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出現的魔術師,崔厲兩兄弟很是緊張。
特別是崔梟,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人身上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而來——為了殺葉小陌。
即使他并不知道葉小陌現在身處何地,又是怎么樣的立場,他還是沒有辦法狠下心來不去關注對方。
畢竟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想要見到一個人,想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感覺。
魔術師原本對于季夏澤的召喚很是不悅。
如果不是因為博士對季家非常看中,他根本不會將可以召喚自己的口哨交給季夏澤。
除了博士本人,十二騎士不會過多關注任何人的。
雖然感覺不好,但是魔術師還是很平靜的看著季夏澤等他說話。
“很抱歉,白術先生。”季夏澤說道,“這次突然將你喊來,主要是因為……你看看司半夏身邊那個人,是不是博士一直想尋找的優秀實驗體?”
季夏澤知道博士在研究某種很奇特的力量,也曾經在博士的實驗室里偶然的接觸過那種可怕的力量。
甚至他一度非常憤怒為什么家族在選擇實驗體的時候越過了他選擇了季冬霖,不是因為嫉妒而是他親眼見到過季冬霖經受過怎樣的折磨和痛苦。
可是又在見識過了博士的成果后沒有辦法再去指責什么……
那種詭譎的力量,不就正是剛才周懿笙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息嗎?
跟半夏交涉失敗沒有辦法得到雷擊木,如果能將博士感興趣的實驗品帶回去說不定可以挽救一下……
他握緊了收納著季冬霖靈魂的護身符,“那個男人叫周懿笙,我想白先生應該會對他非常感興趣。”
白術這才將目光看向半夏和她身邊的人。
黑色的斗篷下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周懿笙。
而被關注的周懿笙只感覺一股森冷之氣從腳底一路竄到頭頂。
半夏向前走了半步擋住了周懿笙,“季夏澤,你果然沒安好心。”
“季家這是打算跟戰神基地撕破臉了嗎?”崔厲問著。
站在他身側的崔并攏發出嘎嘣的聲音,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上蹦發出。
系統:“好家伙,宿主,崔梟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進階了!他現在已經是個六級初期的力量型異能者了。你仔細看會發現他使用力量的時候能夠隱約的引動他身邊的氣流,這就是強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自由的操控身邊的氣息。”
半夏驚訝的看著崔梟:“統兒,這崔家兩兄弟的異能進階也太逆天了吧?”
現階段能將異能等級提高到六級的能有幾人?這崔梟……
系統:“多半是因為在污血工廠的時候受到了一些外力的刺激吧。”
“哈?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半夏問。
系統打了個磕巴:“也許是看到自己哥哥被外人控制所以激發了他的天賦吧!”
總感覺系統在敷衍自己的半夏:“……”
躲在半夏識海里的系統松了口氣,暗想著:差點說漏嘴了,還好最后反應過來了……
只是系統還是擔心如果以后鐘離夢和岳行風的身體也發生了什么變化的話,自己的宿主會不會再次起疑心?
那個時候從她身上爆發出來的神光自然是影響了她身邊的幾個人,只是崔梟表現得特別的明顯而已。
就連半夏自己都沒有發現,崔厲即使被大量的治療系異能者治療過但是經過魔人族的魔氣腐蝕也沒有那么容易就能治愈。
白術在打量過周懿笙之后眼中爆發出一陣驚喜:“天呢,居然真的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高興,導致白術的聲音聽上去尖銳又刺耳,好像是女人的聲音一樣。
季夏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道:“既然他對于博士有
用,那么……能不能用他來交換博士為我弟弟……?”
他說的很隱晦,但是柏白術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看上去……你沒有完成約定了?”白術的聲音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嗯……既然是這樣,那我需要跟博士匯報一下了。”
“畢竟……我可做不了決定呢。”
而后他轉過身看向半夏:“雖然很遺憾,但是……這個人,我要帶走呢。”
“環環!”半夏從環環的空間里拿出長刀,捆縛著周懿笙的環環也分裂出新的分藤。
手腕粗的藤靈活的阻擋在白術面前。
白術驚呼了一下,似乎覺得很新奇的樣子。
——這個東西好有趣,比“他們”的樹枝更好玩,我想要。
——那等到解決她之后將這根有趣的東西和實驗品一起帶回去就是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
——自然,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為你做到。
半夏看著這個莫名其妙停下來的人,隱約好像從斗篷下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可惜那聲音壓的很低根本聽不清楚。
一種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讓半夏更加警惕起來。
“在我的地方動手,問過我的意思了嗎?”崔厲眼神一冷,“真是以為我死了?”
崔梟握緊拳頭向著白術揮拳而去,他的動作很快,身手干凈利索。
那一拳是直直的向著白術的面門而去的。
“真是粗魯。”白術輕笑了一聲,身形微微一動有條不紊的閃過了崔梟的拳頭。
只是他沒想到,崔梟拳風熾烈竟是將他斗篷上的兜帽吹開了。
兜帽下露出一張異常漂亮卻非常不和諧的臉。
左臉柔和右臉妖冶。
就像是兩張臉拼在一起一樣詭異。
但是那兩張臉都太漂亮了漂亮到即使完全不同但是合在一起竟然也是美麗的。
半夏震驚的看著那張臉,“你……你是誰?!”
這是一張對于她來說全然陌生的臉,可是那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讓她突然升起一種恐慌。
沒想到自己的連會被看到,那半張妖冶的臉上露出一點生氣的神色,“真討厭,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
另外半張臉笑的寵溺:“沒關系的,我是只屬于你的。”
分明是同一張嘴可是發出的聲音居然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甚至是一男一女!
這畫面,猶如驚悚故事一樣,每次想起都能讓半夏從夢中驚醒。
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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