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看著厲蕭抱著慕卿歌進了門,而后嘭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他才又將手從眼睛上拿了下來。
樓上很快傳來了慕卿歌的求饒聲,只是聲音中還帶著笑。
元寶嘖了一聲,用身子撞了撞跟回來的赤霄:「咱們家王爺那么兇,王妃娘娘那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嗎?」
赤霄瞥了他一眼:「你猜,如果王爺知道你在背后議論這些,你這小身板,能承受得住王爺的滔天怒火嗎?」
「……」元寶想了想,忍不住地渾身瑟縮了一下。
「我就是隨口說說嘛,別這么認真。」
「而且,我說的這個,就你和我聽見了,如果被王爺知道了,那肯定是你告的密。」
「你要是敢告密,我就敢找你鬧。」
元寶嘆了口氣,抬頭朝著樓上看了一眼,一臉艷羨:「咱們家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啊,羨慕。」
「羨慕你就去找個女孩子成親去。」
元寶立馬正經了起來:「那不行,成親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成的?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我還不如跟你一起湊合過過算了。」
赤霄慢慢扭過頭看向元寶,隨即悄無聲息地后退了一步。
只退這一步,就立刻被元寶給發現了:「哎!你退什么退?你嫌棄我是不是?」
赤霄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嘆了口氣:「我不喜歡和傻子一起。」
「……」元寶氣急敗壞:「你哪怕是說你不想和男子在一起,我也不至于這么生氣!什么意思?我是男子這件事情,都比不過我傻是吧?」
赤霄又退了一步:「我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元寶咬了咬牙,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而后拽住赤霄胳膊就要往前走:「走,走走走,我們去演武場,一較高下。」
赤霄幾乎跳了起來:「別,男男授受不親。」
「而且,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不要說話了。要是打擾到了王爺,今天你就真的徹底完了。」
元寶這才飛快抬起頭來朝著樓上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走不走?」
「不走,我不和你打架。」
元寶才不管,只徑直拽著赤霄就走。
過了兩日,慕卿歌正在屋中看書,慕府那邊就送了東西過來。
「王妃娘娘,這是慕府送過來的東西。」
慕卿歌揚了揚眉,看了一眼紅梅手中的東西,是一串紫玉葡萄。
「紫玉葡萄?慕府那邊給我送這個做什么?」
管家怎么突然想通了?自己給她送了東西過來,還是這么貴重的東西?
紅梅便將書信遞給了慕卿歌:「這是隨著東西一起送過來的書信,王妃娘娘過目。」
還有書信?
慕卿歌接過書信看了一眼,倒的確是慕府管家寫的書信。
大致意思是,慕長云那邊的事情一直擱置著,如今寧王去了御史臺,是不是可以從御史臺那邊走走關系,稍稍催促催促。
慕卿歌垂下眼笑了起來,這是催她來了。
也對,慕長云的事情若是一直懸而未決,那很多事情,的確是沒有辦法進展下去。
等下午厲蕭回來之后,慕卿歌就與厲蕭提了這件事情。
「當時,慕長云同我說了幾個官員的名字,應該是同他交好的官員,我將名字都寫了下來,你派人去查一查,好好督促督促他們處置此事。」
厲蕭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可以,正好,我入御史臺也已經有段時日了,就用這件事情見證見證我入御史臺這段時間的效果好了。」
果?什么效果?」
厲蕭笑得像一只狐貍:「我入了御史臺之后,每日都在費盡心思的找人吵架,不管是御史臺的人,還是朝中其他官員,都被我得罪了個七七八八吧。」
「你說,我帶了禮去拜托其他官員,讓他們盡快審理慕長云的案子,多關照關照慕長云,想辦法還他清白,他們會如何做?」
「……」慕卿歌沉默著想了想:「他們應該會想方設法地抓住慕長云的把柄,置慕長云于死地吧?」
「畢竟,慕長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的確是你的岳父。」
「你得罪了那么多人,他們沒有辦法從你身上入手,從慕長云身上入手還是很容易的。畢竟,慕長云如今是戴罪之身。」
慕卿歌想到此處,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好極了。」
「那就勞煩王爺了。」
慕卿歌稍稍挪得挨近了厲蕭一些:「你之前說,你母后如今尚且在宮中,你最近在宮中可有遇見過她?」
「她仍舊是用的之前那個假面嗎?她之前那個假面,在我們宅子門口出現過,又在宰相府出現過,而且之前你還托人在宰相府拿著她的畫像找過,如果一直用之前的假面,萬一被人發現,豈不是不好?」
厲蕭搖了搖頭:「她之前一直用那個假面,大抵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
「如今已經與我相認,自然也就換了。」
「我見到過一次,她換了一張臉,但她看我的眼神,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慕卿歌抬眸看了厲蕭一眼,厲蕭的神情十分平靜,好像在說著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一般。
可是先皇后換了一張假面,厲蕭卻也能夠從眼神就認出人來,這足以說明,厲蕭心里,其實還是很在乎先皇后的。
因為在乎,所以才能夠只因為一個眼神,就認出來。
也是,到底……也是生下了他的親生母親。
且,厲蕭之前與先皇后在冷宮中相依為命好幾年,感情自然還是不一樣的。
「明日晚上的宮宴,她會在嗎?」慕卿歌對她也實在是有些好奇。
厲蕭搖了搖頭:「不知道。」
「盯著我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那是宮中。」
「我雖然在宮中見到了她兩次,但是也沒能說上話,也不敢說話。」
「我怕到時候給她招惹上禍事。」
慕卿歌點了點頭:「王煥志之前說的那煙雨盟,是什么?你派人去查了嗎?」
「查過一些,明面上的資料來看,就是一個尋常江湖組織,沒有什么特別的。」
慕卿歌應了一聲,心里暗自想著,所以,先皇后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明日宮宴的那一場戲,厲蕭說過,也要唱給她看。
厲蕭又在打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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