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浠:、、、、、、、、、
“為什么明明設計師沒事、模特也沒事,她們卻偏偏不能參加秀展了?”
“模特小姐姐好像不是專業模特哦,是因為怯場不敢走秀?”
“星銳的邱老師發微博了!模特小姐姐是跟著她一對一集訓的,怎么可能不專業?”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啊……”
微博上哀嚎四起。今天本就是周五,明日即將放假的網友們只想吃一個完整的瓜,卻偏偏不能如愿。
終于,在十點鐘的時候,一個看似應該與本件事毫無關系的人接連發布了兩條微博。
“……經過設計師協會的幾位老師開會討論決定,您的婚紗不太適合壓軸出場……這件婚紗雖然雅俗共賞,做工和材質都屬上乘,可不夠大氣,模特也不是專業的,壓不住場面……”
“沈小姐,你還年輕,可能不明白你現在的選擇將為你帶來什么后果……沈梵音!你以為你自己拿了個獎就有底氣了……”
兩段音頻,完整的表述了整件事的因果。
可網友們在意的點已經偏了——
“景先生,開大號發錄音這種事,應該不是盛華的公關代勞的吧?”
“錄音熱度:五顆星,景總發微博熱度:一萬顆星。”
“這就是大寫的撐腰吧?什么神仙愛情阿喂!”
“作為一個懂事的盛華官微,我應該自覺轉發,而不是等老板給我打電話……等等!我家老板的心肝小公主被欺負了?這不能忍!”
這的確不能忍。吃瓜的網友們在聽完錄音、嗑完cp后,思緒終于回歸正軌,紛紛擠到設計師協會的聲明微博下大罵他們不要臉。
“欺負梵音年紀小好說話咯?規則說改就改,你是吃墻頭草長大的么?”
“我不管你們有什么原因,我就知道梵音妹妹給我家女鵝貢獻了最美的婚紗造型,所以你這個什么破協會——給老子爬!”
“呦呦,權力真大哦,我說,這車禍不會也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細思極恐啊姐妹們,梵音剛剛拒絕了參加秀展,出門就被車撞了……”
“警察叔叔!快查他!這個協會不對勁!”
酒店套房里,呂同聽著電話那頭的話語,氣得額角青筋暴起。
“……真是太抱歉了,這的確是我的錯,是我沒管好我家熊孩子,讓她把婚紗剪碎了,看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參加明天的秀展了呢!”
呂同深吸了口氣,強壓著怒火說:“親愛的,別急,你把婚紗的照片發給我瞧瞧,我想我們的時間還夠,一定可以幫你復原作品的。”
“呃……來,寶貝,拿好這把剪刀,對,剪,越碎越好……”
呂同啪的一下子把手機摔在桌子上,氣得胸口急劇起伏。
他原本以為,他可以順水推舟賣給米蘭達一個人情,誰料米蘭達竟拒絕得如此決絕。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些設計師一個個都像瘋了似的,組起團來跟他對著干,竟然接二連三的給他打電話表示明天的秀展他們無法出席。
從模特生病到婚紗丟失,最離譜的還有說明天的星座運勢說他與秀展八字不合的。
更有甚者,連理由都懶得給他編一個,直接發了短信說不能參加秀展。
“都不想活了是吧!”
呂同陰沉著臉,把牙磨得咯咯作響,“好、好!一個兩個的都來給我添亂,你們不想好,我也不必客氣了!”
他正思考著該如何懲治這些不長眼色胡亂站隊的設計師時,助理匆匆闖入,急得滿頭大汗:“老板,沈梵音錄了你們的談話!現在已經發到網上去了!”
“什么?”呂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在開什么玩笑?”
助理苦著臉,把平板電腦放到他面前:“您自己看吧!”
呂同聽著錄音中自己熟悉的聲音和話語,臉色灰白。
他愣了好半晌,終于想起什么似的,忙不迭的撥通朱強的手機號。
“朱總!出事了!”
“轟隆隆——”
雷聲伴著雨水砸落,慘白的閃電撕破蒼穹,沈梵音卻睡得很香。
她被景澤珩牢牢抱在懷里,耳朵被他的大手捂住,扎著輸液針的手背搭在他的胸前,被他的大手護著,任憑她如何睡都不會碰觸到針頭。
王叔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感覺一顆心仿若雨中的浮萍,飄搖不休。
若說他們只是單純的兄妹情,他以前真沒見過景澤珩對女孩子如此溫柔周到;
但若說他們另有情分——景澤珩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用手機發著消息,連個多余眼神都沒給沈梵音。
瞧著實在不像!
王叔糾結得緊鎖起眉頭。
難不成是他年紀大了,看不懂現在的兄妹的相處方式?
如此想著,他拿出手機戴上耳機,打開某軟件后輸入:重組家庭兄妹關系。
然后他就看到了——
“重組家庭兄妹可以結婚嗎?”
王叔:“……?”
這個軟件,不是很正經的樣子啊。
王叔的一顆心不自覺的就又提了起來,下意識瞥了眼病床,只見他家冷漠大少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動作,面無表情的抱著他法律允許結婚的妹妹。
“嗡”的一聲輕響,喚回了王叔的思緒。
他一看來電人,忙不迭的接起了電話,壓低聲音說道:“先生。”
“王茂啊,我們才到家,音音病了?”景耀聲音急切,“在哪個醫院?”
“小姐胃腸感冒,正在輸液,”王叔瞄了眼輸液瓶,“就快要結束了。”
“好好,我們這就過去。”
王叔剛要掛電話,就聽到景澤珩低聲催促:“讓他們快些。”
王叔懸著的心因為景澤珩這不耐煩的一句話瞬間安放到心底,他連聲應下,趕忙告訴了景耀醫院地址,然后長舒了口氣。
王叔放松下來,起身去到景澤珩身旁低聲問:“少爺,要不我扶小姐一會兒?”
景澤珩淡淡的說:“算了,把她吵醒,我媽又要念叨我。”
那一副被迫營業的語氣,徹底打消了王叔的疑慮。
景耀和景輝到醫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沈梵音剛拔了針,正一臉懵的坐在病床上,景澤珩替她按著手背上的膠布。
她坐在床邊,小腳還沒穿鞋,輕輕地搖啊搖。
“音音!”
“好點兒了沒有?都怪我,今天不該出去的,我瞧瞧,打針疼了吧?小臉兒都白了……餓不餓?你媽媽在家給你熬了粥,等會兒咱們回家吃些東西再睡。”
“今天怎么還出車禍了?嚇到了吧?乖乖,摸摸毛嚇不著……”
沈梵音撲閃著大眼睛,望著眼前緊張到幾乎語無倫次的景耀,心窩像是被一汪熱流包裹住,很暖。
他還穿著燕尾服,顯然是剛得知自己生病就趕了過來。
這樣的重視,沈梵音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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