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江淑華似乎是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好玩兒,我能要你做什么,我只不過是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罷了,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么?
在這樣的深宮里頭,能得到一個自己完全信任的左膀右臂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情。
你來得晚,并不知道,從前我身邊有個不錯的丫鬟,是我那養母給我的,叫西竹,真真是不錯的,處處替我著想,我心里是真的感激她不說,更希望我倆能一直在這宮里相互扶持。
畢竟殿下那是靠不住的,家中的親人多年不見,所謂的親情又有幾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身邊的人,你說是不是?」
她說著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很柔,又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陰郁之氣。
明月微微抬頭,便看到她的目光正落到后窗的某一處,神色間很是傷感的樣子。
江淑華便接著道:「只是我沒有想到,宮里那么多明槍暗箭我們都躲過來了,結果她竟然要棄我而去,為了她那個什么表哥。」
江淑華說著輕輕搖了搖頭,「這男人,哪里來的什么情真意切,不過是看你有沒有利用價值罷了。
西竹跟在我身邊,算得上是風光無限了,她那表哥對她自然是千好萬好,一封封信里頭都是甜言蜜語。
可當她終于鼓起勇氣,將我一個人拋在這宮里出去之后,那所謂的表哥又有多少的深情在?
我前些時候還派人出去打聽了她的情況,哪里知道,連她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聽說是他那表哥帶著她走了,當然,不光是帶著她,還有他表哥之前娶的兩個妾以及一雙兒女。」
明月微微張著嘴,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么個消息。
對于西竹,她自然是知道的。
能在江淑華身邊伺候的好,如何能不做功課。
那么江淑華此前的那個最得力的丫鬟,自然就是她需要好好調查的對象了。
她只是聽說,西竹自己想要出宮,江淑華不肯,兩個人最后竟然鬧了一場,最后還是讓西竹走了。
只是沒有想到,西竹離開之后竟然那么凄慘。
明月心里不由想到了自己。
原本她對于到了二十五歲離宮,和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態度堅定。
可前面江淑華的那一番話,讓她心里不由自主就埋下了一點兒懷疑的種子。
眼下聽到西竹的下場之后,她更是難免將自己代入進去。
江淑華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的搖擺,當即便笑著道:「所以啊!明月,如今咱們倆才是最親近的人。」
明月怯怯地抬眼看向她。
然后便又聽到江淑華的聲音道:「你可記得原來那個薛閣老?」
明月雖然已經跟在江淑華身邊有一段時間,但是這對于宮里的漫長歲月來說,著實還是太短了。
她大概能弄清楚東宮這些人之間的關系,弄清楚她們各自背后的家庭。
可是江淑華說的那些前朝官員的事兒,她想要了如指掌,還是太難了一些。
好在江淑華也不需要她全盤的了解,她只是笑著道:「不知道也無妨,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位薛閣老有個堂弟,官職倒是不高,不過就是個六品的閑散官兒,但是你可知道他的夫人是誰?」
這話說得更是叫明月兩眼一抹黑了,在主子面前,也不敢撒謊,只好搖頭。
江淑華便笑著道:「他的夫人名字叫櫻桃。」
見明月疑惑,她接著解釋,「是原來趙皇后跟前的掌宮姑姑。」
「啊?」
明月顯然很意外,這意外不是裝出來的。
華很滿意她的意外,「她是趙皇后跟前的紅人,趙皇后當時又得盛寵,不過是在一次狩獵之中,那櫻桃與當時剛剛進入官場的薛大人結識了。
而后便由趙皇后做主,將櫻桃許配給了那位薛大人,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月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江淑華卻理所當然道:「縱然是伺候人的,可那也是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人的,同旁人怎么能一樣呢?
別說其他人覺得天作之合,就是陛下,也同樣覺得這樣的安排十分不錯,薛家也沒有半點兒委屈之色。
據說那位叫櫻桃的宮女嫁進薛家之后,十分得婆母的喜歡,后面還生了三個兒子,如今年紀大了,倒是在那薛家的旁支做老太君呢!」
說到這里,明月哪里還能不明白江淑華的意思?
她連忙跪了下去,然后朝江淑華磕了幾個頭,「奴婢往后一心一意跟著主子,只希望主子能心想事成,坐上那個位子。」
江淑華這才從袖子里拿出一只瓷瓶來,「明月,你是我除了西竹之外最信任的一個人了!
只是沒有辦法,你來的比西竹晚,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便賜給你吧!」
明月驚駭地抬頭,看著江淑華纖長手指間的瓷瓶,臉色驟然間就變了,哪里還敢伸手去接。
江淑華卻笑著道:「瞧你,怎么怕成了這樣?我既然都說了信任你,還打算將來什么事兒都帶著你,又怎么可能會害你?這里頭也不是什么見血封喉的毒藥。」
明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幾次想要伸手都失敗了。
江淑華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燦爛,「你呀!看看你,真的不用怕!這里頭的東西,我也不騙你,是毒藥不錯。
可是不至于會死人,準確地說,只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就不會死人,這藥呢!是我專門找人配的,你吃下去之后,只要每個月都來我這里拿解藥,就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一點兒我能跟你保證。」
話說到這里,明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是她不聽話,或者是辦砸了事兒,那就是沒有解藥了?
她終于恐懼起來,「主子,奴婢……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從今日起,奴婢哪兒都不去了,只在您身邊陪著,主子讓奴婢去做什么,奴婢就去做什么,一定不敢有半點兒怠慢。」
江淑華笑著輕輕點頭,然后彎下腰,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贊賞道:「果然是我看上的人,這般表態,我就很喜歡。」
明月聞言,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眼睛里帶著乞求的意思。
然而江淑華卻又再一次將那藥往前遞了些,「既然你都這么忠心了,這藥還有什么好怕的?它傷害不到你的呀!你說是不是?」
她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看著明月的眼神里卻像是淬了寒冰似的,那里頭的寒意,讓明月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寒顫。
「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明月也明白,今日她躲不過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自愿,這藥都要落到她肚子里。
至于這藥日后會不會要了她的命,她不知道,她也不能去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只要想,就是痛苦。
眼看著她果真乖乖地將藥給咽了,江淑華臉上的笑容才終于真摯起來。
「真乖,從此以后,咱們就相依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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