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華陽夫人一愣,看著她有些不解,「這是你的事兒,旁人還有誰能做你的主不成?」
她說完便發現慧敏正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
華陽夫人便立刻明白過來了,「你是說太子有自己的想法?」
「姨奶奶,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我背后的娘家都是太子的外戚,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太子會選一個什么樣的身份給我?」
華陽夫人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她的娘家早就已經式微,甚至根本沒有人在京城,雖然因為自己的緣故,在地方上也很是得意,可這如何能與京中這些世家大戶相比。
慧敏說的沒有錯,若她是太子,自然也會希望自己太子妃的娘家身份顯赫,至少是在政務上能與自己配合的人選。
那么自己的娘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選擇的那一個。
人的情緒變化就是這么快,方才還覺得十分親切的人,因為一個念頭,便生出了疏遠之意。
甚至這會兒看到華陽夫人臉上的失望時,心里還隱隱地生出了暢快之感。
「不過,太子對姨奶奶一向尊敬有加,不如您將這事兒在殿下跟前提一提,或許他愿意采納您的建議呢?」
華陽夫人連笑都笑不出來,若是太子能給她這樣的體面,她又何至于擔心裕豐帝駕崩之后得不到妥善的安置?
「你說的也沒錯,太子也有太子的考量,」最終,華陽夫人只能干巴巴地說道,「咱們到底是內宅婦人,我倒是忘了今后你的身份是關系到朝政的,如此重要的事兒,如何能由咱們來決定。」
慧敏便幽幽地嘆了口氣,「此事還沒有說定呢!誰也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有什么變故。
不過今兒姨奶奶您這特意跑過來如此開解了我一番,我心里終究是好過多了。」
華陽夫人看著她的臉,尚且有許多話想說,可是都說不出來,還能說什么?
她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已經落空,此時聽到慧敏說什么都覺得興致缺缺,對于她這番感激的話,更是沒有什么感覺。
便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有什么事兒,我自然會第一時間想著你。」
說完之后,覺得自己這個語氣似乎有冷淡,便又笑著道:「今后你若是出息了,可也不要忘了姨奶奶。」
「姨奶奶這話是怎么說的?」慧敏臉上的笑容燦爛,但是眼睛里卻沒有什么笑意,「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如今我去宮里,也就只有您那里才能坐坐了。」
到底還是的了一句能聽得過去的話,華陽夫人便不再做停留,起身告辭。
慧敏看著她略有些佝僂的背影,這才驚覺,華陽夫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是了,她是舅舅的姨母,甚至都已經過了古稀之年。
這樣的年紀,還這樣擔心,著實有些讓人不能理解。
慧敏在心里有的沒的隨意想著,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方才與華陽夫人的對話。
雖然對于她此次過來的真正目的,著實有些失望,但是她說的一些話,卻十分有道理。
甚至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兒。
江淑華與自己說的那件事情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緊的?
等到了東宮,她再仔細查查這事兒的前后始末就是了。
就算是真的,難道就不能給弄成假的么?
只要知道的人都死光了,那真的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沒有人知道的真相便不是真相。
最重要的是,眼下除了這條路,她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小丫鬟再一次進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郡主
,廚房下晚膳已經備好,您是現在用嗎?」
對于吃東西這件事情,慧敏從來就沒有什么興致。
好像這世上的山珍海味,全都已經吃過了。
小時候倒是有一段時間偏愛各種各樣刁鉆的美食,舅舅對她是真的縱容,竟然讓人去請了各地有名的廚師過來,輪流給她烹飪。
但凡是喜歡吃的,廚師都能拿到賞賜。
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大約是很難再對什么美事兒起興趣。
因為這個緣故,慧敏對于用膳這事兒,也一直都顯得興致缺缺,甚至不大想動手的樣子。
府上廚房下的人以及伺候她用膳的人每日里都戰戰兢兢。
好在如此前慧敏所說,她今日似乎心情確實不錯,聞言只是擺了擺手道:「不吃了,今兒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貼身伺候的丫鬟急匆匆而來,不由抬眼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郡主,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還要去嗎?」
慧敏聞言也跟著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笑著道:「自然是要去的,這大晚上才有氣氛呀!」
丫鬟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卻也不敢多問,「郡主這會兒要去是哪兒,奴婢這便讓人備車。」
雖然如今天氣已經回暖,但是晚上還是有些寒涼。
慧敏讓丫鬟忙活去了,自己仔仔細細地在衣櫥里挑選,最后選了一件摻了金銀絲線繡著鳳穿牡丹的大紅色披風。
一改平日里的漫不經心,這會兒她對于丫鬟給自己梳頭的方式有許多的意見和要求。
也直到這個時候,伺候她梳頭的丫鬟才意識到自家主子本身就是個打扮的高手,不管是發型的設計與身上衣服的搭配,還是全身上下所有首飾的整體與靈動。
怪不得先前給郡主梳頭的丫鬟都已經不知道換了幾個了,大概想要得到郡主的贊賞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兒。
這倒是讓丫鬟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等所有一切都收拾停當了,外頭的天已經黑透了,天上的星星倒是閃爍得有些過于明亮。
慧敏上馬車的時候,忽然抬頭看了一眼。
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了細微的變化。
一旁的丫鬟還在等著,見狀便也跟著抬頭看,卻只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今天的星星真多、真亮,也是真好看。」
慧敏卻是喃喃了一句,「曾經有一個人與我說過,過滿則虧,這樣漫天的繁星,并不是什么吉利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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