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心頭猛地一跳,渾身冰冷,寒毛直豎:「不,不要。」
蕭青臨咧開嘴,神情愈發陰毒:「直接從孕婦的肚子里活活將孩子掏出來這件事情,我以前就做過,放心,我有經驗,不會很痛的。」
「我會提前叫人準備好麻沸散,準備好大夫,不會感覺到痛,而且你也不會死。」
蕭青臨盯著慕卿歌的肚子看了一會兒,才又抬起了頭來:「是真的不會很痛的。」
「不要。」
慕卿歌用腳撐著地,往后退了退。
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蕭青臨平日里看著就像個溫文爾雅的尋常老人。
實際上,卻是一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的眼神太過陰毒,慕卿歌完全不懷疑蕭青臨說的話,他肯定做得出來。
蕭青臨卻只站在原地看著慕卿歌的動作,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所以,王妃娘娘想起來了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慕卿歌咬了咬唇,眼神無比驚慌:「是厲蕭的,是厲蕭的。厲蕭是你的親外孫啊,這是厲蕭的孩子,也是你的曾外孫,求求你,放過他,也放過我吧。」
即便是心里十分害怕,可是慕卿歌卻也仍舊沒有忘記試探。
她想要試探試探,看蕭青臨是不是知道厲蕭身世的事情。
蕭青臨站直了身子,轉身將那燈盞放回了矮幾上:「放過你們?」
「厲蕭的確是我的親外孫,可是他不聽話啊,因為他無意間知道了他母后的事情,他就徹底和我鬧翻了。」
「如今他不僅不聽我的話,反倒還處處與我作對。」
「之前他甚至三番四次的壞了我的計劃,還險些讓我暴露了。」
蕭青臨咬牙切齒:「我給過他很多次機會的,可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怎么辦呢?」.
慕卿歌手緊緊握了起來,指甲幾乎嵌入自己的掌心,生疼生疼:「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勸勸厲蕭的。且,我和孩子現在都在你的手里,你可以利用我們去威脅厲蕭的。」
「厲蕭……」慕卿歌臉色有些蒼白:「厲蕭大概因為小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一直跟我說,他之前沒有擁有過的,會補給我和孩子,會努力當一個好父親的。」
「他很在乎我和孩子,如果你用我們去威脅他,他肯定就會聽的。」
蕭青臨笑了一聲:「是嗎?」
「真的。」慕卿歌慌忙點著頭。
蕭青臨便又走回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可是,我可以用你們作為威脅,讓他回到我身邊,但我如何能夠保證,他能夠乖乖巧巧聽我的話,能夠不背叛我。畢竟,你知道的,厲蕭也那么大了,翅膀硬了,叛逆得很啊。」
「之前我處心積慮的培養他那么多年,什么都給他最好的,他說背叛就背叛了,不僅自己跑了,還帶走了我不少得力助手。」
慕卿歌心思轉得飛快。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她自己,以及腹中孩子。
然后,想辦法離開這里,見到厲蕭。
其他的,一切都排在后面。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蕭青臨笑了:「哦?什么主意?」
「可以……用藥。」
慕卿歌聲音急切:「我之前在家中閑來無事的時候,看過不少話本子。我看有些話本子里面寫,寫有一些毒藥,專門是做主子的,用來控制自己的下屬,讓下屬不敢背叛自己的。」
「那種毒藥,服下之后,就必須要按時服用解藥,一個月一次,或者是半個月一次。」
如果不服下解藥,毒發的話,就會痛苦萬分。如果超過兩個月或者三個月沒有服下解藥的話,就會死。」
慕卿歌抬起頭來看向蕭青臨:「宰相大人這般厲害,定然可以找到這樣的藥。」
「宰相大人就可以用這種藥,控制王爺。」
「讓他不敢做對不起宰相大人你的事啊……」
蕭青臨盯著慕卿歌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他一笑起來,就像是遏制不住了一般,笑得愈發猖狂,整個密室中,都回蕩著他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厲蕭倒還是有幾分眼光的,王妃還真是,聰慧過人呢。」
「腦子轉得也極快。」
慕卿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中迅速的氤氳出了淚光:「我和寧王爺,的確是在公主府有了關系的。」
「但我與寧王爺,在那之前,從不認識。」
「是我妹妹為了算計我,給我下了***,想要讓我和王煥志發生關系。」
「但是她藥量沒有下對,我提前醒了過來,聽到了她們的算計,所以跑了。」
「可是尚未跑出寧王府,卻就藥效發作。我隨意進了一間房間,想要等著藥效發作完之后再行離開,卻不曾想,遇到了同樣中了藥的寧王爺。」
「寧王爺當時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太好,他整個人意識也有些模糊,我們完全是在不受自己控制之下,發生的關系。」
蕭青臨坐在椅子上,轉動著那盞燈,神情淡淡地聽著慕卿歌說。
「我當時……昏睡了過去,后來大概是因為惦記著我娘親的事情,醒過來了。」
「慕言靜說,柳姨娘設計我娘親讓我娘親早產了,我擔心我娘親,急急忙忙跑了。」
「當時,我與王爺,都沒有看清楚對方長什么樣。」
「后來,王爺查了去參加宴會的人,找上了門來。」
慕卿歌咬了咬牙:「當時,他是想要殺了我的。」
「他以為,我看見了他的臉。」
蕭青臨眉眼微微動了動,卻是扯起嘴角笑了一聲:「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慕卿歌垂下眼:「我告訴他,我可能已經懷了孕。他才勉強留下了我的性命。」
「我只是想要活著,但好在我運氣好,果然懷了孕。」
「寧王這才對我重視起來,他不想讓皇室血脈外落,才想著要和我成親。」
「這種情形之下,宰相覺得,我會對寧王有多少感情嗎?但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畢竟,那個時候,我和我娘親,在慕府的日子過得,還蠻凄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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