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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笙只是臉色平靜的說:「你若信我,我現在就可以為他進行手術,你若不信,也可以將他抱回去,但這確實會影響他的壽命。」
「信信!我當然相信你了,你可是名動天下的神醫呀!只求神醫救我兒一命!往后我必當會做牛做馬的報答神醫的!」
婦人說完,直接跪到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柳笙笙無奈的說:「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們不用下跪,我能做的,都會盡力做到最好。」
婦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謝謝神醫!神醫,你真的太好了!如果你真的能救回我兒的性命,我……」
「好了,別說這些了,動手術的話,需要一些時間,我也需要準備不少東西,我先讓人將你孩子抱到樓上,等會還要為他進行麻醉,現在我先替其他人治療,你在旁邊等會,一會兒就好。」
「好,好……」
說著那個婦人就退到了旁邊。
而柳笙笙又為其他人診治了一番之后,才終于抱著孩子來到了二樓。
就在她動手術的空隙,樓下漸漸的又聚集了不少人。
「神醫呢?」
「她到樓上去了,說是要給我的孩子做什么手術……」
「這不是黃大娘嗎?唉,你那個孩子留不住的,早就跟你講啦,還是放棄好啦,何必來這里浪費那么多銀兩呢,就算神醫再厲害也不能夠真在人的脖子上割一刀,還讓人活下來的……」
「是啊黃大娘,你孩子的事情我們都聽說,早些年前城尾也有一人家,說是孩子的胸口長了什么東西,沒兩年那孩子就去了,傾家蕩產都沒把人救回來,你說你這又何苦呢?」
「讓神醫趕緊下來吧,不要浪費那些時間了,我這段時間肚子疼的很,在好幾個地方治療過都沒有用,還是得找神醫啊!」
「是啊,神醫到底什么時候下來呀?」
「還好神醫來了我們京城,聽說就這短短的幾天,她就給好幾百人治好了病,可厲害了
「那可不嘛,要不是有神醫在,那些奇奇怪怪的病,不知道得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難怪小王爺會給她寫上一百兩的診金。」
「那可太值了,一百兩就能救回一條性命,至少是有希望啊……」
樓下熱熱鬧鬧,幾乎每一個人提起柳笙笙,都是稱贊不已。
就在人們稱贊連連之時,人群之中突然涌出了一大群的將士,那些將士來勢洶洶,一出現就將百歲館的大門口堵了個結結實實。..
原本還在閑聊中的百姓們先是嚇了一跳,隨后紛紛詫異不已的退到了旁邊。
有的更是悄悄退出了人群,然后在不遠處看著熱鬧。
很明顯,誰也不清楚這群將士是來干嘛的。
直到,海綿洙的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她神情高傲,剛一走出來就冷冰冰的說道:「來人,把這家破藥館給本小姐砸了!」
話音剛落,好幾個將士頓時沖進了藥館,二話不說就砸了起來。
里面的藥童見狀,連忙就跑到了樓上,很明顯是去找柳笙笙了……
而門口的百姓們也被嚇了一跳,誰都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
海綿洙拍了拍手,后邊的將士便立馬給她抬來了一張椅子,而她坐下之后,又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沒吃飯嗎?用力一點砸啊!把這家藥館全部砸了,然后把那個小***給本小姐抓出來,今日,本小姐就要當著全城百姓的面,揭穿她的真面目!」
百姓們竊竊私語,看著沒一會兒就被砸的亂
七八糟的藥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
但是大家似乎都認識海綿洙,于是誰也不敢出言阻止。
直到,柳笙笙抱著一個孩童,從二樓緩緩的走了下來。
「你要砸我的地盤,總得告訴我一聲原因吧?」
在孩子被抱下來的那一刻,孩子的母親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孩子,我的孩子……」
柳笙笙低著頭小聲安慰了她幾句,告訴她孩子已經安然無恙之后,就讓她抱著孩子先退了出去。
黃大娘緊緊的抱著孩子,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什么,看著孩子緊閉雙眸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便痛苦不已。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拉著柳笙笙問七問八問一大堆注意事項,然后讓孩子待在這里,等到孩子醒過來了,才會帶著孩子離開。
可眼下的情況太過復雜,只怕眼前的神醫自己都自顧不暇,又哪里有時間管自己呢?
想著,盡管黃大娘的心里充滿了懷疑與疑惑,也終究還是抱著孩子淚流滿面的退出了人群……
當然,海綿洙也并沒有為難所有百姓,對于那些百姓的來來往往,她都完全無視,一雙眸子只是死死的盯著柳笙笙,見柳笙笙走出大門,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道:
「還以為你不敢出來了呢,倒是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還挺肥。」
柳笙笙一臉淡漠的看著她,「海小姐,我們無冤無仇,你何故要帶著這么多人來砸我藥館?」
「呵?無冤無仇,你倒是好意思說出口來!」
海綿洙被她逗笑了,一直跟在后邊的小丫鬟也一臉不屑的說道:「所謂的無冤無仇,是指沒有任何交集,可你頂著神醫的名頭,天天勾引我們小姐的未婚夫君,怎么還好意思說出這般恬不知恥的話?」看書菈
柳笙笙皺了皺眉,「我與小王爺是師徒關系,不存在你們想的……」
「事到如今還裝什么?」
海綿洙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柳笙笙。」
此話一出,柳笙笙當場臉色大變,反倒是圍觀的百姓個個面面相覷,似乎還是有不少人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也有不少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然后一臉詫異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海綿洙得意洋洋的看著她,似乎在欣賞她那因為驚恐而突然感到緊張的神情。
越是見她驚恐,海綿洙的心里便越發的舒坦。
「為何不說話?該不會還在想著要如何狡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