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浠:、、、、、、、、、
“從審訊和調查中可以完全確定,肇事司機收了一百萬,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有預謀的實施了這場車禍,的確,這并不是一次交通意外,而是一次未能成功的謀殺。”
“不過對方采用的是現金交易,而聯系司機的手機號碼是國外黑號,想沿著這個線索調查幾乎不可能。”
“我看過現場的道路監控,車禍發生的第一時間便有私保去救了幾位受害者,報警、叫救護車的也是他們,可以問問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給沈梵音小姐安排了如此多的私保嗎?”
警局里,宮洛望著景澤珩問。
景澤珩并未遲疑,直接答道:“出于安全的考慮。最近不太平。”
宮洛點了點頭:“嗯。”
他查案子的時候自然查過了蘇沐和沈梵音近日的動向,沈梵音最近是真的多災多難。
沉默片刻,宮洛又說:“另外,從你提供的監控錄像中技術部的同事分析出了兩條路線,分別通往兩個不同的方向。不過問題是時間過久,不能從道路監控來查清楚她到底是從哪邊離開的。”
“我已經安排了同事二十四小時蹲守,一旦有人從這兩處出來,我有信心可以追上他們并查明身份。”
“嗯,辛苦了。”景澤珩點了點頭,“你需要我做什么?”
宮洛特地要與他見一面,自然不可能只是說這些一個電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情。
果然,宮洛點了點頭,望著他的眼神有些復雜:“不管是從你們的口述,還是從現有的證據來看,祁瑾的嫌疑的確很大,可這其中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景澤珩代替他說完:“她一個人做不成這些事,就算她能離開精神病院,那么短的時間里,她一定是去見了什么人。”
“是的。”宮洛點頭,“她一定有同伙,或者說,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執行者。”
景澤珩拿起紙杯喝水,并未因他的話表現出絲毫驚訝。
宮洛輕瞇著眼睛望著他,問:“你知道是誰嗎?”
“我若可以確定對方是誰,大可以直接告訴你,何必還耗費警力調查?”景澤珩放下杯子,平淡道,“不過聽說祁瑾自小不愛出門,與祁家以外的人交情不深,能幫她做這種事的,除了利益糾葛,應該是她絕對信任的人。”
宮洛打量著他,職業習慣一般的給出評價:老狐貍。
他相信景澤珩的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可他就是不明說。
但以景澤珩的身份立場來看,他能與自己說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宮洛了然點頭,沒再追問,只說:“我懂了,再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嗯,”景澤珩站起身來,“辛苦了。”
“職責所在。”宮洛起身相送。
臨出門前,景澤珩停下腳步對他說:“我家長輩很寵愛梵音,事關她的安危,無論對方是誰,景家必當全力與之相抗。”
宮洛:“我懂。”
景澤珩離開警局,坐在車里思忖片刻,朝著凱斯酒店開去。
祁琰這個總經理,身體力行的做到了“把酒店當成家”。除非是必要的出差和會議,他就像長在了凱斯酒店一般。
景澤珩按響8006的門鈴,不多時,祁琰的頭便探了出來:“大哥,江凌會所新來了一批萌妹,晚上一起去瞧瞧?”篳趣閣
景澤珩睨著他,只問:“你想坐你父親的位子么?”
祁琰:“啊?啥意思?”
半小時后,祁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真是個不錯的消息……大哥,為了感謝你,我送你一打萌妹怎么樣?”
景澤珩沒理他,掏出手機自顧自的查看工作郵件。
祁琰沒得到回話,轉頭去瞧他。
他的視線頓時被景澤珩手里的那一抹粉嫩吸引了。
“臥槽!大哥你現在是明著騷了?”祁琰一副見鬼的表情,“你愛的萌妹其實是你自己?”
景澤珩把玩著粉嫩的手機,語氣平淡:“梵音手機摔壞了,給她買的,她不要,把我的黑的搶走了。”
祁琰:“……”
“景澤珩你個無情無義的老渣男!”
“你戀愛你甜蜜你愛她!”
“你塞我一嘴狗糧!”
晚霞漫天,夕陽余暉灑進窗子,把白色的窗紗都染得緋紅。
“嗡……嗡……嗡……”
枕邊的手機吵鬧不休。
沈梵音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閉著眼睛全憑本能接起:“喂?”
“音音,”蘇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晚上沒事兒吧?”
沈梵音:“有事,睡覺,困。”
“睡什么睡啊!起來!搞錢!”
沈梵音:“……”
“寫字樓我選了三處,選擇困難癥犯了,你得幫我決定一下,”蘇沐完全不理會她的沉默,自顧自的說,“還有,羅瑜談下了兩家雜志的封面拍攝,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就推了。”
沈梵音:“……幾點?”
“七點,江凌會所。”
“知道了。”
若說別的事,天塌了沈梵音都敢繼續睡,給地球母親陪葬。
可蘇沐跟她說賺錢哎,這怎么能拒絕呢?
她又閉了會兒眼,終于清醒了幾分,從床上爬了起來。
腳步虛浮的出了門,她一拉開門便聞到了噴香的飯菜香氣。
“唔,張姨,你們回來啦。”
伸著懶腰去到廚房,沈梵音仍困得不行。
張姨回頭瞧見她,眉頭不禁皺起來了:“王叔不是說你最近回家住了?怎么還瘦了一圈兒?”
沈梵音甩了甩頭,無奈道:“別提了,我有一個朋友,她覺得人類只靠喝酒就能活著……張姨,晚上不用給我帶飯,我約了人談生意。”
“好。”張姨點點頭,卻還是說,“那也先吃點兒東西吧?我剛烤了蛋撻,要不要嘗嘗?”
“不用,不餓。”沈梵音是真的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她說,“我去洗個澡,等會兒出門。”
“好。”
沈梵音剛轉過身,便瞧見奶奶和蔣竹悅從書房出來了。
沈梵音張開手臂撲向奶奶:“奶奶,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她抱著李奶奶,把臉埋進她的懷里。
李奶奶拍拍她的頭,笑著說:“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讓你竹悅妹妹笑話咯。”
“嘿嘿,”沈梵音緩了緩神,輕笑著直起身子,“竹悅才不會笑我呢……奶奶,我晚上得出去,你們先吃飯吧。”
“怎么又要出去?”李奶奶皺起眉頭,“干什么去?”
“工作,”沈梵音說,“有兩個雜志封面的項目,我得盡快了。”
她拍了下頭:“對了,我還得去拿一下畫冊。”
她催著李奶奶和蔣竹悅去吃飯,自己走進了書房。
書房里大多是李奶奶的資料和書籍,小書桌是給蔣竹悅準備的,她的卷子作業還放在那兒。
沈梵音本沒在意,路過的時候卻意外發現蔣竹悅的一張卷子很皺,像是被團成一團后又展開的。
她微皺著眉,隨手翻了下那張試卷,是學校的考試卷子,被撕成四片,又用膠帶粘起來了。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