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不曾自她的身上離開,男人遒勁的肩膀被女人的貝齒咬滿了牙齒印,卻還是旺盛得要個不停……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室內,舒窈輾轉醒來,看著正坐在床畔欣賞「美景」的男人,舒窈下意識地將半散的綾羅扶了扶。
舒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霎時,眉頭輕蹙,眼見身前白皙的肌膚上,竟透著塊塊青紫色的吻痕……
舒窈看向眼前罪魁禍首的男人,嬌嗔不滿的抱怨,「看你干的好事!」
宮昀傲挑眉輕笑,將寬闊的背脊調轉過去對著她,促狹的開口:「你也不遑多讓啊!」
宮昀傲這么一轉,背后數道抓痕清晰可見地映入她的眼簾……
舒窈一看,俏臉騰地就紅了,那縱橫交錯的抓痕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有些地方竟還隱隱地帶著絲絲血痕。
昨夜的他們,似乎也太盡興、太瘋狂了些,這么多抓痕,他的三哥竟然都沒有痛呼出聲,想必也是太投入了!
想著想著,她竟不自覺地又紅了耳尖,噤若寒蟬地道:「誰叫你那么粗魯!」
見她紅透的耳根,宮昀傲笑得更加地放肆了,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窈窈還這么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
舒窈一窘,啞言無聲。
然后,就見宮昀傲坐近她,故意在她身后對著她的耳朵,拉長了聲音說道:「那下次、三哥再溫柔一點!」
「你混蛋!」舒窈氣結,這個男人真是夠了啊!
日子一頁一頁地翻著,轉眼,由夏天翻到了冬天,又由冬天翻到了夏天,衣裙由繁入簡,鞋子由暖入涼。
而舒窈的肚子仍舊沒有變化,朝堂之上選妃的呼聲很高,舒窈憤恨這些老家伙各個打著如意算盤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從此一飛沖天。
只是,宮昀傲卻一心撲在舒窈的身上,對其他女人的獻殷勤,眼皮都不帶撩一下的。
前兩年,他因舒窈太小,不想讓她過早進入母親的角色,所以,一心想讓她自由兩年,同時,他也不想因為有了孩子分去了她對他的愛。
今年,舒窈也剛好滿二十一歲了,宮昀傲終于打算起來,可以備孕,懷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了。
而宮昀傲為了哄舒窈開心,不被朝堂那幾個老不死的氣著,打算在秋日時,帶她到南靖轉一轉,調節一下身心。
這天,舒窈路經太和門廣場的時候,正巧在拐角處看到一行人匆匆而去。
舒窈眸光詫異,她倏然間停下腳步,看著穿著奇特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宮門口走去……
不免心生好奇地問向身邊的竹菊:「這些是什么人?」
竹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認出這些人的來歷,「娘娘,您還不知道吧,聽說是東凌國的逍遙王,他來咱們大擎是來求藥的。」
「求藥?」舒窈偏頭看她,疑惑不解。
是什么靈丹妙藥,是他們東凌國沒有的?
竹菊想了想,又撓了撓頭,遲疑的有些叫不準名字,「好像是冰什么草和什么枯什么草!」
「竹菊,你說的是什么呦!」舒窈不尷有尬地輕笑出聲,只是,那笑瞬間又僵在了唇角,她忽地想到什么似的,驚嘆出聲:「你說的是冰靈焰草和枯血幽草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經這么一提醒,竹菊一下就想起來了。
這一刻,舒窈頓覺一股危險在靠近,求藥?還是試探?
東凌國一直蠢蠢欲動,居心叵測,這次,他們來,是不懷好意還是另有圖謀?
「他們怎么知道,我們大擎有這兩味神草?」舒窈疑惑不解。
竹菊搖搖頭
道:「奴婢也不知情。」
舒窈直直地看去,目光仍落在遠處一行東凌國人的身上。
那些人一襲異國服飾,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個子高挑,身材消瘦,渾身上下散發著儒雅之氣。
只是,慢慢地,舒窈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逐漸瞇起,且透著幾絲危險的厲光。
走在前面的那個人的背影為何如此熟悉?
倏然間,舒窈頭頂掠過一道閃電……
他?竟是他?
舒窈情急地問道:「珍珠,你看最前面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竹菊掩唇取笑道:「娘娘,你莫不是忘記了,珍珠嫁人了,您是太想她了嗎?」
舒窈一聽,禁不住低眸輕嘆,是啊,她的珍珠嫁人了。
「天齊藥行,斐淵!」舒窈兀自說道。
竹菊連連擺手,「娘娘,那不是什么斐淵,是東凌國的逍遙王龍淵天!」
話音剛落,舒窈視線的地方,那人陡然間回過頭,看向身后的拐角處……
抬眸間,二人四目相對,只一瞬間,二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詫之色。
是她?
舒窈?!
原來,她就是皇帝獨寵的唯一女人,當今的皇后。
他深深地凝視她一眼,那里頭仿佛飽含了千萬種深意。
兩年以前,就是她從魔域谷采回了大批的靈草,而后,是他以高價回收,那些從魔域谷尋回的靈草,轉手就被她賣了八千萬,這個女人著實精明得很呢。
原來,她就是大擎的皇后,大擎皇帝唯一的女人!
此時,舒窈總有一種不安在心頭攢動,「原來,他是東凌國的逍遙王!」既然是一國的王爺,為何會隱藏在天齊藥行?
太多不解之謎困惑著舒窈,這一刻,她敏銳嗅出隱藏在暗處的危險,以至于心生憂慮。
短暫的視線停留,二人紛紛轉身,舒窈詫異地問道:「竹菊,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竹菊嘿嘿一笑,面色微紅,也沒有隱瞞:「晌午時候,奴婢去御膳房時見過他們,奴婢因為好奇就問了管事,管事說是東凌國人。」
「后來,宮中的姐妹說東凌國來了一位逍遙王,人不僅長得俊美非凡,而且還通醫術,聽說,他還是東凌國的第一美男呢!」
「原來如此!」舒窈恍然驚覺,「這皇宮永遠有說不完的八卦,你們這些丫頭,能不能有點志氣,是不是又跑去偷偷看人家了?」
竹菊低垂著頭,臉頰漫上一抹紅云,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不光是奴婢去了,宮里好多宮女都去了……」
「好啦,本宮也沒說你什么,看你害羞的樣子,莫不是也想嫁人了?」舒窈掩唇輕笑,興起一絲玩味之心。
竹菊嬌羞地直跺腳,「啊?!娘娘,您又取笑奴婢!」
舒窈頗為認真地說道:「你放心,你和竹溪都是本宮的大丫鬟,是本宮的陪嫁丫頭,等你們到年齡了,本宮一定會給你們找一個如意郎君,就像珍珠一樣,幸福地嫁人。」
竹菊小嘴一撅,頗為不滿地嚷嚷:「奴婢和竹溪都說好了,一輩子都不嫁人,永遠陪著娘娘。」
舒窈憋著笑意,連連搖頭,雙手合十,推脫著,「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本宮可不想造孽!」
「娘娘,您有點氣人吶,有奴婢陪著您不好嗎?」竹菊氣笑了,她們的主子,一向冷清淡薄,與他們玩鬧的時候甚少,可今日卻一反常態,與她嬉笑起來,還真是難能可貴。
二人一路回到寢宮,迎頭就遇到了宮昀傲,「三哥!」
宮昀傲見她額上沁上微微細汗,忙執起手
細心地為她撫去,「窈窈這是去哪了?你看你,額上都有細汗了。」
「沒事,就是走得有些急了。」舒窈抱著他遒勁的胳膊,整個人就無意識地粘到了他的身上,頭靠著他寬闊的肩頭,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剛從太和殿的廣場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行人,他們是東凌國的人嗎?」
宮昀傲任她摟著自己,靠在肩頭,一派寵溺之色,「是,昨日來朝見,今天午膳時就離開了。」
舒窈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宮昀傲偏頭看她,從她眼中細微地看出此事并不簡單,「窈窈是有話想和三哥說?」
舒窈點點頭,「嗯」了一聲,接著,宮昀傲將他攬上軟榻,坐在了他的懷里。
舒窈在他懷里選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他修長的手指。
她略一沉吟,緩緩地說道:「他們東凌國來朝的是逍遙王龍淵天嗎?」
宮昀傲垂眸看她,點頭應道:「是的!」
舒窈從他的懷里探出頭,目光極其認真,「三哥,你還記得我從魔域谷出來以后,在哈城逗留了好些天……」
宮昀傲認真地聽著,微微點頭,并沒有打斷她,「后來,我把從魔域谷采回來的靈草一半以上都賣給了天齊藥行。」
舒窈眸色一變,神情變得凝重了幾分,「那天齊藥行的少東家名叫斐淵,就是東凌國的逍遙王龍淵天。」
「天齊藥行斐淵,東凌國逍遙王龍淵天,有意思。」宮昀傲的目光如炬,似乎穿云破霧。
「他竟有兩種身份,他隱藏在大擎的哈城,又投身在天齊藥行,這次又以借藥的名義來我大擎以萬兩黃金來換取冰靈焰草和枯血幽草,他到底意欲何為?」
看他的神情,好似想到了什么,「三哥,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