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一愣,忍不住有些愕然:「宮中?」
「你在宮中瞧見了她?沒認錯?」
厲蕭挽起衣袖:「我之前并未親眼見過這個人,只看見過畫像,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尚且有些不敢認。從宮中出來之后,我立馬找人要了這畫像確認了一遍。」
「我見到的,的確是畫像中這個人。你既然確定了,這畫像中的人,就是你見過兩次的那個老婦人,那就應該是了。」
慕卿歌皺了皺眉:「可是她怎么會出現在宮中的?」
「她在宮中做什么?是什么樣的身份啊?」
厲蕭皺著眉頭想了想:「她在宮中,是宮中嬤嬤的打扮。具體是哪個宮的,我尚且不知,我只是從被皇帝留下來說了會兒話,從太極殿出來的時候,瞧見了她。」
「她似乎,是故意出現在那里的。」
「見我看過去,她也不閃不躲的,反倒對著我笑了笑。」
慕卿歌想起了昨天厲蕭說過的話,厲蕭說,那個老婦人,明顯是沖著他來的。
他們肯定很快就會打照面。
這個很快,倒的確是很快,快得讓慕卿歌都有些措手不及。
且,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你派人去查去找了嗎?」
厲蕭點了點頭:「去查去找了,但是,那位老婦人能夠從一個乞丐,轉身變成宰相府的嬤嬤,又一轉身入了宮,且還這樣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定然也是有所依仗的。」
「也定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這哪是有幾分本事啊?這分明就是在逗著我們玩兒,篤定我們拿她毫無辦法啊。」
厲蕭笑了一聲,抬起手來揉了揉慕卿歌的頭發:「但我今日見到了她,從今日我見到她時候的情況,以及我對她的印象來看,我覺得,她好似對我并無什么惡意。」
「并不是想要對付我。」
「嗯?」慕卿歌不解:「你只是與她見了一面,甚至話都沒有說上,你就這么肯定了?」
「不過……」
慕卿歌想起自己兩次見到那老婦人時候的情形,忍不住沉默了下來,不過,她好像還挺認同厲蕭的話的。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善意與惡意,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她也的確在那老婦人面前,沒有感受到什么惡意。
慕卿歌皺著眉頭想了想:「她對你沒有惡意,又為何要這樣?三番四次地出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對她產生好奇,卻又很快消失,然后再出現?」
「難道,她是熟悉王爺你的人?」
慕卿歌想起之前那老婦人的話,便又猛然抬起了頭:「王爺身上,當真沒有什么印記嗎?」
「會不會,她是十分熟悉王爺你的人,她告訴我,王爺你身上有印記,是想要提醒你,她的身份?」
「可是不對啊,王爺你身上,的確是沒有什么印記啊。」
慕卿歌咬了咬唇:「難道……是她認錯了人?」
厲蕭笑了一聲:「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我主動找她,她對我避而不見,反而兩次三番的故意出現來逗弄我,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引她出來。」
「如何引她出來?」
厲蕭沉吟片刻:「我心里,倒是有一個主意,但尚且需要好好謀劃謀劃。」
厲蕭說完,手指點了點王煥志送來的那封書信:「王煥志可是在信中約了王妃娘娘出府相見呢。」
「王妃娘娘可要去赴約?」
慕卿歌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嫌棄自己的日子過得太
平靜。」
「昨日王煥志才鬧出那樣的動靜來,然后我又跑去和王煥志私下相會?我是嫌棄自己的名聲太好嗎?」
最重要的是,光是昨天鬧那么一場,眼前這個人就將醋壇子給打翻了。
要是她去見了王煥志,那還了得?
厲蕭垂眸笑了起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見一見的。」
見慕卿歌仿佛見了鬼的模樣,厲蕭垂眼笑出了聲來:「我的意思是,我叫人假扮你,去見一見那王煥志,你與我一同,就在隔壁聽著。」
「看看那王煥志,在玩什么花樣。」
「順便,你不是想要將人綁起來嗎?這可是……好機會啊。」
這倒……也是個辦法。
「可是你不是準備去定安侯的壽宴嗎?不是準備在壽宴上給他送個禮嗎?」
厲蕭點了點頭:「這兩件事情,并不沖突。」
慕卿歌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想要見一見就明說嘛,非得要打著我的名頭。反正你自己安排就是了,但我們得先說好……」
「這件事情是你自己謀劃,自己安排的。不管發生什么,不管王煥志說了什么,你別來我面前發瘋。」
厲蕭輕笑了一聲,一臉冤枉:「你這話,可實在是冤枉我了,我何時,在你面前發過瘋?」
慕卿歌哼笑,卻也忍不住地看了厲蕭一眼。
好像也是,自打宰相府的事情之后,厲蕭好似,已經許久不曾犯過病了。
厲蕭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在王煥志約定好的時間,帶著慕卿歌從密道過去,選擇了王煥志訂好的雅間隔壁,準備好看戲了。
「我讓紅梅易容成了你,等會兒就直接從正門進來,就去我們隔壁雅間。」
「隔壁雅間也已經打通了密道了,只要王煥志一來,我們立馬就可以動手。」
慕卿歌低低應了一聲,倒是不甚在意。
左右有厲蕭安排,且厲蕭在王煥志這件事情上,格外的敏感。
她可不能夠表現出在意的模樣。
慕卿歌伸手拉過厲蕭面前的茶杯,給他添了盞茶。
兩人喝了兩杯茶,隔壁卻仍舊沒有絲毫動靜。
慕卿歌這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我們與王煥志約的,是這里吧?是這個時辰吧?」
「會不會是記錯了地方和時辰?」
「王煥志怎么還沒來?」
厲蕭眸光沉了沉:「我叫人去查一查。」
暗衛很快查探到了消息,匆匆來稟:「王煥志失蹤了。」
厲蕭和慕卿歌對視一眼,厲蕭才抬起頭,眸光沉沉:「失蹤了?是什么意思?」
「定安侯府那邊的人說,王煥志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出門了,按照時間來算,應該早就到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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