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與她一樣有這個問題的,還有江淑華。
江淑華也同謝頌華一樣,疲憊得幾乎坐不住,但是她一刻都不敢閉眼。
她必須要等到結果。
人已經派出去多時了,可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回來。
反倒是乾元宮那邊傳來了動靜,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她期待了許久的消息。
可她竟然不大關心了,眼下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謝頌華的死活。
若是謝頌華活著,太子就算是登基了,成了天底下那個最尊貴的人,就算是自己被封了四妃,那又怎么樣?
始終有那么一把劍懸在自己的頭上,她永遠不得安寧。
西竹的腳步聲從外面慢慢地傳進來,江淑華猛然一驚,立刻便戰來起來。
卻因為起來得太急,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西竹見狀連忙過來扶住了她,「主子別急。」
「怎么樣?之前不是說已經開始行動了么?怎么到現在都沒有結果傳來?」
她緊緊地抓住西竹的手,噼里啪啦便是一通問題。
西竹的面色有些難看,「是!奴婢也一直讓人緊盯著那邊的情況,但是……」
「但是?!」
聽到這兩個字,江淑華就忍不住了,「還有什么但是!我要的是她的命,不是但是!」
「韓公公出現了。」
「韓……」江淑華才要破口大罵,然后才反應過來,「韓翦?關他什么事兒?」
「原本動用的就是東廠的人,」西竹咬了咬牙,「這個時候在宮里動手,只有東廠的人才不會引人注意,那一位畢竟是宸王妃,誰都知道宸王和韓公公一向不合,不管是他授意,還是他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都說的過去。」
西竹的解釋江淑華聽懂了,但是她卻氣得暴跳如雷,「那然后呢?被韓翦發現了?這件事情就沒成了?」
「安排了六個人,兩個人動手,其他人掩護,全死了。」
后面三個字說出來,江淑華幾乎搖搖欲墜。
這是宮里,做什么事情,都難免會留下痕跡,她下手殺謝頌華,哪怕現在不會叫人查到她身上,但是又能隱瞞多久?
事情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會是誰?
西竹還在解釋,「那兩個動手的是中了毒,看樣子不是韓公公的手段,很有可能是謝頌華自己做的,另外那四個人,死得比那兩個動手的還要早。」
她仍舊盡忠盡責地說著今日的諸多事情,江淑華卻覺得一句都聽不下去。
她只是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應對,如何解釋。
西竹見她這個樣子,膝蓋一軟便跪了下去,「主子,奴婢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責罰?」江淑華掙開她的手,然后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責罰你有什么用?還是想想這件事情暴露了之后,我會受到什么責罰吧!」
「主子放心,奴婢已經在收尾了,一定不會叫這件事情牽連到主子身上,這幾日,主子只要如以往一樣行事就行。」qs
這話倒是起了點兒作用,江淑華抬眼看向她,「能掃得干凈嗎?」
「能!」西竹其實也沒有把握,但是這個時候,她只能這么說,「主子不要擔心,奴婢一定將事情處理得漂漂亮亮的。」
江淑華擺了擺手,她腦子里一片混亂,這個時候只想清凈。
可當西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道:「乾元宮那邊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嗎?」
「奴婢聽說,陛下有些不好了。」
這話讓江淑華嗤笑了一聲,「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傳了多少遍了,這合宮
上下,又有幾個人相信?」
西竹無言以對。
乾元宮里住著的那位,時不時地就要來上這么一遭。
最開始太子記憶東宮里的諸位,還會明面上緊張,背地里興奮一下。
后來次數多了,也就沒有人再當真了。
雖然西竹覺得眼下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卻也沒有真放在心上。
相對來說,太子的反應就要強烈得多。
他幾乎一晚上沒有睡,一直在書房里等著。
然而讓他氣惱的是,裕豐帝仍舊沒有召見他,別說召見,甚至連一句與他相關的話都沒有。
這讓他又開始懷疑,消息是不是又是假的。
若真有什么事兒,他這個太子,下一任的帝王怎么可能會不被叫進去,那可是涉及到大啟未來的大事兒。
詹事府的幾個官員也一直陪在宮里,緊張地等待著乾元宮的消息。
整整一日過去,沒有任何動靜。
嚴格地說,是東宮這邊沒有一點兒動靜,乾元宮的動靜卻著實不小。
甚至親軍衛都開始秘密行動了。
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征兆,但是還不夠。
就在太子快要坐不住的時候,終于來了人。
來的卻是韓翦。
這個裕豐帝跟前最信任的大太監,幾乎沒有踏足過東宮,不知道他是避嫌,還是不將太子放在眼里。
總之,太子對此人的印象很不好,甚至動過念頭,只等他登上那個位子,立刻便要將此人廢除。
當然,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面對韓翦,太子仍舊十分謹慎,態度也很恭謹,「韓公公怎么有空來慈慶宮?可是父皇那里有什么吩咐?」
「陛下口諭,滇南那件事情,停下來,立刻!」
太子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抬眼看向韓翦,「韓公公,這事兒……」
他猶豫了一下,又忽然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著該怎么說。
韓翦臉上的表情仍舊萬年不變,「殿下可以親自往乾元宮去問詢,韓某絕不敢假傳圣意。」
他是韓翦,站出來便代表著裕豐帝。
且這個人是確確實實從未站隊,不管是從前面對老三,還是面對他,都是同樣的肆意。
就連面對蕭鈺,這個死太監也一樣硬骨頭一塊似的。
太子知道,能讓他說出這番話,就是他的底氣。
可是滇南這件事情……
他實在想不通,也無法理解裕豐帝此舉的意思是什么。
「韓公公可知道內情?」
「韓某不過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至于陛下吩咐背后的深層原因,陛下不說,韓某不敢妄加揣測。」
又是這樣的回答,太子簡直要被氣炸了。
這個死太監真是一點兒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他是儲君,難道連這點兒知情權都沒有嗎?
他又不是裕豐帝的一個手下!
心里這般想著,面上卻是不敢露出半點兒端倪。
韓翦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確定太子聽明白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才淡淡道:「陛下口諭韓某已經帶到,煩請殿下一定要快,不然……恐怕要出大事兒。」
說完他恭謹地行了一禮,便仍舊退了出去。
太子氣得立刻砸了一支筆洗,既然要快,既然要立刻去做,還這般態度!
偏生他不得不承認,哪怕眼下乾元宮里亂著,他也不敢違抗裕豐帝的命令。
一旁的詹事府官員緊張道:「殿下,滇西這件事情布局了這么久,眼下放棄的話,實屬是
功虧一簣啊!難道……」
「你敢不從?」太子冷冷地扔過去一句,立刻便叫那官員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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