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睡夢中的秦楓晚,突然驚叫一聲,從夢中醒過來。
頓時,一身的冷汗。
「晚兒,做噩夢了?」楚銘宇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本王在這里,誰都傷害不了晚兒!」
「殿下?……」秦楓晚坐起身,見坐在水中,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里?是不是在做夢?」
說罷,秦楓晚猛地低頭,咬在楚銘宇地虎口上。
楚銘宇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秦楓晚松開嘴,「殿下,你不說話,難道真地是在夢里?」
楚銘宇無語。
通常人想要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不都是咬自己嗎?
他早就該知道,晚兒從來就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出自己咬自己的蠢事。
「果然是在做夢!」秦楓晚嘴里嘟囔一句,重新躺在楚銘宇地臂彎。
「殿下,既然是在做夢,我就不客氣了!」秦楓晚閉上眼,翻了個身,面向楚銘宇,瞬間睡著了。..
楚銘宇伸手理順秦楓晚腦后地秀發,抱起秦楓晚,走出浴池。
房間地門口,兩個婆子手上的托盤里放著服飾,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等著。
楚銘宇抱著秦楓晚走進房間,把秦楓晚放在軟榻上,拿了旁邊的毛巾,擦干凈秦楓晚頭發上的水滴,站起來,走到外面。
「你們兩個,進去幫王妃換服飾!」涼冰冰的聲音,令人膽寒。
剛才面對秦楓晚時候的一腔柔情,瞬間消失,兩個婆子連忙應聲,「是!」
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情了,王妃娘娘也不知道是如何和王爺相處的。
倆婆子進了里面,趕緊手忙腳亂的幫秦楓晚換下身上的服飾,把秦楓晚抬到里間的床上,蓋好被子,重新退到外面守著。
秦楓晚是被一陣陣公雞打鳴的聲音驚醒的。
她倏地坐起身,看到陌生的環境,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從上輩子開始,除了在電視上偶爾看到公雞打鳴的場景,這輩子,從來未曾見過活著的公雞,就連下蛋的老母雞,都只是聽說,從未見過。
她閉眼回想當時的場景。
當時困了,躺在馬車上睡著,然后……
然后的事情都是在睡夢里。
她夢到楚銘宇和她一起坐在浴池里,還咬了楚銘宇的手。
只不過,那是夢境,若是真的,可真是尷尬了。
這里很可能是驛館的房間,沒想到,驛館里還養著公雞。
就算是古代沒有鐘表之類的,驛館里也沒必要養一只大公雞來喊人起床。
秦楓晚坐起身,見桌子上的蠟燭已經快要染盡,也不知道秦素素和朱玉環王瑩瑩幾個昨天晚上有沒有休息好。
她連忙趿拉著鞋子,站在地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暢快,仿佛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身體里一股熱氣自動的游走,令她感覺到驚奇。
她是學醫的,身體的變化,令她不解。
她連忙坐在床上,伸出左手,替自己把脈。
脈搏強勁有力,沒有一點病癥,這更讓秦楓晚不解。
身體里明明就是有一股熱氣在游走,雖然沒有影響到健康,不弄明白了,也會讓人不安。
她開啟了掃描,檢查一遍自己的全身。
結果,令她大吃一驚。
各種數據顯示,她的身體特征,各種數據,比她在現代的時候,還要健康。
她這里的身子,根本沒怎么鍛煉過,除了天生神力之外,就是祖母教授的十八路絕地槍法,并沒有刻意
的鍛煉過,各種指標如此接近標準,這讓她無法理解。
「王妃娘娘,您醒了?王爺命奴婢準備了紅棗蓮子粥,請王妃娘娘品嘗。」婆子聽到動靜,走了進來,低眉順目,輕聲說道。
王爺?
「你們是?……殿下的人?」秦楓晚不敢確定,在驛館中稱呼她王妃娘娘,是不是楚銘宇的人。
「回娘娘,奴婢們正是主子安排在娘娘身邊伺候的,請王妃娘娘品嘗。」
秦楓晚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并沒有用膳,現在確實餓了。
「好,放在桌子上。」
同時,秦楓晚開啟了掃描,檢查碗中是不是有別的東西。
就算是楚銘宇的人,也不敢保證就是一心忠于楚銘宇的,萬一是別人的臥底呢?
見碗中都是正常的食材,這才放心。
秦楓晚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居然看不到外面的陽光,便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回娘娘,子時。」
「子時?!」
半夜?
剛才聽到公雞打鳴,還以為天亮了,原來,公雞第一次打鳴,確實是在半夜。
前世的教科書上學過,若不是親身實踐,怕是早就忘了。
「半夜吃東西?」秦楓晚問道。
也不怕長肉?
「回娘娘,您是前天晚上過來的,白天的時候,王爺來過幾次,您都睡著,王爺命令,不許打攪您休息,您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二十多個時辰了!……」
嘴快的婆子臉上掛著笑,連忙應聲。
她是前天晚上來的,這么說,她不在驛館里?
「這里是?……」
婆子就知道,王妃娘娘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現在剛剛醒過來,一準要問,這是哪里。
她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回王妃娘娘,這里是主子的地盤,我們是莊子上的婆子,負責主子的溫泉搭理。」
溫泉?
秦楓晚想起來了,她和楚銘宇坐在水里,感覺到水中有淡淡的硫磺味道,當時還以為是在做夢,原來是真的。
當時發生了什么?
她的腦子一片混沌,居然想不起來了。
見秦楓晚愣在當場,婆子連忙說道,「娘娘,您快用膳吧,這還是昨天白天的時候備下的,一直用熱湯婆子熱著,過一會該涼了。」
秦楓晚慢慢走到桌前,伸手拿起勺子。
慕然間,她想起來了。
她以為是在做夢,咬了楚銘宇的手。
上一次中了楚暮羽的毒,抱著楚銘宇,做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一次,是因為太累了,居然連現實和夢境都沒有搞清楚。
這臉,怎么這么燙?
她都沒臉見楚銘宇了。
慢慢坐下,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碗里的粥,什么滋味,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