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風中,藺雪聲滾燙的體溫從單薄的襯衣下傳遞而來。
耳垂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半夏想忽視都不行,那種熱度從臉頰一直燙到了心里。
早在發現藺雪聲圖謀不軌的時候系統就要跳出來打人,可惜它現在是個球,被雷擊木一棍子敲飛了:“你不想活了我還想,老實點不好嗎?”
細長的棍棍打了個彎將蹦跶著的光團死死的壓住了。
一統一木頭在半夏的識海里打架,可惜識海主人腦子放空中完全沒有察覺到。
外面半夏漲紅了一張臉,語無倫次的說著:“……我,我不是……”
“我知道。”藺雪聲似乎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一般悅耳。“這么好看的你,除了我……不給別人看。”
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平復了一下激烈的心跳。半夏說:“我原本也不想穿的這么顯眼……還是去換掉吧。”
“好,都聽你的。”藺雪聲用自己的外袍裹緊半夏,“那我們現在回去?”
懸浮在空中的感覺實在說不上來好還是不好,半夏無甚安全感的抱著藺雪聲瘦削的腰身輕聲說:“嗯,等下被巡邏的發現就不好了。”
“可是今晚月色很美,想讓你看看。”藺雪聲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半夏怔了怔,抬起頭就看到她面前一輪巨大的圓月。
月光清冷,光暈溶溶。
讓半夏有些恍惚。
藺雪聲勾起唇角:“是不是很美?”
月光將他的發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金色的瞳仁再月色的映襯下美的如夢似幻。俊美清冷的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在這寒冰似的夜色里……他是唯一的溫柔。
月色是美,但是更美的,是月色之下的人……
“嗯,很美。”半夏像是再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藺雪聲沒有發現半夏的異常,他只是撫了撫她得發尾,說著:“回去吧。”
別墅內,雷天佑還在喋喋不休的跟虞柯兩人互懟,而鐘離夢和崔景則是非常無奈的在雷天佑帶來的首飾盒子里挑挑揀揀。
“好了好了,你們要鬧到什么時候?”崔景放下手力的紅寶石發夾,“時間也不早了,雷小少還是早點回去吧。”
鐘離夢也說:“是呢。畢竟明天還要早起,您在這里耗著也沒有意義。吵架的話……多累啊。”
虞柯也覺得跟他吵架浪費時間,指著門說:“好走不送!”
雷天佑耶哼了一聲:“稀罕你送一樣!”
他說完硬氣的拍拍手轉身走了,臨走說:“盒子里的首飾不光是新娘用的,還有伴娘用的你們看著選吧,反正我和我大哥也搞不明白。總之明天你們不能太寒磣了!到時候丟臉的可是我們雷家!”
等他走了之后,崔景才問了句:“……雷天辰難道沒有把婚禮的真實情況告訴雷天佑嗎?”
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覺得他那個性子,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是什么樣子?”鐘離夢把玩著一個鉆石手鏈,笑到:“他這個樣子,或許就是雷天辰留給外人看的呢。”
崔景看了看吵架吵累了跑去找水喝的虞柯,心有戚戚:“也是,如果不像蕭泊遠那樣把問題源頭關在家里……怕是也等不到明天。”篳趣閣
“只能說蕭泊遠比較能忍和狠吧。”鐘離夢說道,“換成別人可就沒有這么大的勇氣敢下這種代價的賭注。”
能夠狠下心讓家主的妹妹去聯姻,在夾縫中保證弱勢的自身有喘息的機會;一旦有可以利用的反抗手段,就不惜一切代價去合作;
她甚至感覺就算他們沒有出現,蕭泊遠最后也會在婚禮上制造什么麻煩拖延婚禮。畢竟直到現在,他都在努力的尋找著虞君牧的消息。
想到這里,鐘離夢不免有些感
嘆:“有的人……真的會因為一點點恩情就赴湯蹈火。”
“虞君牧真的是好手段。”
聽到她的贊嘆,崔景忍不住點點頭:“確實,虞先生一直都御下有方。如果不是他的心思都在家人身上,這基地誰說了算可真不好說。”
“咦?雷天佑已經走了嗎?”特意換掉禮服裙子的半夏沒看到雷天佑人,問:“他真的是單純過來送首飾?”
“是啊,真的是相當的單,蠢,呢。”鐘離夢指著桌子上的盒子。
半夏扶額:“雷天辰連自己弟弟也算計?”
他不會不知道虞家別墅外面暗地里圍了多少人吧?如果不是劍仙的結界一直籠罩著別墅,無法讓人探知別墅內的情況,這別墅早就成篩子了。
“誒,半夏你會啊里了?怎么把衣服換掉了?”虞柯抱著幾瓶果酒跑回來,興沖沖的說:“剛剛我找到了幾瓶酒,明天我就要上戰場了,喝點酒壯壯膽吧?!”這幾瓶酒還是家里人外出尋找物資的時候找到送過來的,可惜虞君牧管得嚴根本不讓拿給她。現在他人失蹤了,虞柯就感覺可以放飛自我了。
崔景皺眉:“虞大小姐,你怕不是忘了明天的狀況會很嚴峻吧?”
“聽蕭泊遠說已經有了你大哥的下落,你也不想明天過不去,見不到你大哥吧?”
虞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低落,但是很快掩飾過去了,她說:“反正也就是這一晚上了,這酒度數也不高,喝完酒我就好了!”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半夏從她懷里拿過幾瓶酒,看了看的確是度數不高的果酒。“喝完早點睡覺去。”
看出了她顫抖的手,半夏配合的給她打開了酒瓶:“喏,快好好瀟灑這最后一晚吧。”
“哈哈哈,多謝!”虞柯拿過酒瓶直接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沒多久她得臉頰上酒染上了緋紅。
鐘離夢攔住了要阻止的崔景,“讓她喝吧,小姑娘海獅害怕的。”
崔景這才發現虞柯臉上雖然帶著大咧咧的笑容,嘴角卻一直在輕輕抖動著。
她嘆了口氣,沒在說話了。
半夏有些擔心的看著抱著酒瓶子嘟嘟囔囔的虞柯,“唉,不知道明早她能不能醒酒。”
身側藺雪聲道:“無妨,醉了我幫她醒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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