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厲蕭一說,慕卿歌就反應過來了厲蕭話中何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作出了判斷:「什么懷疑?」
厲蕭笑著執起慕卿歌的手,拉著慕卿歌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前。
「懷疑我胸前有印記,懷疑我只是用了一些手段,將印記給遮住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胸前是不是真的有印記?」
所以,厲蕭根本就是知道的。
他就是故意逗弄她的。
慕卿歌哼了一聲:「在先皇后說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因為先皇后假扮乞丐的時候,就說過你的身上有印記。」
「她是你的生母,她對你身上的一切,都應該是十分了解的,她既然說有,那十有八九就是有的。」.
「但是你身上沒有。」
「之前我懷疑是先皇后將你和厲重弄混了,畢竟你們是雙胞胎,記錯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她否認了。」
「我又想起,先皇后似乎是懷疑了我身上的傷,她只看了一眼,卻就懷疑上了,十有八九,是因為她對畫出來的傷十分了解,且知道,你身邊有一個擅長畫傷口的人。」
「那畫傷口的人,既然能夠將傷口都處理的這樣惟妙惟肖,叫人看不出端倪,處理一點印記,應該是不在話下的吧?」
「先皇后說你身上有印記,但我沒有看見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將印記給處理了。」
「什么樣的印記,才會讓你費盡心思的遮蓋處理呢?」
厲蕭垂下眼,嘴角微勾:「代表著災星的印記。」
慕卿歌點了點頭揚了揚眉,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里,說得這樣明白了。
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所以,王爺身上有嗎?」
厲蕭帶笑看向慕卿歌,只將慕卿歌的手按得更緊了一些,聲音中帶著誘哄:「王妃不是都已經摸上來了嗎?要不要再脫了,仔細看看?」
慕卿歌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
開什么玩笑?
「同樣的當,我上一次就行了吧?若是再上第二次,那可就真的是傻了。」
厲蕭笑出了聲來:「怎么會是上當呢?我多真誠。」
「是卿卿有所懷疑,那我自然想要讓卿卿親自查看了啊。」
慕卿歌拒絕:「你就直接告訴我,究竟有沒有就行了,別繞圈圈玩花招。」
厲蕭嘴角彎彎,只是眼中笑意卻一點一點消失,眸光暗沉了下來:「之前我有沒有說過,有些事情,還是最好不要知道比較好。」
「牽扯太大,若是知道了,恐有性命危險。」
慕卿歌瞪大了眼,厲蕭雖然沒有明確承認,可是他說的這些話,也與承認,沒有什么區別了。
慕卿歌握緊了手中錦帕。
所以,她的猜測是真的是嗎?
所以,厲蕭身上果然有印記。
他,極有可能,才是前國師預言中,那一位災星。
但知道了這個,慕卿歌心中疑惑卻愈發多了幾分。
既然厲蕭是災星,那真正應該被藏起來的人,應該是厲蕭才是啊。
為何先皇后卻將厲蕭帶回了宮中,將厲重放在了定王府?
所以,在厲蕭一出生,先皇后發現厲蕭的秘密之后,就找到了那個老婦人,將他身上的印記給遮蓋處理了,好掩人耳目嗎?
慕卿歌緊蹙著眉頭,神情變了好幾變。
厲蕭抬起手來,在慕卿歌的眉心輕輕彈了彈:「好了,別皺眉,老皺眉會有皺紋的。」
慕卿歌抬起頭來看向厲
蕭:「除了先皇后,除了我,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嗎?蕭青臨知道嗎?」
厲蕭笑了笑:「你猜,當年,蕭青臨知道我母后可能瘋了之后,為什么要殺了她?」
慕卿歌神情微頓,此事,厲蕭之前也曾提起過。
因為害怕先皇后在發瘋的時候,泄露一些不該泄露的秘密。
慕卿歌猛然抬起頭來,只是之前厲蕭跟她說起的時候,她只以為,蕭青臨害怕先皇后泄露的秘密,是關于蕭青臨的。
卻沒有想到,是關于厲蕭的。
「如果蕭青臨知道的話,那你還敢和蕭青臨撕破臉皮?」
「難道你就不怕,你惹怒了他,他惱怒之下,將這個秘密給說了出去?」
「怕啊。」厲蕭漫不經心地低著頭,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所以我兩年前,才與他決裂。」
「就是因為,我一直在費盡心思的,查蕭青臨的把柄和軟肋。」
「我怕蕭青臨泄露我的秘密,蕭青臨自然也怕我泄露他的秘密。」
慕卿歌點了點頭,復又抬眸看了厲蕭一眼,眼神中帶著打量。
看完后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反復復幾次之后,厲蕭忍不住笑了:「這么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如今我是不是也算是與王爺,互相握著彼此最大的秘密了?」
厲蕭知道她是重生的。
慕卿歌也知道了他是災星之事。
「是,所以王妃娘娘不怕我再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吧?如果我做了,你就可以肆意報復。」
她的確是不怕他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現在怕的是,厲蕭直接殺人滅口。
慕卿歌想到此處,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厲蕭揚了揚眉:「王妃娘娘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自己好危險啊。」
「嗯?」厲蕭不解。
慕卿歌也不多解釋,只站起身來:「此事既然已經了了,那我出府去了。」
「有點事情要與我娘親商議。」
厲蕭應了一聲,也不阻攔,只將慕卿歌送出了門,看著慕卿歌下樓走遠,厲蕭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湖中,湖中已經有不少荷花慢慢開花了,風一吹,隱隱約約能夠聞到荷香味。
赤霄驟然出現在了厲蕭的身后:「王爺本可以,不將此事告訴王妃的啊。」
厲蕭笑了笑:「你不了解她,她既然已經心生懷疑了,那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找到答案的。」
「若是我不說,由著她自己去猜去查,反倒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倒不如直接告訴她了。」
「她不會說出去的。」
赤霄點了點頭,這本也只是厲蕭與慕卿歌夫妻之間的事情,他沒有資格插手。
「對了,王爺,最近我們在查蕭青臨,查王煥志說的那煙雨盟,我們發現,另外有一批人,也在查這兩處,我們遇見了兩回。」
「似乎,是定王世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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