人群阻礙了前面的進程。
他們接近京城時已經接近傍晚,天色也黯然下來,可真正到達基地臨時停車場時,天色已經徹底黑透。
“散了散了,明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再登記吧。”門口的門衛拿著喇叭大喊道。
之前承載著幾位老人的車子和軍車已經從另一側大門進入基地,唯獨他們沒有通行證的車輛和人,擁堵在門口不得其法。
“他們不是能進去嗎,我們怎么就——”
“人家有通行證,你們先隔離一個月再說。”門衛不耐煩地說道。
景歡和駱云益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難題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