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淳臉色陰沉,小恭又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南木澤并不是突然出現的,他一直以來都潛伏在暗處,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咱們……」
「他早就猜到是咱們做的一切,也早就知道孩子在咱們的手中,不然的話,他不會把自己完全隱藏到暗處去,而明明隱藏在暗處,如今卻莫名現身,擺明了就是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又或者說,他已經想到要如何對付我們了。」
說到這里,小恭輕飄飄的說道:「甚至于那塊血玲瓏,說不準都是他故意拿來引咱們現身的,因為咱們一直躲在暗處,他沒辦法對咱們出手,所以就拿了塊假貨引您現身……」
「不然的話,明明血玲瓏都到了您的手上,他為什么還不來搶?反倒是偷偷扛走了柳笙笙,那個時候沒人認得出他,可是后面一想,除了他還能有誰有那么快的輕功?況且誰會那么的無聊呢?偷偷摸摸的把柳笙笙被抓走之后,卻什么也不干,莫名其妙又把人給放了,主子也覺得很奇怪吧?」
「后來他偷襲咱們的分部,也是為了引您現身,又或者說,他或許以為,孩子就被咱們藏在了那里,所以他才突然搞那一出,那么咱們就可以猜測,他之所以現身,是因為他不僅知道了一切,還自認為找到了孩子的下落!」
「可是后面發現計劃落空,孩子并不在那個小院,所以他只能轉移策略,故意說出手上有血玲瓏,實際還是為了騙您,就為了您能把孩子還回去……」
頓了頓,他又道:「但也并不能夠保證,他手上的血玲瓏就是假貨,畢竟他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還讓咱們拿孩子去換,就說明,他的心里還是有點底的,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敢拿孩子冒險……」.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見景淳的表情始終平平淡淡,小恭終于小心閉上了嘴。
包扎好了傷口,景淳又將衣服重新穿起,這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所以你覺得本王該不該換呢?」
小恭想了想,老半天才說道:「那就要看是血玲瓏重要,還是那個小屁孩重要了……」
「倘若是真正的血玲瓏,那自然是血玲瓏重要。」景淳看似漫不經心。
小恭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那南木澤躲躲藏藏了那么久,甚至還玩了一出假死,如今才終于舍得出來,說不準他的手上真的有真正的血玲瓏……」..
說完之后,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景淳一眼。
見他并沒有什么反應,這才接著說道:「主子可是在擔心?」
「本座為何要擔心?」
景淳冷冰冰的說道。
小恭呼了口氣,「不擔心便好,其實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如今只是提前知道了而已,您應該早就做好了打算……」
「呵,什么打算?」
景淳冷笑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座能有什么打算?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聽他這樣說話,小恭不由有些擔心。
看來景淳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
可是事已至此,小恭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的守在旁邊。
直到一個暗衛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主子,又有血玲瓏出現了!」
還不等景淳開口,小恭就冷冰冰的說道:「怎么天天都有那玩意出現?那玩意假貨甚多,說不準又有人在……」
「是那個小王爺!消息是從王府傳出的,說是小王爺突然要舉辦什么拍賣會,時間大概會定在幾天之后,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但是他們說的有鼻有眼,好像是,只有達官顯貴才能進那拍賣場,拍賣血玲瓏,而且是價高者得,一般的普通人只怕連大門都進不去,他想
進去也得買什么門票……」
一口氣把話說完之后,那個暗衛又有些語無倫次道:「但是咱們的人已經打聽出來了,那血玲瓏原本就是柳笙笙的東西,實際上,真正辦拍賣會的人是她,那個小王爺只是在幫她做事而已……」
小恭蹙了蹙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的他,只能默默的看向了景淳。
景淳神情冰冷,同樣一言不發。
見如此,小恭還是忍不住說道:「他們手上若真的有真正的血玲瓏,怎么會舍得拿出來拍賣?即便是再高的價錢,與那傳說中的寶藏都無法相比,況且他們也并不缺錢,根本沒有必要搞這一出,這擺明了就是有陷阱!」
就連一旁的暗衛也說:「是的,屬下們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也覺得這是陷阱,因為咱們的人一直盯著王府,所以一點風吹草動立馬就能知道,雖然如今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但是等到消息傳開,去的人指定還是數不勝數,屬下覺得,咱們倒是不必踏那渾水……」
「那南木澤既然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咱們做的,那么他肯定也早就將一切都告訴柳笙笙了,說不定那柳笙笙故意搞這一出,就是為了引咱們現身呢!」..
小恭又說了這么一句。
景淳瞇了瞇眼眸,「故意嗎……」
小恭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他們絕對是故意的!前有南木澤拿假貨引您現身,一出調虎離山,打得咱們措手不及,現在那柳笙笙又要故技重施,還是想要引咱們現身,倘若咱們再次過去,只怕是真真被他們給當成了傻子!」
大概是見景淳并沒有什么反應,跪在地上的暗衛也說了一句,「那夫妻倆都心機頗深,前是狼,后是虎,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還請主子千萬小心,切莫中了他們的女干計!」
「呵呵,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倒是話多的很。」
景淳冷冷一笑,眼神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瀾,只是云淡風輕的說:「真如何?假又如何?既然他們拿出了血玲瓏,那么真真假假都必須過去看一眼不是?總不能夠讓人家白忙活一場……」
聽完他的話,小恭立馬有些急了,「主子,您在說什么呢?這擺明了就是陷阱,您何必要自陷險境……」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有始有終,就算故事的開始并不美麗,結尾也不能夠一塌糊涂吧。」
景淳若無其事的開口,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不在意了。
只是緩緩接著說道:「南木澤也好,柳笙笙也罷,真正的血玲瓏也好,或者又是一塊假貨,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想讓本座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