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左右都可以算是好事一件了。」
管家說完,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對了,關于輕雪,慕遲那里也查到了一些線索。」
「哦?」慕卿歌有些訝異:「查到了什么?」
「查到,在事發那段時間,在王妃去定王府的時候,就有人在后面跟著王妃,那些人,可能是宰相府的人。」
「慕遲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畫出了人的畫像,畫像畫出來之后,就有人認出來了,其中有一個曾經給宰相大人做過事情。替宰相大人來給我們老爺,傳過話。」
慕卿歌有些詫異,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沒有想到,慕府的暗衛,竟然這么快的,就查到了宰相府那邊。
「宰相府?」慕卿歌緊蹙著眉頭:「蕭宰相不是和爹爹關系一直十分要好嗎?爹爹之前,與蕭宰相不是盟友嗎?」
「而且蕭宰相也是王爺的外祖父啊。」
「他為何要這么做?是他嗎?」
管家搖了搖頭:「老奴聽慕遲說起,也覺得有些詫異。但現在只是懷疑而已,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蕭宰相所為。」
「慕遲那邊還在繼續查,想辦法找到輕雪所在。」
「老奴來稟報王妃,是想要問一問王妃,既然王爺成了御史臺監察了,可能夠讓王爺想想辦法,讓老奴也跟著王妃一同,去見一見老爺啊。」
「府中太多事情了,有一些老奴實在是沒有辦法做主啊。所以就想要去見一見老爺,問問他應該如何處理。」
慕卿歌身子微微一頓,面上神情未變:「好啊,就是王爺現在去宮中上朝去了,今天是他第一日上朝,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上完朝之后,他應該還會去御史臺那邊看一看吧。等他回來了之后,我與他提。」
「好,老奴先回去準備著。王爺那么厲害,肯定能有辦法的。」
等著慕府管家離開,慕卿歌才嗤笑了一聲。
管家多半是對她有所不信任了,所以才想打著這個名義,去見一見慕長云。
但也沒有關系,她這戲唱得素來是不錯的,他想要見,那她就讓他見就是了。
厲蕭回來得倒也極早,還沒有到午時,人就回了府了。
早的,讓慕卿歌都覺得有些訝異了。
「這么早?你沒去御史臺嗎?」
厲蕭看起來比慕卿歌更詫異:「去御史臺?我為什么要去御史臺?去御史臺做什么?」
問得太認真,讓慕卿歌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不是……御史臺監察嗎?」
「下了朝,不應該去御史臺那邊處置事務嗎?」
厲蕭一臉漫不經心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御史臺,不就是看不慣誰,就罵誰嗎?去御史臺,是寫奏折罵。」
「但我懶得寫奏折,我就直接在早朝上,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直接罵了就行了啊。罵完了下朝,就不用去御史臺了啊。」
「……」慕卿歌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御史臺不是監察百官嗎?
官員有問題,的確是得上諫書。
可諫完了,不也還得要負責查嗎?
厲蕭似乎知道慕卿歌在想什么,才又施施然接著道:「我在大殿上罵完了,自然會有人去查,這用不著***心。」
慕卿歌嘆了口氣,這也的確是厲蕭的行事作風。
不過如此一來,好像也的確……還挺能得罪人的。
厲蕭一進了御史臺,她覺得她這小命,愈發堪憂了。
怪不得早上厲蕭離開慕府的時候,還要專門給她道一聲辛苦。
她的確是蠻辛苦的。
厲蕭完全不知道慕卿歌在想什么,只自顧自的打了個哈欠:「這早朝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我平日里都不用午休的,今天也困了。」
「我覺得最應該上諫書的,是給皇帝上個諫書,讓他改一改這早朝的時間。」
「早朝就放在午時前后不好嗎?早上慢慢起來,吃個早飯入宮上朝剛剛好。」
「上完朝出來,回府吃午飯也差不多趕得上。」
「不行了,困得厲害。」厲蕭直接靠在了慕卿歌的身上:「我先叫人將午飯送過來,我們先用午飯吧?吃完飯之后,再睡個回籠覺,剛剛好。」
慕卿歌推了推厲蕭:「坐好,青天白日的,被人瞧見像什么樣子?」
厲蕭一副詫異模樣:「怎么了?青天白日的,難道就不能夠靠在自家夫人身上了嗎?」
「自然不行,沒個正行。」
厲蕭嘖了一聲:「什么叫正行,那些整日里禮義廉恥掛在嘴邊的正人君子們,他們是根本不知道,靠在自己夫人身上多舒服。」
滿嘴胡言亂語。
慕卿歌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卻就聽見外面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慕卿歌連忙推了推厲蕭:「有人來了。」
來的是元寶。
元寶站在門外并未進來,只壓低了聲音稟報著:「王爺,顧公子來了,說有點要緊事要找王爺。」
厲蕭還是沒有動,慕卿歌又推了他一下,他才稍稍坐直了身子:「知道了。」
「對了,王妃娘娘,這里還有一封給你的書信。」
「書信?給我的?」
「送進來吧。」
慕卿歌有些奇怪,會是誰呢?誰會給她寫信呢?
元寶已經飛快地進了門,將書信遞了過來。
慕卿歌接過書信展開,信是林菀菀寫的,說有點要緊事情想要同她稟報,只是她不方便來寧王府找她,想要請她一個時辰后在她娘親那里見。
林菀菀明確說了,一個時辰之后,催的這樣急,想必是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你去見顧云帆吧,我有點事情也得要出門一趟。」
厲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知道了知道了。」
慕卿歌叫人備好了馬車,就出了門,直奔沈微瀾那里而去。
林菀菀早已經在那里等著了,一見到慕卿歌,就立馬站起了身來:「王妃,出事了。」
慕卿歌揚了揚眉:「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之前王妃給了回春丹的那慕夫人的丈夫,死了,暴斃而亡。」
「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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