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眨巴眨巴眼,沒有作聲。
皇貴妃倒也不拐彎抹角:「今日,其實是陛下讓本宮傳召你入宮的。為的就是讓你聽一聽寧王爺在早朝之上一人告十多二十人的壯舉。也想讓你,幫忙勸勸。」
「雖然寧王爺入的是御史臺,但這滿朝文武,也禁不起這樣搞啊。」
皇貴妃嘆了口氣:「今日來上朝的人數,比寧王爺入御史臺之前,少了近一半。」
「這些,可都是寧王爺入朝之后的戰績。」
慕卿歌聽皇貴妃這么一說,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還真是,戰績斐然。
皇貴妃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陛下也是擔心,一則是擔心,寧王爺再這么下去,可能這朝堂,就都得空了。」
「二則是覺得,寧王爺這樣肆無忌憚,定然是要得罪人的。」
「雖然寧王爺是陛下的嫡子,是王爺,但是……身份地位這個東西,也防不了小人的算計啊。」
慕卿歌點了點頭應了:「好,勸倒是可以勸,但王爺聽不聽,就實在是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皇貴妃笑了起來:「陛下說,寧王爺會聽的。」
「他說,若是之前倒是真的不一定。但是最近寧王肯定會聽的,因為你之前在宮宴之上受傷,是寧王發病之后傷了你。」
「寧王喜歡你,會因此心存愧疚。這個時候,你說的話,管用。」
慕卿歌揚了揚眉,皇帝倒是,也挺擅長算計人心的。
皇貴妃說完,又仔細看了看慕卿歌臉上的傷口:「傷口愈合的,倒好像還不錯。」ap.
「嗯。」慕卿歌眉眼彎彎:「御醫的醫術極好,現在雖然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是傷口也在長攏了,比想象中要稍稍的小一些。」
「嗯,就看得到一條整齊的傷口了。」
「那天晚上皮肉都有些翻了出來,看起來實在是有點太嚇人了。」
正好說到這個,慕卿歌便連忙道:「那日的事情,多謝皇貴妃娘娘了。」
「本宮也沒做什么。」皇貴妃擺了擺手,卻又笑了起來:「不過說起來也有些奇怪,雖然那天晚上是本宮第一次見到你,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本宮卻覺得,你十分對本宮的胃口,本宮很喜歡你。」
慕卿歌眉眼彎彎:「還是得謝的。」
「正好,之前我在城中最近很有名的一個香坊中,訂了一些香。」
慕卿歌將裝著香粉和香膏的小盒子從袖中拿了出來:「就當是,我給娘娘的謝禮了。」
「什么香坊?」
慕卿歌壓低了聲音:「叫云上香,是一家專門做私房香的香坊。」
皇貴妃揚了揚眉,倒是沒有想到,慕卿歌竟然會送她這樣的禮物。
「這家私房香,雖然開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一個多月,但是就這一個多月,在城中的口碑已經非常好。」
「我認識的許多人,都用過,并且都十分推薦。」
皇貴妃笑了,接過那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盒子中的一個瓶子和一個鏤空的紅木盒子:「好用?」
慕卿歌勾了勾嘴角,沒有回答,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皇貴妃打開那盒子看了看,放在鼻尖聞了聞:「茉莉的味道?」
「是,雨后茉莉。」
「這是香膏,皇貴妃娘娘晚上沐浴之后,可以涂抹一些在耳后,在脖子上,以及手腕之類的地方。」
「香粉是果香,用來熏衣服,會比較好。」
皇貴妃點了點頭:「的確挺好聞的。」
慕卿歌嘴角翹了翹:「好聞,不過是它眾多優點里面,最不值
一提的一個。」
「娘娘用過之后,便知它的美妙。」
皇貴妃笑了:「好,本宮知道了。」
「若是好用,到時候再找你,替本宮帶一些回來。」
皇貴妃說著,看向不遠處的殿前廣場,有鐘聲響起。
皇貴妃收回了目光:「下朝了,本宮就不多留你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吧,等會兒寧王爺就來了。」
「好。」
皇貴妃轉身帶著人走了。
慕卿歌知道,皇貴妃應該派人去知會了厲蕭,厲蕭已經知道她在這里,便只站在原地等著。
不多時,厲蕭果然過來了。
「皇貴妃傳你入宮的?怎么這么早就讓你入宮?」
慕卿歌笑了起來:「不早點入宮,怎么能夠看到王爺在金殿之上大殺四方的壯舉呢?」
厲蕭身子微頓,只定定地看著慕卿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看見了?」
慕卿歌搖了搖頭:「看倒是沒有看見,但是聽見了。」
「王爺威武霸氣,實在是令人折服啊。」
厲蕭輕笑出聲:「嘖。」
「當時你在哪兒?」
慕卿歌眉眼彎彎,眼中亦是滿臉的笑意:「在太極殿的偏殿,有一個小隔間,與金殿就隔了一道屏風。」
「那兒啊。」
厲蕭歪著頭看著慕卿歌:「皇帝等會兒還要見你嗎?」
「應該不用了吧?皇貴妃說下朝了,讓我在這兒等你,應該就是讓我跟著你一起出宮回府的意思吧。」
厲蕭點了點頭:「嗯,那我們走吧。」
慕卿歌跟著厲蕭一同出了宮上了馬車,慕卿歌才道:「陛下讓皇貴妃召我入宮聽這么一出,是想要讓我勸勸你,勸你稍微收斂一些。」
「說王爺若是再不收了這神通,恐怕再過一陣子,就沒人敢來上朝了。」
「夸張。」厲蕭哼笑了一聲,卻也點了點頭應了下來:「知道了。」
慕卿歌揚了揚眉,倒也沒有想到厲蕭答應得這般輕巧。
「你這是……答應了吧?」
「答應了答應了。」厲蕭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卿歌:「畢竟,皇帝為了讓我答應,都不惜將我家王妃請來當說客了,我當然要答應啊。」
「畢竟,我家王妃娘娘在外的威名,我還是必須要維護一下的。」
「若不然,我家王妃娘娘一個生氣,不讓我上榻,可如何是好?」
慕卿歌哪里聽不出他話中的打趣,只冷笑了一聲,瞥了他一眼:「分明就是,你自己本就知道,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的吧?」
「你之前,也不過就是擺個態度,讓皇帝看看而已,讓他對你放心。」
「如今,他應該對你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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