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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李嬤嬤命人端來茶水,秦楓晚和老太君漱口,隨后端著茶水,邊喝邊聊。
「還有一件事,我們祖孫好好合計合計。」老太君喝了兩口茶,認真的說道。
「昨天皇上派人把圣旨送了過來,晚兒和厲王殿下的婚事定在了四月初三,和上次與英王殿下的婚事,恰好相差一個月。」
老太君放下杯子,看著秦楓晚。
白天的時候,秦楓晚不在府上,老太君接了圣旨,到現在才說出來。
秦楓晚從茶盞上揚起臉,看著老太君。
老太君揮揮手,李嬤嬤急忙遣散房間里的丫鬟婆子,她自己也退了出去。
「晚兒是怎么打算的?」
秦楓晚放下杯子,看著老太君,「祖母,我們先前商議好的,要在和厲王大婚之前,和厲王解除婚事,到了現在,晚兒還沒想出和厲王退婚的理由。且到了現在,晚兒才知道,皇上賜婚,是不可以悔婚的,不然就是抗旨。晚兒也曾經想過,等大婚后再想辦法和離,不知道祖母是如何安排的。」
秦楓晚沒有把答應厲王的事說出來,她不是要瞞著老太君,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開始說的好好的,她不會給厲王做王妃,這才過去多久,就和厲王達成一致,怕老太君不能接受。
老太君點頭,「厲王殿下除了殘廢之外,無論是心智謀略和為人上,超越英王不只是一點點。若不是厲王身份尷尬,深受皇帝忌憚,嫁到厲王府,未嘗不是一個上好的歸宿。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著大婚之后,再提出和離。」
老太君也沒有說出,她已經給厲王寫了信,求厲王在適當的時候,放過她的晚兒。
她是怕給了晚兒希望,萬一和離不成,再讓晚兒失望,倒不如現在不說。
秦楓晚點頭,看來祖母對厲王的印象還算可以,若真的像厲王楚銘宇說的那樣,要給她江山和天下,接下來,大楚怕是要經歷一番腥風血雨了。
哪一朝那一代,帝王的更換,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只是,現在的大楚,南邊有南疆虎視眈眈,北邊的漠北早就陳兵邊關,就是西邊的西涼,彈丸之地,也想來大楚分一杯羹。..
這個時候,大楚若是內亂,外敵必定入侵,一個不小心,大楚就會覆滅。
這是秦楓晚這些日子對大楚做的了解,這也是她答應了厲王,要和厲王合作的原因。
康良帝在治國安邦制定國策上,算得上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只是疑心太重,他不相信任何人,更不會相信厲王楚銘宇。
再加上楚銘宇是先太子的兒子,大楚的江山原本就是要傳給楚銘宇父親的,如今楚銘宇已經長大了,民間早就有了請康良帝歸還楚銘宇江山的呼聲。
當然,這也許是楚銘宇的手段。
不管怎樣,楚銘宇想要好好的活著,就得推翻康良帝,自己掌握大楚,不然,被康良帝殺死,只是遲早的事。
她作為厲王妃,既然不能和離,就要和楚銘宇聯手,同仇敵愾,走上人生巔峰,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生命才不會受到威脅。
秦楓晚沒想到,她在這個世界上,會殫精竭慮的為了生存去拼搏。
她不知道祖母是不是對當前的局勢看得通透,她只能敷衍祖母幾句,讓她暫時感覺欣慰就好。
「還有,」老太君接著說道,「柳氏現在還住在祠堂,就算沒有給祖宗念經祈福,這些日子下來,也算是滅了她身上的煞氣,就是放她出來,她也不敢再像從前似的囂張了。」
「祖母的意思是?……放了柳氏出來?」秦楓晚問道。
「府里上上下下就這幾個人,還能指望三姨娘和四姨娘出來管
事?你大婚的事,說來說去,還得有人出來打理。」老太君憂心忡忡,若不是她拖著一身病痛,她能放柳氏出來?
老太君的確不能再打理府上的事情,秦楓晚剛要點頭,猛然間想起三妹。
從安府回來,秦楓晚就惦記著要和三妹多接觸,多了解三妹,誰知道這些天一直忙著,就把三妹拋到腦后面去了。
既然三妹看上去并不是表面的那個樣子,想必三姨娘也是個深藏不漏的。
「祖母,晚兒以為,這件事先放一放,到了必要的時候,再讓柳氏出來,祖母以為呢?」
見秦楓晚不想放柳氏出祠堂,老太君以為是因為秦嫣然搶了英王,秦楓晚心中的怨氣還沒散出來,點頭說道,「也好,晚兒做主就是。」
「祖母,三姨娘是什么時候到我們府上的?晚兒當時尚幼,都不記得了,祖母可還記得?」秦楓晚趁著老太君精神很好,急忙問了。
老太君以為秦楓晚想要推三姨娘出來掌家,便說道,「當年,你的母親跳進了瀾滄江,你父親回來后,發了瘋似的帶人在瀾滄江邊尋找,一連幾個月,晝夜不停。」
「也是和你三姨娘有緣,你的父親沒找到你母親,倒把三姨娘從水中打撈上來,帶回府上。」
「祖母可知道三姨娘的底細?」
老太君搖搖頭,「三姨娘來在府上,是失意的狀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何人。你的父親只是給了三姨娘一個身份,并沒有和三姨娘有過男女之實。至于三小姐,也是三姨娘自己的女兒,三小姐的身上并沒有秦國公府上的血脈。」
老太君覺得秦楓晚已經長大了,這些往日的舊事,也該讓秦楓晚知道了。
秦楓晚心中一驚,原來三姨娘是這樣來到秦國公府上的,這些年過去,三姨娘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她又是誰?
「你父親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有一天三姨娘的家人找來了,就讓三姨娘母女離開。」
秦楓晚能理解父親的苦衷,自己的妻子找不到了,他都要急瘋了。將心比心,三姨娘不見了,三姨娘的家人,定是像父親似的,憂心如焚。
「柳氏知道嗎?」
「這件事除了我和你的父親,只有三姨娘知道。」老太君坐的累了,伸了一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