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八成是看到路千寧的車,直接跑了。
周北競側目,沉眸里倒映著窗外的霓虹燈和飛流而過的景物。
他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張文博發來的消息。
已經跟k的人打聽盛闕行的行蹤。
之所以沒有提前打聽,是怕打草驚蛇。
但既然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就沒必要再擔心什么。
這事兒都不用周北競交代,張文博自己就開始干了。
路千寧掃了眼他回消息的動作,腳底的油門踩的更深。
車猛地前行,推背感接踵而來,周北競迅速把手機關了,放在路千寧的包里。
半小時后,回到家里。
跑跑已經跟張欣蘭睡了。
路千寧在玄關處換了鞋,把外套和包放下,正欲走就聽周北競說,「你幫我把手機拿出來。」
她拿了他也沒接,她只好給他拿上樓,剛進臥室他就突然把她禁錮在門后。
「打開。」他挑眉,掃了眼她手里他的手機。
路千寧怔了怔,才把他手機打開,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的翻了幾個微信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
「沒有和容暖暖的任何聯系,連別人口中關于她的一定點兒話題都沒有參與過。」
他手機上是有個大學同學群來著。
被他放到禁止打擾的折疊群了。
里面上萬條未讀消息,可見他從來沒有打開過。
路千寧認認真真的看完了,把手機關了塞他褲兜里,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你這是干什么?我又沒說不信任你。」
「……」周北競唇角掀了掀,是挺信任。
剛才查手機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就是,你能告訴我今天去k到底干什么了嗎?」她的手在他后腰處畫圈圈。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盡是好奇。
不論北寧還是北周,談任何的合作都不會去那種地方。
高爾夫球場和高檔場所,才是周北競談生意的標配。
周北競放在她頭頂的手撤回來,拿掉她畫在他精壯的后腰間作祟的手,「找個人,事情很復雜,說來話長。」
「那我們,長話短說?」路千寧仰著頭,巴掌大的小臉被皎潔的月光籠罩。
按那叫一個認真。
哪里來的‘信任可言?
他愣是被氣笑了,掐著她下顎抬起喋喋不休的唇瓣,狠狠的吮吻了一口。
「想知道?」
他眼底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明明是她盤問,到頭來卻被他掌握了***,她想知道?那就得依他!
路千寧墊著腳把下巴在他手上挪開,把他的手也拍開,「沒什么興趣,就是例行公事一樣問問,畢竟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這點兒信任還是要有的。」
她彎腰在他臂彎下逃了。
周北競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后面,扯下黑色的領帶,骨節分明的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聽見他的動靜,路千寧快一步進了浴室,把門反鎖。
「我要泡個澡。」
「好。」
撩人的月色,安靜的室內,他略顯沙啞的聲音十分勾人。
進了浴室的路千寧心沒由來的快了幾分。
脫了衣服進浴缸里,才想起來她才是那個掌控***的人啊!
明明是周北競瞞著她去了k,還遇上了容暖暖,怎么到頭來被他嚇的落荒而逃?
‘啪嗒
浴室門被推開,繚繞的霧氣中,依稀可見周北競頎長的身姿。
他將鑰匙放在洗手池邊緣,在路千寧詫異的目光下,進了浴缸。
浴缸里的水漫出去一些,淅淅瀝瀝的灑在地上。
路千寧眉頭一擰,抱著浴缸邊緣往邊上挪了挪,「周北競,你欺負人,你連個正兒八經的解釋都沒有!」
「我這不就來給你解釋了?」周北競漆黑如墨的瞳仁看著她。
浴缸里灑了大片的花瓣,水光下她宛若蛋白般的肌膚泛粉。
他喉結上下滑動,下腹竄過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他哪里是來解釋的?
分明是來欺負人的!
她搭在浴缸邊緣的手指尖泛白,想逃,奈何體質拉跨,天生不是在水里活動自如的人,腳一滑直接跌到他懷里去了。
「瞧瞧,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周北競的手在她軟細的腰間落下,指腹輕輕摩擦,「我還沒解釋了。」
路千寧:「我不聽了!」
「那不行,雖然夫妻之間應該互相信任,但該有的解釋流程還得解釋,那叫‘情趣。」
周北競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她手腕,把她緊緊抓著浴缸邊緣的手給拉回來。
她雙手下意識的抓著他強而有力的小臂,徹底的沒了掙扎的余地,小心翼翼的在他懷里不敢動。
生怕落入浴缸里,喝了不該喝的水,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我真不聽你解釋了!我相信你!」
「是嗎?那你就更不應該躲了。」
路千寧:「……」
浴室里霧氣彌漫,女人的顫音反射著水波聲,狹小的空間里她的感官都在擴大。
讓她變得不像自己,漸漸被帶入幻境。
徐家。
容暖暖把顧南的外套丟在了家門口的垃圾桶里。
但她的舉動還是被徐成洋看見了。
所以她剛進門,徐成洋就黑著臉在二樓下來了。
「你這么晚才回來,去哪里了?」
容暖暖脫掉細長跟的高跟鞋,只是掃了他一眼說,「同學聚會。」
「那你這衣服是怎么回事兒?」徐成洋看著她濕了大片的衣服,緊貼著身體,眼里快冒火了。
「不小心被同學灑了咖啡,我就去洗手間里洗了洗,但越洗片越大。」容暖暖一五一十的解釋完,又說了句,「可凍死我了,你先讓讓,我上樓洗了個澡換衣服。」
若非寒冬臘月實在冷,她也不會把顧南的外套穿回來。
畢竟,那又不是周北競的。
「你這像什么話?」徐成洋冷著臉沒動,呵斥道,「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徐家在國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去一群根本沒什么交情的同學瞎摻和什么?」
回國這些天,遇上周北競以后,徐成洋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所以這會兒格外在意。
「你沒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嗎?」容暖暖往左挪了挪,扯了把徐成洋的手,「你快讓開!」
徐成洋反手揮開,她差點兒沒在兩層臺階上摔下去,虧著抱住了樓梯扶手,但動作間衣領浮動,露出胸口一塊兒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