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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賠你也不是不行……”
雖覺得不可能,但景澤珩的心跳還是加快了許多。
“蘇沐還是洛凝,你選吧。”
沈梵音望著景澤珩,表情格外誠懇。
那模樣似乎在說: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拐個老婆回來。
景澤珩:“……”
果然。
他就不該抱有希望。
默然片刻,他輕嘆口氣,問:“為什么是她們兩個?”
為什么就不能是她自己?
沈梵音聳了聳肩,答道:“我身邊也就只有她們兩個與你門當戶對啊。”
她認識的人本就不多,若要與景澤珩相配,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蘇沐和洛凝了。篳趣閣
景澤珩走向她,垂眸看著她無辜的眼眸,他的聲音嚴肅了幾分:“于我而言,家世如何并不重要。”
“哦哦,那你的選擇就多了,”沈梵音點著頭,“桑桑和阮阮也都單著呢!”
景澤珩:“……”
她就沒有一丁點兒想要推薦一下自己的沖動?
沈梵音,的確沒有。
在她的潛意識里,她與景澤珩本該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因為沈女士有了交集,卻也僅限于兄妹關系而已。
其他關系?她根本沒想過。
她的眼神過于坦然,平靜到有些傷人。
景澤珩沉默片刻,轉開視線說道:“哪個我都不要,你別瞎忙。”
沈梵音敏銳的感覺到景澤珩情緒不對,她當他是又想起了前女友,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嘴。
實在是景澤珩的表現太過于正常,她幾乎都快要忘記他失戀這件事了。
她低下頭,輕聲說:“哥,對不起。”
景澤珩掐了下她的鼻子,聲音有些發悶:“不是你的錯。”
頓了頓,他說:“我先去洗澡,等會兒來送餐你開門。”
“好、好。”
沈梵音懊悔不已,以致于吃宵夜的時候,她把自己的粥里的蝦仁讓給了他。
看她這小心翼翼的模樣,景澤珩突然就很想再“生氣”一會兒。
讓她有點兒別的事情牽掛也好,免得閑下來胡思亂想。
于是他說:“陪我喝點兒酒?”
沈梵音沒有絲毫猶豫,又拿出之前那百依百順的姿態:“好啊,沒問題!”
沈梵音想著,一醉解千愁,把景澤珩灌醉了免得他多想。
誰料,酒過三巡,他什么事兒都沒有,她卻醉在了愁里。
“哥,我其實,特別想師姐……”
“今天領獎的時候,其實我特別害怕……可我怕她笑我……”
她蜷縮在陽臺上的沙發里,輕瞇著眼睛,睫毛上閃爍著淚光。
一陣帶著濕氣的風拂來,天邊落下細碎的雨珠。
今夜的雨分外溫柔,絲線一般在夜幕中織出裊裊輕紗。
雨滴隨著風飄進陽臺,景澤珩剛想帶沈梵音回去,便瞧見她紅了眼眶。
酒后放浪形骸,他的睡衣遮不住她細弱的肩。
幾滴雨落在她的肩頭。
景澤珩想到了什么似的,收回伸出的手,靜靜地望著她。
“春天的花瓣、夏天的雨、秋天的落葉、冬天的雪……如果它們落在你的肩頭,就是我回來看你了……”
沈梵音顫抖著抬起手,指尖碰觸到肩頭的雨滴。雨水清涼,纏繞在她溫熱的指尖,也隨之變暖。
“是……你回來了嗎……”
唇瓣翕動,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沈梵音只在關然離世當日嚎啕痛哭過。那之后她也會掉眼淚,可都是小貓啜泣一般,連聲音都很少發出來。
景澤珩最怕她這樣,絞盡腦汁想哄她哭出聲都無疾而終,最終竟是一點雨水二兩酒做到了。
這一夜,她哭得聲嘶力竭,腫了眼睛,啞了嗓子。
最終在他的懷中睡著。
景澤珩看看她,再看看主臥室的床。
不需要猶豫。
他只是怕她夢魘。
僅此而已。
次日。
景澤珩是被門鈴聲驚醒的。
趕在沈梵音睜開眼之前,他利落地翻身下床,把枕頭撫平,快步去開了門。
門外,祁琰納悶兒的看著他:“大哥,你竟然這會兒還沒睡醒?”
景澤珩向來自律,現在已經八點半了,若非前臺說他未曾離開,祁琰還以為他早就去盛華了。
祁琰本以為景澤珩是在房間里處理工作,誰料他竟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樣。
景澤珩淡然的整理著睡衣:“哦,小孩昨晚鬧得厲害,熬夜了。”
祁琰:“大可不必告訴我!”
他造了什么孽,為什么一定要讓他聽到這些?
祁琰的胸口急劇起伏,冷靜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問:“這會兒不忙了吧?我有事找你!”
景澤珩:“等等。”
說完,他就把門關上了。
祁琰:“……?”
直覺告訴他,景澤珩絕對沒好事。
景澤珩要做的,與祁琰想的自然不可能一樣。
他只是想起來自己忘了關臥室的門。
小孩睡眼惺忪的軟萌模樣,他可舍不得被旁人瞧見。
本想給她關好門,誰料她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正抱著被子茫然四顧,睡懵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
看到景澤珩,她揉著眼睛,輕聲道:“哥哥早安……唔,眼睛好酸……”
景澤珩按捺下心中翻涌不休的情愫,走到床邊揉了把她的頭:“再睡一會兒吧。”
她昨晚哭得太久,這會兒眼睛腫得厲害。
“不了,”沈梵音用力睜開眼睛,搖頭,“今天有事,得去師父家。”
景澤珩知道她去曾老家是為了曾婉婉,卻又有些不放心:“下午再去吧?我陪你一起。”
沈梵音繼續搖頭:“與陸姐約好了,大師兄也會在,沒事的。”
她清醒了些,揚起個笑臉:“哥,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她這模樣,他哪能放心?
可今天上午有董事會,景輝景耀都在家,由不得他缺席。
他只能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沈梵音梳洗妥當吃過早飯,是景澤珩把她送進電梯的。
電梯門剛合上,祁琰就壞笑著從8006探出頭來:“嘿嘿,大哥,才半個鐘頭,你行不行啊?”
景澤珩看向他,很想一腳踹在門上,把他的脖子夾斷。
覺察到景澤珩身上那無比純粹的殺意,祁琰趕緊把門推開,瞬間擺出一張認真臉:“大哥,我有事找你啊!祁淼那孫子給我使絆子,你可不能坐視不理!”
景澤珩:“好,祁淼電話給我。”
“你是要直接罵回去?不像是你的作風吧?”
“不,我是要告訴他怎么做才能取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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