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明月沒有想到竟然會從這么一個丫鬟的口里聽到這么一句話,心里竟然有些欣慰。
好一會兒才笑著道:「我知道的,我也是從你這個位子上起來的,如何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你方才也說了,我們身在宮中,哪里有那么多事兒是由得自己的?你若是不想引火上身,這會兒就好好地給我梳頭,按照我的要求來,然后將嘴巴閉上。」
她都已經將話說得這么明白了,宮女終于還是不敢接著勸,果然將嘴巴給閉上了。
明月打點好了一切,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覺得很是滿意。
但是她卻沒有立刻出宮,而是一直坐在窗邊等。
不同于方才,這個時候的她顯得很平靜。
溫柔大方的妝容又給她的臉上添了幾分平和,這樣看著,竟然真的跟從前做宮女的時候有了很大的區別。
太陽往屋檐底下滑落,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院子里出現了短暫的騷動,很快就歸于平靜。
明月這才起身,趁著江淑華用晚膳的時候,一個人出了門。
一路上到時遇到了不少人,便一個個地打招呼,然后往御花園里走了走,池邊喂了喂魚。
誰知竟然掉了塊帕子,這便打發宮女去自己的屋子里取。
等宮女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這會兒太子妃沒有出宮。
太子終究還是想起了正經的事情。
自己那位父皇怕是真的要不行了,眼看著日子就是這一兩日了。
這個時候他還是不露面的話,著實說不過去。
到時候是要朝臣請他上位的,萬一惹到了一兩個犟驢,給他在這樣的儀式上,鬧出點兒什么來,那他的臉上可就真的難看了。
所以太子便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文淵閣,聽說這些時日,幾位內閣的閣老日日夜夜都守在衙署里,等待各處的消息,然后又將一道又一道地政令傳出去。
甚至連司禮監都派了個秉筆太監過來,直接讓它拿著司禮監的印章,對于每一道政令按照要求批紅。
也就是說,司禮監徹底放權了。
太子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文淵閣,對于這些朝臣來說,是驚訝的同時,卻是沒有半點兒驚喜。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位儲君的心思,所以,眾人也就只當他不存在。
心里卻是希望在這樣的時候,這位祖宗可不要忽然提出什么要求,然后耽誤正事兒。
太子在文淵閣,那么如今太子妃那里自然沒有別人了。
明月來的時候,毫不意外地吃了閉門羹,兩個宮女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盧寶林難道不知道我們太子妃身子骨弱,一般不見客的么?
這一點,殿下可是直接跟大家說過的,這會兒已經夜了,太子妃說話就要安寢了,盧寶林你這會兒過來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不想讓我們太子妃好好休息不成?
明月連忙擺手道:「這是說的哪里的話,著實是有些話想要與太子妃娘娘說說,也正是因為這會兒晚了,這才好過來。」
說著她從荷包里拿出了兩張銀票遞了過去,「勞煩兩位姐姐通融一下。我只是想要與娘娘說幾句話,說完了我就走了。
兩位姐姐只要將我的話帶過去,至于娘娘見不見我,我自然也不能強求什么,一切都只看兩位姐姐的幫助了。」
在宮里頭,錢是最好使的東西,因為這也是一個只認錢的地方。
哪怕是慧敏郡主的院子里,這些宮女同樣如此。
對于東宮里的這一群人來說,
實際上如今這位主子,坐在這個位子上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兒。
首先他們的收入少了好些,因為慧敏根本就不管宮里的事兒,主子不管,他們這些二層三層的主子,自然也就賦閑了。
手里沒有活計,誰會來自己這里磕頭拜碼頭,哪里能有閑錢度日。
其次,這位主子著實有些難伺候,不但不管事,還閉門謝客。
不管誰來都不見,而且還干脆讓太子立下規矩,不讓這些人過來,這對于這些宮女們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如此一來,他們幾乎就只是成了這個宮殿的看門人,比那些人府上的兩只石獅子還要凄涼。
而明月這會兒遞過來的銀票,已經是他們許久都沒有見到過的東西了,所以在略一猶豫之后,便還是決定進去通報了。
最多不過就是被罵兩句罷了。
何況這位盧寶林也說了,若是里頭不見,也不會怪她們,那她們害怕什么?
所以,兩位宮女一個眼神,便確定了對方的想法,其中一個冷冷道:「也就是我們好說話,冒著吃排揎的風險給你進去通報一聲,不過說好了,我們也只是進去通報,至于能不能成,能不能進去,我們是一概不管的。」
明月連連點頭:「」而是自然,只要兩位姐姐幫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果然兩個宮女進去之后,很快就被說了一頓,縱然拿了銀子,兩個人也覺得心里堵得慌,有些緊張,生怕后面還有什么懲罰。
才要灰溜溜地走掉,忽然就聽到里頭傳來一個聲音,「你方才說是誰要見我?」
竟然是太子妃的聲音,兩個姑娘一個機靈,其中一個玲瓏些的連忙道:「是盧寶林。」
「盧寶林是誰?」慧敏不會因為太子吃醋,所以太子有多少女人她并不關心,所以在聽到這個時候說什么盧寶林,卻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就是明月,就是之前在江良娣跟前的那個明月。」另一個宮女立刻補充道,「之前還來過咱們宮里,娘娘您見過的。」
慧敏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是她呀!有趣,那就讓她進來吧!」
兩個宮女頓時喜出望外,哪里還敢停留,立刻便叩謝了一番之后,飛快地帶著慧敏的口諭出去了。
明月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就這樣通傳一聲就可以了,心里有些慶幸,又有些惶恐,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終于獨自踏進了太子妃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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