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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不用康良帝下旨,自覺地給楚暮羽施針,進行搶救。
一時間,乾清宮里,一片混亂。
太醫手上的銀針,眼看著就要用完,楚暮羽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楚暮羽的身上已經被扎成了刺猬,連秦嫣然都開始佩服楚暮羽的定力。
被扎成這樣還能一動不動,前世里,并不是這樣的。
秦楓晚見太醫銀針用了不少,根本就沒扎在有用的穴位上,站起來,走到楚暮羽身邊,迅速拔下他身上的一根銀針,在太醫和秦嫣然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一針扎下去。
楚暮羽倏地睜開眼,翻身坐起來。
仿佛剛才他和太醫商量好了,就是在欺騙大家,秦楓晚只是一針下去,就揭穿了他裝暈厥的事實。
秦嫣然正在一旁斯斯艾艾的掉眼淚,根本沒看到楚暮羽已經坐起來,她依然閉著眼,嘴里念念有詞。
「王爺,妾身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沒做的事情,誰也不能誣陷你。皇上英明,睿智偉大,定不會讓你蒙冤的!」
楚暮羽坐在秦嫣然身邊,看著眼前斯斯艾艾的女人,她怎么不知道像秦楓晚似的,也把自己搞得慘不忍睹,那樣,才能讓楚暮羽這個殘廢無話可說!
康良帝坐在上面,緊閉雙眼。
他這個兒子,簡直沒眼看了。
就算打了秦楓晚,就算對她有什么想法,站出來擔著就是,他這個親爹,還能殺了他?
他卻像個女人似的,裝暈。
他就不該讓楚銘宇帶著秦楓晚進宮敬茶,更不該讓楚銘宇和秦楓晚在乾清宮外面晾著。
眼見得秦楓晚臉上和脖子上的痕跡,就知道他這個兒子做了什么,任何的辯解在事實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康良帝無法回復秦楓晚,只是默默地坐著,任憑秦嫣然跪坐在地上,虛情假意的為楚暮羽洗白。
此時,外面當值的太監走了進來,「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康良帝緩了一口氣,說道,「喧!」
皇后到了,想必秦楓晚不會再執意咬著英王的不是死不松口。
「喧,皇后娘娘覲見!!!」
乾清宮本是皇帝批閱奏章,和大臣議事之地,今天在乾清宮破例召見厲王和厲王妃,已經讓幾位大臣感覺到了意外,還把英王和一個妾室招了進來。
現在,連皇后娘娘都能進乾清宮了。
什么時候后宮的女人也能進入朝堂了?皇帝允許后宮干政了?
六部重臣和左右丞相,面面相覷,這里是討論國家大事之地,還是說,乾清宮已經成了皇帝處理家務的后宮?
左丞相首先站出來,說道,「啟稟皇上,既然皇后娘娘前來,定是有重要的家務要和皇上商討,臣待在這里,多有不便,臣告退。」
在場的大臣無不是在朝堂之上久經考驗過的老油條了,也都站出來,恭恭敬敬施禮,說道,「臣等告退!」
現在的局面,分明是厲王殿下和厲王妃受了英王的欺負,到了皇上這里,不愿意懲治自己的兒子,兩方面僵持著。
作為臣子,厲王殿下是先太子的兒子,大楚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們不愿意得罪。
面對皇上,他們的命運如今掌握在康良帝的手上,他們就是有心為厲王殿下說話,迫于康良帝的威壓,誰的項上人頭不要了,才敢站出來為厲王殿下說話。
既然待在這里沒什么用,還不如早早離開,好過一不小心,一句話錯了,被皇上嫉恨。
「怎么?你們不認為朕能處理好眼前的一攤子破事?」康良帝一句話道破眾人心事,左丞相躬身說道,「不敢。臣等怎敢
質疑皇上的公正無私,和處理家務的能力。臣等只是覺得,在場的,都是皇上的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定不會厚此薄彼。既然是皇上的家事,臣等不方便旁聽,臣等告退!」
「臣等告退!!!」
康良帝睨著眼前的幾只老狐貍,分明就是質疑他包庇英王,對厲王的話,根本不予采納,對秦楓晚的說辭,更是置之不理。
「妾身參見皇上!」皇后娘娘一身大紅宮裝,頭上一支黃金色的鳳凰寶釵,展翅欲飛,襯的皇后娘娘高貴矜持,睥睨天下。
「皇后免禮,你來的正是時候,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好女兒,兩人加起來快趕上我們的年齡了,居然還學小孩子玩打架。朕國事繁忙,就不摻合了,你看著處理好了!」
皇帝沒有允許六部大臣和左右丞相離開,幾個人便站在這里,聽到了康良帝所說的一番話。
這是什么狗屁話?還不如不說。
明明是英王欺負了厲王妃,按照律法,就應該當斬首示眾,到了皇上這里,居然成了兒女之間的嘻嘻玩笑,當真令人噓噓。
楚銘宇一把拉起秦楓晚,仰面看著康良帝,「既然皇上這里沒人替厲王妃診治傷勢,臣這就帶厲王妃回去,讓府醫替厲王妃療傷。」
接著,朝皇后娘娘說道,「臣告退!」
皇后娘娘分明已經知道發生了何事,此時并沒有推脫,面向秦楓晚,言辭委婉,「慧敏,你雖然剛剛做了母后的女兒,在母后心中,你和英王對母后同樣重要,你們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母后的心都在滴血,不知道慧敏可明白?」
「母后說的是,都怪慧敏福薄,得不到母后的庇佑,這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慧敏急著回去找府醫診治,就不陪著母后聊天了,慧敏告退!」
秦楓晚一步步挪到楚暮羽跟前,手臂揮動,一陣異香迎面而來,楚暮羽便感覺到了不妙。
秦楓晚只是說了一句,「英王也請保重。」
之后,就被楚銘宇抱在腿上,兩人一輛輪椅,快速朝著門口而去。
皇后娘娘只是剛進來,還沒發揮作用,就被晾在當場。
康良帝看著坐在輪椅上,消失在眼前的楚銘宇,即便是把大楚的江山拱手送給南疆人,他也得想辦法把楚銘宇弄死!
這時候,他開始后悔留著幾位大臣在這里當見證了。
若他早知道楚銘宇什么也沒說就走了,他就該放幾位大臣先行離去,即便是事后他對外宣布已經對英王這個好兒子嚴懲了,誰又能懷疑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