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洙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面充滿了不敢置信。
盡管自己早就知道白泉不是什么善人,也早就知道他對女子視若無睹。
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明確的被他針對,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被他這般嘲諷……
他的眼神冷血無情。
此時此刻就好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透過自己,看向什么畜牲……
他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人。
那冰冷無情的態度,可不就是在看一個畜牲嗎?
有了這個認知之后,海綿洙徹底繃不住了。
「白泉,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那你這些年與我的婚約算什么?算利用嗎?難道你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利用我嗎?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
「滾開!」
白泉厭惡的拍開了她張牙舞爪的雙手,冷冰冰的說道:
「你要這么認為本王也沒辦法,但是請你記住,在你沒有做出傷害本王師傅的行為之前,本王都沒有如此厭惡過你!此前雖然不喜歡你,但也僅僅只是不喜歡,但是現在,你讓本王覺得惡心!」
說完,白泉又緩緩的站了起來,「之所以本王還愿意跟你說這么多廢話,就是想警告你,別再動本王的人!這次的事情,倘若還有第二次,本王必定滅你宰相府滿門!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白泉!你不能這么對我!我這么多年的感情,對你而言到底算什么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還是個人嗎?你是個男人嗎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卻如此對我,你太過分了!你太無情了!」.
海綿洙崩潰的大喊大叫,聲音逐漸語無倫次!
白泉只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來人,把這個瘋女人拖回去,告訴宰相大人,本王與他們的婚約,就此作罷,讓宰相大人最好管好他的女兒,否則,本王饒不了他們!」
「是……」
說話間,海綿洙已經被人連拉帶踹拽的拖了下去。
盡管整個過程她都在哭天喊地,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敢上去幫她絲毫。
這些年來,海綿洙仗著自己是白泉的未婚妻子,不知道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權貴。
如今婚約作罷,也不知道她會遭到怎樣的反噬。
當然,一切的一切白泉都不想管,只要那個瘋女人以后不會再來招惹他們便好。
只是直到被拖出去很遠,海綿洙的聲音也依舊尖銳刺耳。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崩潰了。
多年以來的愛情消失,多年以來喜歡的人,卻對她如此殘忍,這對她而言又怎么不是懲罰呢?
柳笙笙靜靜的看著白泉,似乎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明白,外面的人為什么會說白泉是個殘忍無情的人。
或許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只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收起了些許獠牙……
「回去吧。」
白泉終于走到她的身旁,輕聲說了一句。
柳笙笙總算回過神來,然后輕輕點了點頭,臉色隱隱有些不對。..
白泉卻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十分平靜。
「在想什么?」
柳笙笙默了默,「那個女的跟你訂婚很久了吧?」
「沒有訂婚,只是皇兄口頭說過。」
「那……」
「她的事情你完全不必掛在心上,我早就跟你說過,她對我而言可有可無,就是因為她可有可無,所以我一直都懶得搭理她,我從未想過她敢做出那般瘋狂的事,我一直覺得,她最多只會做出一些小打
小鬧的事,所以沒有重視過她,這才給你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說到這里,白泉輕輕嘆了口氣,「早知如此,我就早點與她說清楚了。」
柳笙笙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白泉又道:「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為何我卻聽說你被她給抓起來打了?」
柳笙笙一愣,「她抓著長風和葉子,我擔心他們有危險,所以沒有還手。」
白泉扯了扯唇角,「我還以為你是顧忌著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所以不忍心對她下手呢,虧我還十分自責,一回來就想著趕緊解決這事……」
「所以你說有急事要處理,就是去書房寫退婚書啊?」
白泉點了點頭,「對啊,我可不想你老是被那種瘋女人纏上,何況那女人嘴巴還厲害的很,她一口一句是我的未婚妻子,平白無故就可以給你帶上各種不好的帽子,連我都不舍得那么說你,可顯著她了。」
柳笙笙有些無奈,「我并沒有把她的話往心里放,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與你本就清清白白,又怎會怕她胡說八道?」
白泉的心里咯噔的一聲,心情莫名有些低落,隨后扯了一個笑臉,「是啊,那瘋女人簡直有病,自己思想不干凈,自然看誰都不干凈。」
說完之后,他又意味深長道:「對了,關于南木澤,其實我,又聽說了一點……」
柳笙笙面色一喜,「又有消息了嗎?」
白泉輕輕點了點頭,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不久前,我派出的人回來告訴我說,他確實在一個縣城出現了,但是,他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好像……」
「好像什么?」
柳笙笙突然有些緊張。
白泉深深呼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得答應我,聽完之后不要太過激動。」
柳笙笙的心里頓時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看來是沒什么好消息了。
只是盡管如此,柳笙笙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白泉,「沒關系,你說。」
「據說他遭遇了刺殺,而且被一群人逼到了懸崖邊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逼的摔下了懸崖,現今,生死不明……」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柳笙笙當場后退了一大步。
白泉連忙伸手扶住了她,「不是說好不許太激動的嗎?」
柳笙笙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只是聲音還是忍不住的顫抖,「然后呢?掉下懸崖之后的事情呢?」
白泉咬了咬牙,「那個懸崖我知道,非常陡峭,從那里掉下,多半是尸骨無存……」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柳笙笙只覺得全身僵硬,渾身冰涼。
白泉臉色沉重,「盡管如此,我還是派了不少人前去調查尋找,我相信,無論他是死是活,最后都會有個準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