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次的工程也太急了吧,我們昨天那個還沒完工呢。”
“這次工錢給的多,有這么多數呢。”那人比了六根手指頭。
“這幼兒園也太有錢了。”
“不是幼兒園,是傅氏給的錢。”
“是那個傅氏集團嗎?”
“對。”
藍曉曉假裝若無其事的路過,然后回到車上被氣得渾身發抖。
她昨天剛爬墻看孩子,今天傅時鈞就讓人把墻加高。
傅時鈞這是要逼死她嗎?
藍曉曉趴在方向盤上,“啊”的一聲哭得肝腸寸斷。
光是術前治療,費用已經花費了不少,安云漸漸地也有些吃力了。
她找了從孤兒院出去的很多人,真正能伸出援手的寥寥無幾。
這就是現實。
她也做不到去逼人家拿錢,便只好自己想辦法。
她在國內特別熟的朋友很少,杜斌就是唯一一個。
杜斌給安云倒了一杯咖啡。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安云驚訝:“你怎么知道?”
杜斌笑著:“看你有些憔悴,肯定沒睡好。”
安云囧了囧,既然他說出來了,那她也不用拐彎抹角了。
“我是來找你借錢的。”
杜斌想也不想:“可以啊,借多少?”
“一百萬。”
杜斌還是驚訝了一番,一百萬對他來說不多,但是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安云窘迫的解釋:“照顧我長大的孤兒院院長媽媽病重,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我現在暫時拿不出來。”
杜斌知道安云在孤兒院長大,正因為安云這種逆境中脫穎而出的優秀,他才十分欣賞并喜歡安云。
言知的封殺對安云影響特別大。
杜斌沒有任何猶豫就說:“好,我明天轉給你。”
安云十分感激。
“杜斌,謝謝你。”
這個時候能借給她錢的,絕對是真朋友。
以后杜斌有什么事,她也一定會幫忙。
安云心里一塊大石頭勉強落下一半,兩人愉快的聊起了別的,絲毫沒發現,門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離開。
安云歡喜的離開杜氏,這筆錢,她一定能還上的,等院長媽媽手術后,她就去接商演。
殊不知她一離開,杜斌就被父親叫去了辦公室。
杜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
“你是被鬼迷心竅了嗎,一百萬說給就給。”
杜斌解釋:“不是給,是借,安云會還給我的。”
“如果她不還呢?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讓她寫借條?”
杜董真相了。
杜斌相信安云,何況他確實沒想著讓安云一定要還錢。
“杜斌。”杜董嚴厲的喊著兒子名字:“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們根本就不合適,杜家也不會允許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進門。”
“這個錢,你不許給。”
“父親!”
“滾出去!”
杜斌還想說什么,奈何父親的權威不可挑戰,他只好退了出去。
見到杜嫣嫣,杜斌氣憤的拉住她的手。
“杜嫣嫣,我平時那么寵你,你就是這樣回報哥哥的?”
“哥,我也是為了你好,那可是一百萬,不小的數目了。”
安云那種女人把她哥迷得神魂顛倒,她必須得讓哥哥清醒點。
“我還幫你跟父親說別讓你去當小三,你……”
“我喜歡言總,我并不覺得父親的做法是錯的,這件事哥你就別管了。”
杜斌不可思議,這是他那個可愛乖巧的妹妹嗎?
竟然還說當小三不是錯。
杜斌很想一巴掌把妹妹抽醒。
杜嫣嫣抽回手,轉過身走了。
她不喜歡安云,也不想哥哥跟安云糾纏。
今天她無意中偷聽到安云跟哥哥借錢,換成平時,她就當自己沒聽見,一百萬而已,就當哥哥買個開心了。
可誰讓壽宴上安云打了言知,還害得她出糗被父親責罵。
杜嫣嫣咽不下這口氣。
杜斌并沒有打算聽父親的話,安云借的是救命錢,又不是因為虛榮心來借錢。
可當他要轉賬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卡被鎖了。
打了銀行客服電話他才反應過來。
父親把他的所有卡都斷了!
安云剛剛跟醫生商量手術方案,出來便看到杜斌發來的信息。
“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借錢給你了。”
安云無力的靠著墻壁。
“沒關系,我再想辦法。”
她還能有什么辦法啊,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答應的食言了,杜斌內心很愧疚,就想要彌補。
“我知道有一檔綜藝節目來錢快,你愿不愿意去試試?”
有這種來錢快的賺錢方式,對于目前的安云來說就是雪中送炭。
“去!”
“那明天我帶你去跟制片人見面。”
“好,謝謝你。”
沒多久,杜斌又發來信息。
“言知要見你。”
言知又想干什么?
一個小時,安云站在言氏大廈外面。
這是她第二次踏入。
前臺一聽說她叫安云,立即歡歡喜喜的帶她進去。
“這是總裁專屬電梯,您直接摁頂層就可以了。”
前臺還很暖心的告訴她怎么上去。
這態度跟上一次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安云都懵了。
言知不喜歡人多,所以整個總經辦只有三四個人。
安云進來,見到的第一人就是衛焱。
衛焱看到她,眼神里還藏著不爽。
“跟我進來。”
安云跟在衛焱后面進了言知辦公室。
“出去。”
安云拔腿就要走,心想這人神經病吧,叫她來,又讓她出去。
“不是叫你。”
安云停下腳步,衛焱轉過身,經過她身邊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出去后把門帶上。
哦,原來不是叫她出去。
“叫我來干嘛?”安云語氣冷冷的。
言知抬起眼眸看她,眼神一凜。
她瘦了。
言知拿出一份合約放在桌子上。
安云皺著眉頭拿起來看了看,然后放下。
“我是不會去言家教言樂樂小提琴的。”
她的二次拒絕讓言知心里的恨又冒了出來,他眼睛剎那間猩紅的盯著她,給安云一種,他要吃了她的錯覺。
不管給的報酬多么誘人,她都不可能去言家。
那個地方,她永遠都不想再踏入。
但是她可以考慮在別的地方教言樂樂。
“安云。”他咬牙切齒叫她的名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就這么狠心!”
她狠心?
拜托,到底是誰狠辣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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