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巴巴的紙張上還隱約可以嗅到沒有消散掉的血腥味。
信紙的邊緣似乎被大力捏過已經變得有些破損。
崔梟等其他人都看完了信上的內容后才陰著一張臉說:“這封信是昨天夜里突然出現在我大哥家里的。”
聽見崔梟的話半夏震驚了。
半夜出現在基地管理者異能者崔厲家里?!放下這封信的人能夠瞞過戰神基地的重重守衛進入基地,更甚者在崔厲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又或者是有著多么詭異的異能?!
半夏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異口同聲的說:“是隱者?!”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崔梟一怔:“隱者?那是誰?”
他顯然沒有想到會從半夏這里聽到完全不一樣的信息,仿佛救命稻草一樣崔梟緊緊的盯著半夏問:“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報?告訴我!”
崔梟的急切寫在了臉上,有些迫不及待的身手想要抓住半夏的胳膊。
一道冰冷的劍氣從他臉頰旁邊劃過,些微的刺痛感讓他情緒冷靜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周懿笙和季春風一左一右的將他擋在了半夏的身前。其他人也頗為警惕的瞪著他不放,他甚至隱隱感覺到了殺氣。
扶住額頭苦笑了一聲:“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嫂子對我大哥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她對我們家也是非常重要的家人。她失蹤之后我大哥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家里人也很擔心,所以……”.
“她沒有異能,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被敵人盯上……大哥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已經盡可能的增加防御工事了。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崔厲的夫人確實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半夏他們來了這幾天也沒有見過那位夫人。聽說是崔厲擔心進入基地的人里面有他的敵人混在里面,會傷害到他的夫人,所以一直沒有出來過。
這個隱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半夏只好把隱者的存在跟崔梟簡單的說了一下啊,當然還是隱瞞了葉小陌的身份。
只是說了偶然一次機會在其他的幸存者基地跟一些奇怪的人打過交道,至于是哪個基地,半夏毫不猶豫的說出伍烈的基地。畢竟當初他妻弟到底是跟‘博士的人有過接觸的,加上伍烈本人不知情,童平那個人也不會將自己勾結外人的事情跟伍烈夫妻交代。如果萬一哪一天崔家人遇到了伍烈幾人去求證,估計也得不到答案。
他來背這個鍋再適合不過了。
“原來是這樣……但是他們為什么要抓走我嫂子?她根本沒有異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崔梟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他們是想用我嫂子來威脅我大哥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有這個可能……”
半夏卻不這么認為。
如果隱者真的能夠在戰神基地里來去自如并且沒有被崔厲發現,那么說明她使用的異能甚至不會產生什么力量波動。這一點,讓半夏想到當初在首都基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獸化異能者。
有著狐貍基因的異能者,使用魅惑能力的時候也是不會產生任何的能量痕跡。
那么如果這個人能夠輕易的帶走崔厲的夫人,恐怕也是變形成了認識的人,或許就是變形成了崔厲本人,否則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就將人帶走了呢?
據說崔厲和他夫人的感情非常好,夫妻雙方肯定是不設防的。
隱者這么做的目的,很有可能他們的目標就是崔厲的夫人本人。
想到這些,半夏問:“我能見見崔先生的哥哥嗎?”
崔梟的臉上露出一點遲疑的神色,“我哥哥現在狀態有些不太好……并不想見外人。”
失去夫人的崔厲猶如沒有了韁繩的野獸,狂躁且不安。他擔心自己傷到基地里的人,已經把自己鎖住關在了房
間里。把那張染血的紙交給崔梟后,囑咐他去找半夏幾人后,就再也沒有從房間里出來了。
崔梟試圖靠近那間房間,也只是聽到了他帶著瘋狂的嘶吼聲。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大哥要讓他來見半夏,但是崔梟還是聽話的過來了。
他擔心這種狀態下的崔厲會傷害到別人。
“沒關系,讓我見一見他吧。我想確認一件事情。”半夏握著逆鱗沒有畏縮。
見她的態度很堅定,崔梟也是不好再拒絕。內心深處也期待著或許大哥讓他來找人,是有什么理由的呢?
于是他沒有在回絕,直接帶著半夏準備去見他大哥。
明望舒有些不放心:“夏夏,你自己去沒事嗎?”
舉著手中的逆鱗,半夏輕笑:“我不是一個人的,你們放心,我去去就回。”
看著那枚鱗片,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崔梟一頭霧水的帶著半夏到了崔厲的房間外,從靠近房間半夏就已經能夠聽到從房間里傳來的悲鳴聲。
帶著痛苦和彷惶,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聲音,跟她之前見過的那個高大冷峻的男人一點也不配。她無法想象里面的男人現在是什么狀態,只能湊近了房門想要聽一聽他在說什么。
可惜房門內除了粗重的喘息和無意識的低喃之外并沒有什么有利的線索。
“可以打開門嗎?”半夏詢問。
崔梟驚詫:“當然不行!這門是我大哥從里面關上的,而且還有機關和重量,普通人是打不開的。”
“我是說,破壞掉的話,需要我賠嗎?”半夏又問了一遍。
崔梟:“?”
半夏摸了摸逆鱗,“阿雪,幫幫我。”
她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崔梟還沒來得及細聽。就只覺得耳邊傳來一陣轟鳴聲,然后那扇沉重的大門突然就在他眼前四。
露出了門內的模樣。
聽見大門破碎的聲音,屋里的男人也驚呆了。
血紅色的雙眼直直的看了過來。
那雙眼睛透著鮮紅,兩行血淚未干掛在他的臉上。他的手心里緊緊的攥著一件薄薄額度毯子,毯子上還墜著非常漂亮的玫瑰圖案。
看上去是一個女人的用品。
有斑斑血漬低落在金色的玫瑰圖案上。
泣血玫瑰。
男人空洞而沙啞的聲音響起:
“救…救救她,求……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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