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南枝第五百八十章 畢竟,是他的獨角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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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畢竟,是他的獨角戲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星辰入懷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情有獨鐘 | 重生 | 復仇虐渣 | 星辰入懷 | 繡南枝 
「草民萬萬不敢亂說啊!攝政王您看,這便是她給小人的三錠銀元寶,小的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敢花!」說罷,男人裹著從兜里掏出銀元寶。

「我……我!」

狄窈氣到語塞,咬牙訓斥道,「大膽刁民,你可知我是誰?我是北狄唯一的嫡公主!怎能干這等腌臜事!你還是自己乖乖認罪吧,你再敢把莫須有的罪推給我,我今日必不會放過你!」

狄窈放出了狠話。

男人一時間就如遭雷劈地愣在原地,她竟是北狄唯一的嫡公主,都說官官相護,想必攝政王也會袒護這位公主吧,他就是平頭百姓一個,哪里敢得罪呢?

就在他猶疑之時,狄窈勾唇,露出了舒心的笑,頗為享受這種脅迫他人頂罪的快感,然而一道柔弱而不和諧的聲音卻響了起來:.z.

「你盡管大膽指認誰是幕后主使,我南枝郡主,一定會保你。就算你被人脅迫,想要頂罪后息事寧人,也要看看自己肩膀,能不能擔得起陷害忠良這頂帽子,要知道,此罪連坐全家,重則流放蠻夷之地——」

「是她!草民不敢亂說!就是她指使的!」有了蘇南枝這番話,男人直接豁出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指向了狄窈!

狄窈撫著額頭,便暈了過去:「啊……頭好疼……」

「狄姑娘?狄姑娘!」桃紅連忙扶住她。

「身子這么弱?還沒怎么就開始暈。」蘇南枝微微攥拳,聲音極冷,「言斐,有勞你為狄窈公主好好診治,調理下病癥。」

溫言斐溫聲淡笑,薄唇微勾:「好。」

鄒沐暖有些懵,輕輕拽了拽言斐的袖子,悄悄小聲問道:「師傅,我跟了你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會醫術?還會替人治病?」

「給人治病,一定要會醫術?」溫言斐笑著反問。

眼下鄒沐暖還沒回過味兒來,可她隨溫言斐一同去狄窈院子,為她「診治」時,鄒沐暖就明白了。

溫言斐借來洛云崖的藥箱,一邊拿出銀針,一邊自言自語道:「是拿這根好呢,還是哪根呢?小暖你喜歡哪一根?」

他拿出大大小小的銀針,供鄒沐暖選。

見師徒二人如此潦草行事,裝昏的鄒沐暖有些演不下去了。

桃紅好奇道:「不是根據病癥和穴位,來決定使用銀針的粗細嗎?」

「不是啊,是根據我心情。」溫言斐取下最粗的一根銀針,勾唇冷笑,像一只老狐貍似的,一針扎進狄窈痛穴——

瞬間,狄窈的尖叫響徹整個院子,身子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卻被溫言斐點了定穴。

「狄姑娘忍耐些,你這動不動就暈的病,可是大病,治療起來確實是痛了些,但扎了之后,效果立竿見影。」溫言斐道,「我溫某確實扎針不一定準,但一定痛,不過痛也會正常的,痛能治病。」

幾根銀針下去,溫言斐解了狄窈的定穴,狄窈痛不欲生,痛的滿頭大汗,可她卻沒有證據指證溫言斐害她。

狄窈痛的從床上滾到地下,被溫言斐扎過的幾個穴位,痛的她現在就想去死!

「我、我錯了。求求你……我好痛……」狄窈哭著蜷縮身子。

溫言斐帶著鄒沐暖走了。

剛走出院子,鄒沐暖便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拉著溫言斐的手搖晃:「師傅你好厲害,你這幾針下去,也算是幫蘇伯父報仇了!」

「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挽著我?」溫言斐將袖子從她手中拽了出來,「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我才剛及笄,今年才滿十七。」鄒沐暖撅了噘嘴,重新挽著溫言斐的袖子搖晃,忽然有些猶豫,一雙水汪汪的葡萄大眼看著地板,漲紅著臉道:

「師父,我……我……喜歡……喜歡上了一個男子……」

溫言斐沉默了會兒,有些別扭地問道:「心上人?」

「嗯……」鄒沐暖輕輕點頭,指尖緊張地拽著衣裙,滿臉通紅,一個勁兒地低頭往前走,不敢看溫言斐。

溫言斐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卻不想勁兒大了些,將人拉進了懷里,他有些不自然地握拳低咳:「再往前走,就要走到池塘里去了。」

鄒沐暖啊一聲回過神,這才看見邁出去的右腳已經濕了,而自己前方就是池塘。

她在溫言斐懷中,可愛的圓臉紅透了!

鄒沐暖用很小的力氣推開了溫言斐。

「誰啊?」

「什么……」

「你的心上人,是誰?」溫言斐走在鄒沐暖前面,留給她一個清瀟高瘦的竹袍背影。

她凝視著溫言斐的背影,有些怯怯地回答:「不、不告訴你。」

「哦……小丫頭長大了,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拉著師父說上三天三夜的心事了。」

溫言斐記得,去年鄒沐暖剛及笄,她養了六個月的一株芙蓉花被鄒虎摘了,她哭著找了他三天三夜,哭著說她養這株花多么不容易、她把這朵花看做姐妹花,鄒虎踩死了她的姐妹花。

想起那樁無厘頭的趣事,溫言斐唇角微翹,一邊笑著,一邊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忽然,身后人又細若蚊叮的聲音,膽小地問道:「那……那師父……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

「嗯!」鄒沐暖大膽點頭。

「我啊……」溫言斐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神色有些恍惚,停駐在湖邊的涼亭下,銀白月影將他身形拉的又瘦又長,孤零零的,寂寥的像一棵與世隔絕的樹。

關于這個問題,溫言斐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鄒沐暖不敢開口再問。

就在鄒沐暖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溫言斐清俊的面上浮起苦笑,那笑容像黃連拌當歸,苦的不是滋味。

他聲音酸澀,艱難啟齒:「我曾經……有一個愛了很久的人,但她從來不知道,我愛她。」

「這份愛,只有我知道。」

以姐弟之名,卻賊心不死。

看見她與那個人真的很幸福后,他選擇了偃旗息鼓,不做打擾。

或許,這一輩子,蘇南枝永遠都不知道,溫言斐有多么愛她。

愛她這件事,在溫言斐的世界里,驚天動地又轟轟烈烈,卻從不宣之于口。他的世界在海嘯地震爆發山火,無數發生災難性的毀滅又重建,在日復一日的煎熬中甘之如飴,最后,在親眼目睹她幸福后,滾燙的山河歸于平靜,那些心思不再蠢蠢欲動,全都壓在了冰川之下封存。

畢竟,這從始至終,都是他的獨角戲。

一個人喜,一個人酸,一個人樂,一個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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