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聽到女兒的名字,江淑華明明已經開始混沌的腦子忽然間恢復了一絲清明,「你不要動我女兒!」
筠安果然被她這嘶啞的含著怒意的聲音給逗樂了,「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放心,她也是我妹妹。
我方才不是說了么?我以后的命運可能就是跟長寧長公主一樣,說實話,著實有些凄慘,一個皇室的公主,實際上過得還不如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兒。」
聽到這話,江淑華的眼睛里燃起一絲希望。
或許筠安是一個理智的人,冤有頭債有主,可能她會看在兩個人身上流著相同的血的份上,放過雙兒。
筠安說起雙兒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那樣的笑容,「我一個人過這樣的日子就罷了,怎么忍心讓妹妹也如此呢!
皇宮,本來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我快要走出去了,但是……你的女兒,我不大想讓她出去,所以……」
她那個笑容忽然放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猛然看向江淑華,「我也是好心,讓她先你一步去了,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江淑華目眥盡裂,看著面前的人,恨不能一片片地將她身上的肉都撕下來,她的喉嚨嘶啞著,「你對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是你妹妹!」
筠安看她那副痛苦的樣子,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可莫要在我面前裝什么母女情深,你是個什么德行我還能不知道么?
一個工具罷了,好在現在還不懂事兒,走得也不痛苦,這是我作為姐姐對她的一點兒溫柔,不用謝。」
她說著拍了拍手,看到兩只蝎子已經爬到江淑華的臉上去了,便露出了一副嫌惡的表情來。
「你就慢慢在這兒待著吧,至于什么時候能死過去,就看這老天對你如何了。」
筠安走了,留下了在牢房里嘶吼的江淑華。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女兒還是因為此時身上的疼痛。
實際上她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那些毒物在她身上竄來竄去,在她最后的意識里,不由在想,自己如此,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區別?
或許,本來也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娘親和女兒都不在了,她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江淑華在這樣的意識中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又或者,這根本就是她最后沒有退路的一種妥協。
只是心里始終有一點兒遺憾,竟然沒有見到謝頌華。
哪怕她就在京城,哪怕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那么近。
江淑華就這樣死了,悄無聲息。
最終也不過只是被人報給了謝云蒼一聲。
謝云蒼對于這樣的消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有了下文。
如這樣死在大內的人,一般都是扔去亂葬崗。
但是想到她到底曾經是首輔的養女,底下人也不敢太過分,干脆拿了席子卷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
等謝頌華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新帝登基之時了。
她在月子里自然是沒有空想起江淑華的。
她只惦記著那個還沒有消息的孩子。
謝溫華將黃子澄帶了過來。
再見面兩個人的樣子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謝頌華是仍舊消瘦,看上去過于虛弱。
而黃子澄則是一身的風塵仆仆。
「王妃!」
蕭鈺跟前的幾個人當中,黃子澄是最先承認她的那一個。
什么時候見到她都恭恭敬敬,一點兒禮數都不差。
這一次也是一樣,再見面,她上來就給謝頌華行了一禮。
然后才說起
大同那邊的事兒。
「想不到那位陳狀元竟這般有天賦,」說起陳留,黃子澄臉上都是佩服的神色,「王爺病重,消息被我們瞞著,原本還怕瞞不住,哪里知道他竟然能將整個局面控制得妥妥當當,大榮那邊絲毫看不出咱們這邊主帥有恙,只不過大榮的二皇子著實是個麻煩……」
黃子澄說起那邊的事情便滔滔不絕,「從來沒有想過,那人竟然在咱們京城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不但對咱們大啟的習慣很是了解,對王爺更了解。
若不是王爺及時醒過來,可能還真的會出問題。」
說到這里,又怕謝頌華擔心,「不過王爺放心,如今王爺已經沒事兒了,只要有王爺在,咱們取勝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畢竟如今朝堂上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
滇南的亂象,根本就是一手造出來的假象,目的是為了迷惑太子。
如今那邊已經平定,文小公子率領大軍增援。
而朝堂上,以謝云蒼為首的幾位大臣也沒有了掣肘,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調度全國可用資源上。
加上蕭鈺在前面指揮,哪怕是謝頌華這樣不懂軍事的人,也明白,這一場仗,很快就要結束了。
黃子澄將前頭的事兒說完,臉上就有些忐忑起來。
然后他看了一眼謝溫華,似乎是想從他那里得到點兒什么信息。
謝溫華輕咳了一聲,然后給他打了個眼色。
黃子澄就只好硬著頭皮上,「此前在京城這邊,為了讓太子放心,我的錦衣衛有意無意折損了不少,如今回來了,那些人手也要重新整頓起來。
出行前,王爺讓我來見王妃,在京城的這段時間里,王妃有什么事兒只管吩咐,我只聽從王妃一個人的命令。」
這叫什么話?
她一個內宅女子,難道還能指揮錦衣衛不成?
但是蕭鈺一向說一不二,他說的話誰能反駁?
謝頌華也明白他的意思,便輕聲道:「其實我哪里有什么事兒?說到底還不就是孩子。
眼下各方都在找,少不得請黃指揮也幫個忙,若是有什么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
謝溫華聞言便道:「若是叫我知道是那個雜碎竟然敢偷我們家的孩子,回頭我讓他全家雞犬不寧。」
謝頌華對此并沒有說什么,她心里又如何不是一樣的想法。
只要一想到孩子,她就忍不住會想象到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只是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總是需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怕給他們帶去不好的影響。
「還是得從那個侍衛長入手,前兩天已經將他的所有資料都送過來了,我覺得光是排查他的社會關系還是不夠,可能得看看他近幾年的異常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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