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他這一問,謝瓊華哪里答得上來,眼珠子一轉,便隨口胡謅道:「還不是因為我娘,一天到晚的就想著比我去相親,我都這么大一把年紀了,而且從前還傳出去身染惡疾,這樣還能來與我相看的,能是什么好人?
我這不是為了避著我娘,所以特意躲出去了么?在茶樓酒肆里晃了一圈,倒是聽到了不少新聞事兒,所以……就聽到了這么一耳朵,你若是問我是什么人說的,我可真不知道。」
謝長清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六皇子生母只是個小小的才人,而且還是死后為了體面封的,原本是個宮女。
后來被抱到了高貴妃跟前養著,跟三皇子七皇子關系不錯,只是一向為人低調,倒是沒有什么人提起。
不過他倒不是真的毫無城府之人,只不過是故意隱藏罷了,從前在三皇子跟前,也做了幾件值得稱道的事情,但如你所說的有人支持他,那倒是不大可能,不為別的,這會兒誰若是敢說這樣的話,恐怕是覺得自己活得太長,或者擺明了車馬就是想跟太子作對。」
謝瓊華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那七皇子呢?高貴妃到底是貴妃,而且如今也還在宮里頭住著,只是不出來見人,他這位正經的皇子,現在又怎么樣了?」
謝長清想了想,忽然疑惑道:「你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謝瓊華攤了攤手,「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問問么?那云先生是太子的人,一直這樣親瞞著我們家,不但瞞著二叔,連祖父都給騙過去了。
我心里著實對那個什么太子不服氣,眼下云先生離開了,還不知道他那個小氣吧啦的性子,會不會對咱們家生出什么怨恨來,若是能有人跟他……」
話說到這里,謝瓊華便不敢再往下說了,著實是她爹此時的表情有些難看。
「好了好了,我就是這么一說,朝堂大事兒,我哪里懂啊!」
謝長清蹙眉道:「你既然知道,就該知道謹言慎行這個道理,你一個閨閣女子,哪里知道外頭的大事兒,隨便聽了幾句閑話,就敢這般胡言亂語起來。」
謝瓊華隱隱有些不服氣,卻不敢再在父親跟前胡說八道,以免引起父親的懷疑。
她撇了撇嘴,目光落在謝長清凌亂的書案上,「爹,你這書桌也太亂了,我來替你整理整理吧!」
還不等他回答,便自顧自地幫著上前去收拾了。
謝長清為人一向有些浪蕩不羈,尤其是在生活方面,什么東西都是隨手亂放,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什么東西放在何處。
在他看來,這是最隨性的生活,可是在旁人眼里,多少顯得有些邋遢。
父母兩個人為這個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謝瓊華又如何不知,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如今謝長清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自己的書房里,安氏眼不見為凈。
「爹,謝頌華往大同去了,你怎么看?」
提到這個,謝長清便嘆了口氣,但是轉頭看了女兒一眼,便笑著道:「都說她與宸王夫婦感情好,兩個人又年輕,這又是上戰場的事兒,自然是心里擔憂,這才跟了過去。」
想不到自己這個胖老爹在自己跟前隱瞞得這么深,謝瓊華氣得要死。
一面將那些書分門別類地給他放回書架,一面在心里思索著如何才能讓老爹將正視自己。
「爹,我聽說……之前宸王也謝頌華走的第二日,太子就往宸王府去了?」
謝長清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他一面在水缸里洗筆,一面朝那邊的女兒看了一眼,隨口應道:「宸王與宮里的關系不錯,包括太子在內的幾位皇子對他都十分尊敬,就算是太子親自上門,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爹爹說的是,我
就是好奇,如今江淑華在宮里那般受寵,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會不在太子跟前吹枕頭風。
我倒是擔心太子對咱們家及對宸王府都沒有什么好印象,眼下咱們還這般忠心耿耿,二叔還是首輔。
等太子繼位了,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到時候會怎么對咱們呢!依我看,咱們要不要先想好對策呀!」
謝長清都給她逗笑了,「聽聽你這孩子氣的話,這掌權者的心思,你想好什么對策?這天下是他們蕭家的天下,咱們要對他們如何?難道還要造反不成?」
「那要不然就對他們投誠?橫豎也沒有什么懸念了,多少江淑華還在咱們家長大的呢!要我說,二叔就不要死犟著了,江淑華也未必不要咱們家想的支持。
正好太子妃的胎也快滿三個月了,讓祖母帶人往東宮去一趟,順便提出見一見江淑華,這不就順理成章了么?」
謝長清終于確定了,自己這個女兒今日就是過來試探他,或者說是試探謝家的。
他臉上的表情嚴肅而認真了起來,轉臉看著謝瓊華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聽說你母親是自街上將你帶回來的,你什么時候出去的?出去做什么?見了什么人?」
得了,胖老爹不愿意跟她說朝堂之事,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跟她深入交談,今日自己說的話過多,反倒讓他懷疑了。
而謝瓊華也確認了一點,自己這個胖老爹在家里果然不只是教教書養養花草而已,對于朝堂上的事情,他清楚得很,而且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謝瓊華想了想道:「實不相瞞,我確實見了一些人,只不過見了誰我不能告訴父親你,我也不想左右家里長輩的想法。
只是那人警告我,莫要與太子太過親近,也不要忽視一些大家都沒有在意過的人。
咱們家與太子的關系不睦,加上還有一個江淑華在中間膈應著,說不定已經叫太子心里不快,將來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局面。
且眼下雖然看著陛下身子不好,太子似乎不日就會上位,但是畢竟陛下還沒有駕崩,還在乾元宮里住著。
不說別人,宸王還在,韓公公還在,國師還在,太子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是現在。」
謝長清對女兒探究的目光越來越濃,謝瓊華確實有些定不住了,連忙將手里的書往旁邊一放,便急匆匆道:「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你就是再把我扒開來,再想倒出點兒什么東西來也不可能了,所以……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兒你也別找我。
對于我說的這些話,你若是有什么疑問,自己去查就好了。」
說完像是怕見到鬼似的,連忙將那些書一拋,飛快地就跑走了。
留下謝長清看著一邊整整齊齊的書架,一面東倒西歪的書本,氣得兩條胡子都在抖動,「就算是要逃,好歹也將我這些東西整理完了再走啊!做事這般顧頭不顧尾的,叫我如何能相信?」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臉上的神色已經嚴肅了起來。
仔仔細細地將筆海里的筆都洗干凈了,謝長清到底還是喊了一聲,「二老爺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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