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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銘宇敢當眾違背康良帝的意愿,已經不是第一次,能讓皇帝當眾收回所說的話,到真是讓眾人刮目相看。
還當眾承認他自己慮事不周?
皇上何時在眾大臣和皇子們面前承認過自己的過失?
「來人,把慧敏的畫作掛起來,朕倒要看看,慧敏的畫作有何與眾不同之處,能讓柳帝師如此看重。」
秦楓晚此時只想趕緊卸下身上的裝束,痛痛快快的沐浴休息。
若是皇帝和眾大臣欣賞起畫作,會不會沒完沒了?
康良帝話音剛落,就見秦楓晚突然間倒在楚銘宇的輪椅旁邊。
「晚兒!你怎么了?……」楚銘宇伸手撈起秦楓晚,抱在膝蓋上。
「晚兒!」楚銘宇眸子里蓄滿了怒火,轉頭吩咐一聲,「快傳府醫!」
大廳里頓時鴉雀無聲,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楚銘宇抱緊了秦楓晚,面向康良帝和皇后娘娘,「皇上,晚兒失儀,臣替她請罪。請皇上恕臣帶著晚兒先行離去。」
不等康良帝應允,便命侍衛推著離開大廳,直奔攬月閣。
進了攬月閣,楚銘宇便命屋里的丫鬟婆子統統退下,就連跟在后面亦步亦趨到來的月牙,都被趕了出去。
「人都走了,晚兒睜開眼吧。」楚銘宇把秦楓晚頭上的蓋頭掀開,說道。
秦楓晚睜開眼,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累死了!」她想要拿掉頭上的黃金頭面,卻發現,頭面是綁在頭發上的,以她個人的能力,根本就弄不下來。
「我來幫你。」楚銘宇站了起來,伸出雙手。
「我已經說過多少遍了,你的雙腿還在恢復期,不能長久站立,你怎么就不聽?」秦楓晚語氣里帶著責怪,心中卻是隱隱的擔憂。
雖然她早就給楚銘宇檢查過了,知道楚銘宇恢復的很好,還是想讓楚銘宇再養一陣子。
「我就站一站,馬上就坐下。」
大廳里,沒有了秦楓晚和楚銘宇,康良帝和皇后娘娘自覺無趣,哪有心情欣賞畫作,隨即擺駕回宮,參加婚宴的官員,連同家眷,跟在皇上后面,陸陸續續的離開。
厲王府門外,馬車漸漸走光,只留下劉福和厲王府的管家正在交接嫁妝。
翌日。
楚銘宇和秦楓晚進宮給皇帝和皇后娘娘敬茶。
乾清宮前,楚銘宇坐在輪椅上,秦楓晚站在旁邊。
「厲王殿下,皇上正在里邊和朝臣議事,命厲王夫婦在此等候。」三多公公垂首說道。
楚銘宇抬頭看著天邊的太陽,一句話沒有。
秦楓晚應道,「我們知道了,有勞公公。」
三多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王爺,你說皇上什么時候才能忙完?」秦楓晚看著漸漸升高的太陽,四下尋找乘涼的地方。
「等他愿意忙完的時候,自然就忙完了。」
不就是想要晾著他嗎?
楚銘宇握著輪椅雙手漸漸泛白,眸子微微瞇著,周身漸漸寒涼。
「王爺,前邊一個涼亭,我們過去看看?」秦楓晚發現了涼亭的旁邊不遠處還有一片竹林,她自己做主,推著楚銘宇就走。
涼亭的四周空無一人,兩人進了涼亭,秦楓晚把輪椅擺放在桌子旁邊,自己坐在凳子上。
桌子上居然擺了水果和糕點,茶壺里有水,涼熱正好。
「王爺,這里擺著糕點,不會是皇上招待客人用的吧?我們在這里是不是不合適?」
「皇宮中的涼亭中都有這樣的擺設,隨時恭候皇上進來納涼。
「哦?」
皇帝白天要批閱奏章,和大臣商議國事。到了晚上,還要兼顧后宮嬪妃,忙得過來么?
「時間長了,皇上過來可就不新鮮了。」秦楓晚不僅為皇帝擔憂,這得是多堅強的腸胃,才能每天容納這些風吹日曬過的食品。
「半個時辰換一次,每天最少換十多次。」楚銘宇淡淡的說道。
小時候,他和姐姐住在東宮,父親是當朝太子,母親是太子妃。突然有一天,父親戰死,母親自殺,東宮失火。
他僥幸不死,跟著姐姐,住在皇祖母的宮中。
直到現在,被大火焚毀的東宮,還是一片廢墟。
楚銘宇遙望東宮的位置,那片廢墟被一片竹林覆蓋,竹林的旁邊新開了一個荷花池,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曾經的宮殿。
「王爺,你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五谷輪回之所?」秦楓晚突然問道,打斷了楚銘宇的思緒。
五谷輪回之所?
「就是如廁之地!」秦楓晚眼巴巴的看著楚銘宇。
昨天之前,秦楓晚幾乎每天都會到厲王府幫他恢復雙腿,兩人早就已經嫻熟,總能從秦楓晚的嘴里,聽到新鮮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的詞語。
楚銘宇想了想,覺得秦楓晚說的不無道理,便指了指竹林后面。
皇宮是皇帝的家,修建皇宮的人,怎么能不考慮皇帝的感受,相距不遠的地方,都會有這種設施。
「王爺在此等著,我去去就回!」
秦楓晚繞過竹林,果然,在荷花池的旁邊,一個寬敞干凈的如廁之地出現在眼前。
秦楓晚從內心佩服古代人們的智慧,雖然沒有現代的馬桶看上去干凈衛生,這里的茅廁,常年有水流過,茅廁里,居然沒有一點異味,墻角不知名的花卉,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旁邊放著草紙。
一個茅廁,都建的如此精致,平民百姓的臥室,都沒有這么講究。
怪不得人們爭破了腦袋,都想要坐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秦楓晚出了茅廁,迎面看到楚暮羽走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楚暮羽隨口問道。
今天楚銘宇帶著秦楓晚進宮給父皇母后敬茶,他倒是要看看,秦楓晚嫁給一個殘廢,會是什么感受。
嫣兒也想要秦楓晚看看,她和英王殿下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兩人便一起進宮。
到了乾清宮前,被拒之門外,得知楚銘宇和秦楓晚來了這邊,還以為楚銘宇帶著秦楓晚前來瞻仰東宮廢墟,他才讓秦嫣然在乾清宮等著,自己來了這邊。
「你管得著嗎?」這里沒有別人,她不用演戲給誰看,直接給楚暮羽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