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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剛從廚房過來,能不吩咐廚房?之所以派她前去,還不是要調開她,好趁機偷聽大小姐和老太君之間的談話。
李嬤嬤越看,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畢竟老太君剛說了要抬三姨娘為平妻,若是大小姐在老太君面前說了什么,指不定老太君就能收回先前所說。
看來,三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燈。
李嬤嬤快步離開,三姨娘看不到李嬤嬤的身影,才轉過身,進了里面。
月牙正端著綠豆糕站在老太君面前,「老太君,這是小姐在來的路上,專門給老太君買的,您嘗嘗!」
三姨娘輕手輕腳的到了門口,秦楓晚耳力過人,早聽到外面的動靜,不動聲色的說道,「祖母,為了這一盤綠豆糕,我們在華裳閣差點和人打起來!」
「哦?!」老太君伸手拈起一塊綠豆糕,像是聽別人家故事似的,接著問道,「和誰打起來了?最后又是誰贏了?」
以前老太君就不擔心秦楓晚打架會吃虧,現如今秦楓晚一身的本領,自然不是吃虧的主,她平白的擔心什么?
「祖母,您就不怕晚兒吃虧嗎?」秦楓晚也從盤子里拈起一塊綠豆糕,放在嘴里品嘗。
「吃虧?」老太君拍拍手上的殘渣,「自從你學了你母親的十八路絕地槍法,和誰干架不是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我們秦國公府上,因為給你平息這些零碎,花了多少銀子,老身心中有數。」
「以前都是晚兒不好,總給祖母找麻煩,以后不會了,祖母可以去大街上和人打架,闖了禍,晚兒善后,不知道祖母覺得這樣如何?」
「啊!……」月牙手上的盤子差點掉地上去,還能這樣?
老太君連走路都困難,還能和人打架?
這可不是幾十年前,老太君跨馬提刀的年月。
老太君倒是笑了,「行,明天一早,老身就讓李嬤嬤攙扶著,去到京都最大的酒樓,吃上一頓霸王餐,末了,記在厲王妃的頭上,不知道晚兒以為如何?」
如果有一天,老太君還能走到京都的繁華街道上,看看京都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景象,這輩子,也就無憾了。
秦楓晚一邊在里面逗老太君開心,一邊注意門外的動靜,老太君也意識到,外面定時有人偷聽,秦楓晚才會是這樣的表情,愈發大聲的說笑。
月牙剛進來,外面還有李嬤嬤,誰人這么大膽,敢把李嬤嬤調開。
用心一想就能猜到,定是三姨娘指使走了李嬤嬤,然后跟了進來。..
才說要抬三姨娘做平妻,轉眼就出了這檔子事。
秦楓晚順著老太君的話頭,笑著說道,「京都人從此開始,茶余飯后的談資,都會圍繞著祖母吃霸王餐的事,想必祖母聽了會更開心。」
月牙見秦楓晚并沒有說這幾天不在厲王府的事情,想必已經和老太君稟報過了,既然老太君沒有懲罰,定是能替小姐兜得住,便低頭看著腳尖,等著秦楓晚吩咐。
「祖母,厲王府上好多的事情,需要晚兒打理,我們這里有三姨娘,晚兒也就放心了,晚兒可能要忙一陣子,祖母保重身體,晚兒這就走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太君即便是不舍,也得讓秦楓晚離開。
老太君心中有著千言萬語想要叮囑秦楓晚,看到秦楓晚一臉的明快張揚自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月牙,你去告訴三小姐,就說我要回府了!」
「是!!!」
兩人都是提高了音量,秦楓晚感覺到外面的人已經走了,這才給月牙使個眼色,月牙走了出去。
「會是誰呢?」老太君不敢說出胡姬的名字,問了
一句。
胡姬在秦府一直循規蹈矩,從未有過出格的事,即便是這些日子掌家,也都做的條理清楚,是非分明,眼看著就是出自豪門世家的女兒,老太君這才提出把胡姬抬成平妻,也好給秦素素找個體面點的好人家。
轉眼月牙走了進來,「小姐,奴婢只看到三姨娘的背影,沒看到別人。」
「知道了,先到外面等著。」
「是!!!……」
「祖母,神兵弒天明著已經送進了皇宮,世人并不知道真正的神兵弒天在我的手上,還請祖母保守這個秘密。」
老太君能把江子煙留下來的秘密保守十幾年,秦楓晚就不會質疑老太君能否給神兵弒天保密,她還是叮囑一句,怕有心人尋到秦國公府上,祖母已經老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老太君明白秦楓晚的意思,點頭說道,「祖母明白,晚兒也要當心。」
做父母的都是要把最好的留給兒女,江子煙走的時候,把潑天的富貴留給了晚兒,也不知道晚兒能不能守得住。
老太君轉臉一想,有厲王殿下相助,想必那些財寶還不至于被人給搶了。
她已經老了,什么也干不動了,把神兵弒天和醫書之間的秘密告訴了晚兒,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渾身上下都輕松不少。
告別祖母,秦楓晚帶著月牙往外走。
「大姐姐!……」秦素素正等在岔路口。
「大姐姐,嫁人了真的就不能回來住些日子嗎?」秦素素上前拉住秦楓晚,聲音就像是在撒嬌。
秦楓晚伸手擼了一把她的頭發,「沒聽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見過覆水還能收回來的?趁著此時,多陪陪祖母和三姨娘,才是最現實的。」
「素素明白,大姐姐什么時候還能再來?我們什么時候還能再見?」
「說的好像生死離別似的,說點高興的,比如說,你有沒有看上隔壁家公子?有沒有心儀你的公子給你情書?」
若是平常的大家閨秀,早就羞紅了一張臉,秦素素卻是理直氣壯的說道,「素素還小,才不稀罕什么公子情書,素素只想跟在大姐姐身邊。」
「素素聽話,等祖母把三姨娘抬了平妻,你就能去杏林書院讀書了,到時候,我們都是杏林書院的學子,還不是天天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