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腳步頓了一下,而后立馬加快了腳步沖了進去。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難道是厲蕭又發病了?
可是如今先皇后都已經回來了,證明了當年死的人并非是先皇后,按理說來,厲蕭的病根徹底解除了啊。
且厲蕭之前也同她說過的,說他的病已經好了。
慕卿歌沖進去,就看見了園子里面的情形。
厲蕭與輕雪就在園子中的主道上,兩人相對而立,厲蕭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匕首橫在了輕雪的脖子上。
慕卿歌心頭猛地一跳:「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聽見慕卿歌的聲音,厲蕭與輕雪都朝著慕卿歌看了過來。
輕雪看著慕卿歌,眼中完全是一副漠然的模樣,似乎完全不認識她一般。
厲蕭抿了抿唇,收起了手中匕首:「來人,將她帶下去。」
元寶連忙上前,拽住了輕雪的胳膊,輕雪卻突然反應十分激烈,只驚聲尖叫了起來:「啊!你別碰我!別碰我!」
一邊叫喊著,還一邊掙扎著。
元寶和慕卿歌都被嚇了一跳,元寶連忙松開了她的手,有些茫然地看向厲蕭。
輕雪卻趁機又朝著厲蕭沖了過去,伸手似乎就想要抱住厲蕭。
厲蕭臉色一冷,抬腳就踹了過去,正正踹到了輕雪的膝蓋上。
輕雪吃痛,撲跪在了地上。
「帶下去。」厲蕭的神情愈發冰冷了幾分:「直接將人敲暈了也行。」
元寶和赤霄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輕雪的胳膊。
幾乎就在兩人碰到她的一瞬間,輕雪便又尖叫了起來,一副無比驚恐的模樣。
赤霄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抬起手來就將她給敲暈了過去,而后兩人一同將人抬了下去。
厲蕭這才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朝著慕卿歌走了過來。
慕卿歌眉頭緊蹙著,臉上神情有些遲疑:「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厲蕭抿著唇搖了搖頭:「昨天我們發現輕雪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精神情況不是太好,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是昏迷不醒的。」
「后來我過去查探的時候,她突然醒了過來,然后盯著我看了幾眼,就又暈倒了過去。」
「后來再次醒來,她又只是喊了幾聲,說她的主人姓慕,是她的主人讓她守在這里的,不讓任何人將她帶走。」
「但是喊完之后,就又暈了過去。」
厲蕭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這一次暈過去之后,就很長時間沒有再醒過來。」
「然后我帶著她和在敬秀山發現的另外一些東西回宮復命,那時候她還是昏迷不醒的。」
「皇帝說會派人審問此事,說輕雪是這件事情中比較重要的證人,所以我將人暫時留給了皇帝。」
「今日我剛剛到敬秀山,都還沒有開始搜查,皇帝就派了人來,說是輕雪出了事,讓我將輕雪給帶回來。」
「我又進了宮,我進宮之后,皇帝就告訴我,輕雪醒過來了,但是精神情況的確是十分不好。」
「不管見到誰,都又是尖叫又是亂跑的,一副十分驚懼的模樣。」
「不管誰問她問題,她都只重復那么幾句話,說她是她主人送到那里的,她要守著那里。其他就怎么也撬不出另外的話了。」
「她大概是昏迷的太久,精神又極好,一直都在不停地大喊大叫。」
「皇帝逼不得已,只能將人給打暈了,讓我接回府中,想著說,你是她的主子,看看你有沒有辦法撬開她的嘴,問問她這段時間她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慕卿歌聞言緊蹙著眉頭,她之前雖然聽厲蕭說過,輕雪的精神不是太好,卻也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而后呢?回府之后又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剛才……」
慕卿歌抬眸看向厲蕭,厲蕭說話神志清楚,眼睛也一切如常,壓根不像是發病的樣子。
所以厲蕭并未發病。
但厲蕭如果沒有發病,又為何會那樣對輕雪呢?
又為什么要拿著匕首威脅輕雪?
輕雪為什么要喊痛,說求求他了?
先前元寶和赤霄一碰到輕雪,輕雪就一直尖叫,滿臉驚恐。
可是元寶一放開了她,她卻就下意識地朝著厲蕭沖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慕卿歌正想著,就聽見厲蕭解釋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將人帶回來之后,叫人抬了步攆過來,將她放在了步攆上,想著將她抬回她住的地方。剛剛進了府中花園,她突然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后,就一直盯著我,也不叫喊也不說話。」
「我看她也不像是皇帝說的那樣,精神不正常的樣子。就叫人停了下來,就問她,還記不記得我是誰?知不知道她身在何處?敬秀山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之前被擄走之后,又究竟發生了什么。」
「結果我剛剛問完,叫人將她放了下來,她卻就突然朝著我撲了過來。」
「幸好我躲得快,她一下子撲了空,摔倒在了一旁的花壇里。」
「我連忙退后了一些,而后讓人去扶她起身,可是上去的人剛剛碰到她,她卻就又驚叫了起來。」
「侍從都不敢靠近,最后還是她自己爬了起來。」
「只是她一爬起來,卻就立馬又朝著我沖了過來,嘴里還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慕卿歌緊蹙著眉頭,隱隱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所以,別人碰到她,她會驚恐尖叫掙扎,但是會朝著你撲過來?」
「她朝著你撲過來,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對你動手要傷害你?還是要做什么?她喊得又是什么?」
厲蕭抿了抿唇:「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想知道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于是后來我就縱容她撲了過來,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
「她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腿,一個勁的說什么……說什么我解開了她的封印,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說她以后對我誓死追隨,以身相許。」
「……」慕卿歌抬起眼來看向厲蕭,眼中滿是疑惑和難以置信。
厲蕭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我也覺得很詫異,但她的確就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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