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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璇天都,東煜宮。
午時過半,上官玄曦寢殿的門依舊緊閉著。
沐紫宸和夜凝蝶在殿外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
“殿下該不是睡著了吧,他說休息一會兒,可這都過了三個時辰了,里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宇文柳望著緊閉的殿門說道。
沐紫宸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轉眸看了一眼夜凝蝶,道:“我還是進去看看他吧。”
“嗯,你去吧。”夜凝蝶向她點了點頭。
剛走到殿門口,沐紫宸就聽到里面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夜凝蝶的心一緊,連忙搶在沐紫宸前面推開了門。
剛沖進殿內,夜凝蝶就看到了上官玄曦正盤腿坐在床榻上,床邊的地面上,是他剛吐出來的一口黑血。
看到眼前一幕,夜凝蝶的眼眸猛地一陣緊縮,“殿下,您……”
話剛落音,沐紫宸和宇文柳也沖了進來。
“殿下,您……您這是怎么了?”宇文柳當即嚇壞了。
上官玄曦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大家,隨后平靜的問道:“怎么了,你們這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做什么?”
沐紫宸快步走到床榻旁,看著臉色有些微微發白的上官玄曦,她直接大聲說道:“我還要問你怎么了,你把自己關在寢殿里,也不讓人進來。”
上官玄曦輕笑了笑,抬眸看向沐紫宸,道:“我只是昨晚輸出的靈力過多,不小心引發了一些舊傷,沒事的,你無需擔心。”
“你的傷怎么還沒好,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的傷已經徹底痊愈了嗎?”沐紫宸一雙秀美的黛眉緊皺,焦急的問道。
“丫頭,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上官玄曦說道,說完,他又轉頭看了一眼夜凝蝶,“小蝶,你和小柳先出去吧。”
“可是……”夜凝蝶本想留下來,但看到站在上官玄曦身旁的沐紫宸,她還是屈了屈膝,道:“是,殿下,我和宇文侍衛到殿外侯著。”
兩人剛出去,沐紫宸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這個夜元愷!不僅傷了你,還傷了夜凝蝶,等我回了神界,定要我父神下令將他灰飛煙滅了不可!!”
看到沐紫宸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上官玄曦連忙安慰起了她,“丫頭,你別生氣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就逞能吧。”沐紫宸沒好氣的說道,“你今天哪兒都不許去,就在這里給我好好待著。”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你的。”上官玄曦微笑著說道。
殿外。
夜凝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殿門方向,她知道,如果不是為了給自己療傷,上官玄曦也不會一次性消耗如此多的靈力。
想到這里,夜凝蝶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沐紫宸才從殿內走了出來,看到還等在殿外的夜凝蝶,她徑直來到了她面前,“凝蝶老師,殿下繼續在里面調息修煉了,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嗯。”夜凝蝶應道,她的目光依舊看著殿門的方向,沒有絲毫收斂。
停頓片刻,沐紫宸又說道:“凝蝶老師,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與你聊聊。”
“何事?”
“這件事殿下本來想直接跟你說的,但他現在調息,不便打擾,所以我就代替殿下與你說了。”
夜凝蝶沉默了片刻,隨后抬手在自己和沐紫宸周圍展開了一層隔音屏障,“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他想勸我脫離夜影一族,然后和千痕回神界去,對么?”
“既然你知道,那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沐紫宸直視著夜凝蝶問道。
夜凝蝶淡然一笑,轉過身說道:“他第一次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已經拒絕他了,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凝蝶仙子。”
聽完夜凝蝶的話,沐紫宸忽然改口了。
“如果你只是為了報他當年救你出水月族一族的恩情才留在他身邊的話,那這些年,他對你的恩情你早就已經還清了,但如果你是因為別的原因想留在他身邊的話,那就沒必要了,他身邊已經有我了,不論日后發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聽到沐紫宸的話,夜凝蝶淡笑了笑,跟在上官玄曦身旁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到底是主仆情誼多一點,還是愛慕情誼多一點。
但無論是什么,她都不愿意離開他。
“淺洛公主,你可知道你們如果在一起,將來可能會面臨什么嗎?”夜凝蝶忽然問道。
“我當然知道。”沐紫宸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父神真要處置他的話,那他所有的刑罰我都陪他一起承受!”
聽聞,夜凝蝶先是一陣微愣,隨后輕笑了一聲,“淺洛公主,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至于我何去何從,我還需要再考慮幾天。”
沐紫宸點了點頭,“嗯,你有什么打算和想法也可以告訴我,好了,我要進去陪他了,你自便吧。”
說完,她轉身朝殿內方向走去,走到門口時,沐紫宸又轉頭看了一眼夜凝蝶,補充了一句,道:“哦對了,他還讓我告訴你,以后在他面前,你不必再自稱屬下了,他更愿意把你當成是朋友,而不是主仆。”
“我知道了。”夜凝蝶應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話。
安沭城,原城主府內。
昏迷了一夜的沐博延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堆柴火旁。
這是一間簡陋的柴房,墻壁上掛滿了蜘蛛網,四角擺滿了稻草和干柴,旁邊還有幾塊破爛的瓦礫。
沐博延剛想挪動一下身體,忽然,一陣巨大的疼痛傳入體內。
“啊……”
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同時額頭上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無比,額頭上的青筋也暴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柴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鐘離波端著一些吃食從門外走了進來。
“沐將軍,您醒了。”鐘離波小聲說道。
“鐘侍衛,怎么是你?”見鐘離波進來,沐博延立刻警覺起來。
鐘離波點了點頭,隨手將柴房的門掩上,輕聲說道:“沐將軍,殿下現在不在府內,我是專程來給你送點吃的。”
見對方沒有惡意,沐博延這才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外面現在怎么樣了,南城王呢,他還在府內嗎?”
鐘離波一邊把食物放下,一邊搖著頭說道:“我現在不知道南城王身在何處,他昨夜本來已經趁著雨夜逃出去了,可他剛出去沒多久,我就看到二殿下帶人追了出去,至于他后來怎么樣了,二殿下回來后沒提,我也不敢貿然去問他。”
沐博延聽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二殿下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這與我之前認識的他完全不一樣啊。”
鐘離波皺了皺眉,接話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其實我和您一樣,也覺得殿下這幾天的行為怪怪的,我起初以為是自己許久沒在他身邊伺候的緣故,但仔細觀察后發現根本不是這樣,最近幾天,殿下好像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唉,但愿南城王能逃過一劫吧。”沐博延一臉憂慮的說道。
鐘離波聽聞,停頓了片刻,隨即上前將綁在沐博延身上的繩索給解了下來,“沐將軍,您要不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后,我還得把您綁回去,否則讓二殿下知道我私下來看您,我肯定要受罰的。”
沐博延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被捆綁了整晚的身體后,他沖鐘離波微微頷了頷首,道:“鐘侍衛,謝謝你了。”
“將軍您客氣了,我也只是做了一些我能做的事情罷了。”鐘離波應道,說著,他忙把帶來的食物和水小心遞給了沐博延。
一天一夜未進食的沐博延顧不上太多,端起盤子就吃了起來。
等了約摸一盞茶時間,看到對方把盤中的食物都吃完了,鐘離波這才繼續說道:“沐將軍,您久經沙場,經驗豐富,我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您。”
“什么事,但說無妨。”沐博延說道。
鐘離波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在確定沒有外人經過時,他這才小聲對沐博延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將軍,我懷疑,眼前這個二殿下會不會是他人易容的,從前二殿下就算再生氣,也絕對不可能殺自己的千靈國士兵,可昨天我看他那樣子,絲毫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鐘離波的話似乎提醒了沐博延,認識上官翰池這么久,他也不相信這位千靈國二皇子會輕易要人性命,“鐘侍衛,你說的這些話也不是沒可能的。”
“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夜元愷師尊的修為高深莫測,有他在,恐怕我們誰也逃不出去。”
沐博延聽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之前聽陛下說過,夜元愷的修為絕對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所以,就算陛下知道我和南城王被困西京國,恐怕也無濟于事,夜元愷僅憑一人之力就能毀了整個廬海城,屆時就算千靈國派兵來救我們,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鐘離波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可怎么辦,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整個西京國都要落入夜元愷的手里了。”
沐博延緘默了,他發現,整件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東蓮國公主失蹤一事只是冰山一角,夜元愷真正想要的,是整個西京國。
如果按照鐘離波所說的那樣,這個上官翰池真是別人易容的話,那么,背后操控這一切的那個人究竟又想干什么?
沐博延覺得自己越想越亂,越亂,腦袋就越疼。
沉默良久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開口道:“對了,鐘侍衛,上官星劍親王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鐘離波想了想,回答道:“殿下倒是沒把他怎么樣,他暫時被關在距離您不遠的一間小屋里。”
聽到上官星劍安全的消息,沐博延稍稍松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在上官翰池出手傷他前,這個千靈國親王曾站出來替他求情過。
“好了,鐘侍衛,時間不早了,你快些走吧,二殿下若知道你來過我這里,怕是會找你麻煩的。”沐博延催促道。
鐘離波頷了頷首,將剛解下的繩索重新綁回到了沐博延身上。
“將軍,多有得罪了,下次二殿下不在的時候,我再來看您。”鐘離波恭敬的說道。
“好。”沐博延輕應了一聲。
恢復柴房內的一切后,鐘離波轉身離開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沐博延陷入到了一片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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