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太奇怪了,讓他不得不懷疑。
「下一個是誰來著?」
慕卿歌笑著道:「蕭宰相可還趕著時間呢,他受了傷,還來見咱們,你們還不趕緊抓緊點時間。」
慕卿歌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朝著廳中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隨即才轉過頭同華陽長公主以及寧王妃說話去了。
只是說著說著話,就又朝著同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蕭青臨將慕卿歌的反應看在眼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個地方,有什么東西嗎?
蕭青臨正想要進去看一看,卻就看見一個官員朝著他走了過來:「宰相大人,敬秀山的事情,宰相大人聽聞了嗎?」
蕭青臨抿了抿唇,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心思卻全不在這里。
三下五除二地將那官員的事情解決了,見又有人要過來,蕭青臨連忙道:「麻煩魏大人稍等片刻,我去喝口水。」
蕭青臨快步進了正廳:「管家,給我泡杯茶。」
蕭青臨吩咐完,就朝著先前慕卿歌三不五時看的那方向看了過去。
那里只放了一個時漏。
只放了一個時漏,慕卿歌卻一直看這里。
果然是她心里有鬼,是想要拖延時間吧?
正因為她想要拖延時間,所以才一直看時漏,是想要看,他們計劃好的時間有沒有到嗎?
難不成慕卿歌真的安排了人去帶那下蠱之人?又或者,是有別的事情和目的?
可是不應該啊,那下蠱之人如今分明就在……
蕭青臨擰起眉頭,臉色泛著冷,只看了慕卿歌一眼,想了想,才吩咐著管家:「差不多到夫人喝藥的時間了,你去夫人那邊一趟,提醒提醒夫人喝藥。」
慕卿歌聽蕭青臨這樣吩咐,心神微動。
宰相夫人身邊有那么多的丫鬟婆子的侍候著,喂藥這種事情,怎么也用不著蕭青臨來提醒吧?
若是十分恩愛的夫妻倒也就罷了,但是蕭青臨與宰相夫人,明顯并不屬于這一類。
慕卿歌心思轉的飛快,隨即便開了口:「啊,我倒是忘了,宰相夫人現在身子好像也不太好,不是說,連人都不怎么認得了嗎?」
「今日來,我除了與宰相說正事,還想要去見一見宰相夫人。」
「正好管家要過去,不如就讓管家給我帶帶路好了。」
華陽長公主也道:「也是,來都來了,索性就一起探望了。」
「反正我排在最后,也不打緊,我也去看看宰相夫人吧。」
華陽長公主說完,就又看向了定王妃:「定王妃一起?反正定王也來了,這里的事情,交給男人去處置就是了。」
「好啊。」
三人便一同看向了蕭青臨:「蕭宰相,不知道我們三人去探望宰相夫人,可方便?」
蕭青臨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暗沉沉一片:「方便啊,這有什么不方便的?當然方便了。」
「管家,聽見了嗎?帶著長公主與定王妃寧王妃同去吧。」
「是。」
三人一同跟著管家一起出了前院。
蕭青臨看向前廳中不動如山的定王,心里煩躁愈盛,慕卿歌究竟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提出要去探望他妻子的?
將定王,還有這些人留在這里,是為了拖住他?
他正想著,卻突然聽見有一道信令煙花發出的響動,信令煙花升空,爆了開。
那信令煙花升空的方向,卻正好,就是他妻子所在院子的方向。
蕭青臨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怎么回事啊?那信令煙花升起來的方向,好像是宰相府的后院啊?是后院出什么事了嗎?」
「宰相大人,我們趕緊瞧瞧去吧。」
蕭青臨咬著牙沉著臉,快步出了前院,匆匆朝著后院趕去。
定王也站起了身來:「我家王妃尚且在那邊,本王也瞧瞧去。」
定王一走,其他人面面相覷,隨后便十分自然地也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
蕭青臨一踏進宰相夫人住的院子,就嚷嚷了開。
宰相夫人,還有華陽長公主幾人,都站在院子中。
慕卿歌怯生生地轉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啊,蕭宰相。之前因為我出了點事情,加上最近我家王爺不在府中,所以他臨走之前給了我幾個信令煙花,讓我如果遇見事情的時候,就放了那煙花。」
「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摸到自己衣袖中有些奇怪的東西,我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信令煙花,才想起這回事。」
「但是我之前實在是沒有用過這東西,我本來是想要放回去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它就突然……這樣了。」
慕卿歌聲音越來越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有什么的?只是一場意外而已。」華陽長公主是一如既往滿不在乎語氣:「你又不是故意的。」
慕卿歌點了點頭,卻一副憂思重重的模樣:「我的確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是王爺給我的求救信號,我害怕,等在宰相府門外的護衛會以為我是遇到了危險,會沖進來,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要不,我派遣一個護衛出府,去和他們說一說?」
「就是之前王爺說的是,一旦信令煙花放了出去,他派前來保護我的人,必須要親眼見到我,見我平安無事,才會放心。」
蕭青臨只覺得一口氣哽在了喉頭,臉色冷得嚇人。
還說沒有在唱戲?
還說不是她搞的鬼。qδ
信令煙花都放了出去了,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這算盤珠子,都已經蹦到他的臉上來了。
「這也沒什么,我的護衛也是這樣的。」
「就讓蕭宰相派人將寧王妃的護衛帶進來,讓他們看定王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應該也就行了吧?」
「是啊,宰相大人寬宏大量,且這本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們這里這么多人都在呢,也能夠作證。」
華陽長公主與定王妃三言兩語間,就將蕭青臨給架了起來。
蕭青臨氣悶,那哽在喉頭的那一口氣越滾越大,上不去也下不來,讓他心里惱怒無比,卻又沒有辦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作。
慕卿歌……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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