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求收藏)
焦域絯朝上施禮,「老夫告辭!」
康良帝見焦域絯臉色蠟黃,怒氣直沖腦門,感覺焦域絯已經再難支撐下去,到了驛館,也得大病一場,便微微頷首,「焦太子師不必動怒,英王只是和焦太子師開個玩笑,不必當真。焦太子師回到驛館,好生休養,若是有何不妥之處,可派人來告知朕,朕會派御醫幫焦太子師診治!」
旁邊站著幾位御醫,康良帝不說幫著診治,要焦域絯回到驛館,感覺不妥,再派人來皇宮請御醫,如此周章,焦域絯怕是早就已經入土為安了。
焦域絯看了一眼幫他施針的御醫,大楚的御醫水平,他實在不敢恭維。
「謝皇上體恤,老夫感激不盡,告辭!」他轉身,看了慕容炎一眼。
慕容炎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就神兵弒天一事,其中的內幕,他并不知曉,焦域絯也是在進宮的路上,大致和他說了。
慕容炎對焦域絯瞞著他搞這么大的動作,非常不滿,即便是楚銘宇動手打了焦域絯,慕容炎都沒有站出來幫焦域絯一把。
此時,慕容炎也說道,「告辭。」轉身跟在焦域絯身后。
這讓慕容炎心中極度的不爽,他才是太子爺,是南疆出使大楚的大使,焦域絯即便是太子師的身份,平時受他的尊重也就算了,在大楚皇帝面前,也這樣的豪橫,不給他面子,實在是不該。
兩人一前一后,就算焦域絯走路輕飄飄的,慕容炎都沒上前攙扶,任憑焦域絯踉踉蹌蹌挨到皇宮外面。..
剛要上車,就見對面一輛豪華馬車疾馳而來,后面的丫鬟下人騎了駿馬,一路奔馳,到了宮門口方才停下。
焦域絯已經上了馬車,慕容炎卻是好奇對方如此排場,不知是何方達官顯貴,好奇心起,看了一眼對面的馬車。
車簾掀起,一紅妝少女自馬車里出來,站在陽光下,露出明媚的笑容。
慕容炎一時動容,站在當場,一動不動的看著少女。
驀然間,少女的眼眸飄了過來,見慕容炎呆愣愣的樣子,拉下一張臉,冷嗤一聲,「何方登徒子,竟敢覬覦本小姐的尊榮?來人!把此人綁了,進宮請姑母發落!!!」
「是!」身后的下人跳下馬背,一起沖了過來。
慕容炎并未想過在皇宮門口也敢有人對他無禮,根本未加設防,被一群粗魯的下人綁了,嘴里塞了破布,押著回了皇宮。
焦域絯的車夫已經趕著馬車離開,慕容炎這邊的車夫,見到太子爺被綁走,一時著急,趕著馬車前去追趕焦域絯,皇宮外,立馬清凈了不少。
守宮門的士兵見少女手上拿著皇后娘娘的令牌,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了眾人進去。
焦域絯坐上馬車,一身功力散盡,馬上便昏厥過去,這一次昏厥,一直三天三夜未曾醒來。
慕容炎的車夫趕上了焦域絯的馬車,跑到前面,急呼呼的和焦域絯的車夫對話,「快報告太子師,太子爺被人綁進皇宮去了!」
車夫朝里面看了一眼,見焦域絯緊閉雙眼,一聲不吭,便說道,「太子師現在不方便說話,我們回到驛館,再做商議。」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回了驛館。
出去的時候,太子爺和太子師一起上了馬車,回了驛館,太子師昏厥不醒,太子爺被綁進皇宮,一時間,眾人一陣慌亂。
有清醒的趕緊去找慕容雨,丫鬟說公主殿下正在沐浴,大家只好找了徐翰文。
徐翰文當初帶著眾人去了杏林書院,進了里面,就被慕容炎取代了領隊的位置,徐翰文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幾天的比試就輸給了大楚。
徐翰文在南疆是出了名的神童,名聲超越了當年的焦域絯,連焦域絯都曾經說
過,此子未來不可限量。
做了駙馬之后,南疆皇帝更是青睞有加,常常私下召徐翰文進宮議事,有些決策,連焦域絯都未曾參加過,只是皇帝和徐翰文商議后,便能頒布天下。
焦域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這才伙同慕容炎,籌劃了出使大楚。
皇帝卻委派徐翰文帶隊,這讓焦域絯和慕容炎心中大為不快,到了杏林書院,便在焦域絯的倡議下,決定由慕容炎帶隊,和大楚一較高下。
徐翰文宣布退出,不參與和大楚的比試,他到要看看,南疆沒有他徐翰文撐著,能不能在大楚獨占鰲頭。
到了最后,果然敗給了大楚。
實際上,即便是徐翰文出場,他也沒有贏的把握,幸好他沒有出場,這些年積攢下的名聲,才沒有毀于一旦。
此時,眾人找了過來,徐翰文緩緩起身,「既然太子師昏迷不醒,本宮便過去看看。」
當初秦楓晚帶著人來驛館搜查,查找銀票,徐翰文就眼睜睜的看著人把銀票抬了出去,他站在二樓的窗口,看到秦楓晚命令抬著箱子的捕快停下來,把一個箱子的銀票,勻到另外一個箱子里。
他只是看到另外一個箱子是空的,并沒有看到那些銀票是怎么消失的,盡管焦域絯損失了不少的銀票,徐翰文并沒有出來解釋,也沒有說出他看到的。
他和焦域絯站在不同的立場,他未來的志向和焦域絯起了沖突,他為何要幫著焦域絯?
此時,焦域絯遭此大難,正是他出山的最好時機。
徐翰文到了焦域絯的房間,見焦域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蠟黃,氣息低微,便知道是受了內傷。
徐翰文的師傅簡式精通岐黃之術,是南疆有名的神醫,徐翰文得到其真傳,雖然沒有專攻岐黃之術,平常給人號脈診斷病情,比起街面上的郎中,也能稱得上神醫二字。
徐翰文坐在床前,伸出白皙的一雙手,按在焦域絯的手腕上。
沒有人比徐翰文更了解焦域絯,焦域絯孤身一人這些年,除了跟著軍隊出征,每日里都在練習功法,強健身體,內力驚人。
他的手按在焦域絯的手腕上,微弱的脈搏,幾不可查,若不是焦域絯一息尚存,還以為躺在床上的是個死人。
徐翰文把焦域絯的手腕送進被子里,伸手幫他重新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