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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淳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拿刀架著他的脖子說:「我的刀上抹了劇毒,倘若我出點事,你也休想活命,要不然就平平安安的把我帶進去,要不然,你我一起死!」
瘋子!
這一個一個全部都是瘋子!
「你們有毛病!全部都有毛病!一個個自己想死,卻又非要拉上別人陪葬,老子欠你們的是吧?」
爾同差點沒有崩潰了,這一個個都是跟誰學的?
簡直一個比一個卑鄙!
可景淳只是冷冰冰的盯著他,「帶路。」
另一邊。
重新回到東城已經是第二天。
畢竟是用馬車,回去的路程他們將近用了一整天。
到東城時恰巧大中午,南木澤睜開眼睛就看見柳笙笙正靠在車上休息。
他不忍心打擾柳笙笙,想要輕輕地將她抱出去,稍微一活動,突然發現自己的渾身充滿了力氣。
他微微運功,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安然無恙!
就好像從來沒有中過毒一樣……
南木澤有些吃驚的看了柳笙笙一眼,這丫頭,在馬車上就給自己解毒了嗎?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輕手輕腳的抱起柳笙笙,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馬車周圍的侍衛見狀,當場就要下跪行禮。
還是小江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不要出聲,如此南木澤才不聲不響的將柳笙笙給抱回了酒樓。
迷迷糊糊中,柳笙笙好像聽到了許多聲音,街道上的嘈雜聲,上樓時的腳步聲,還有人們小聲喃喃的議論聲。
她覺得身上突然暖洋洋的,偶爾也會覺得有點癢,就好像有一只小狗趴在她的身上玩耍,又像是小貓輕輕蹭著她的臉蛋。
她忍不住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睛就瞧見南木澤正靠在自己身旁,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只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又再次睜開了眼睛。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南木澤寵溺一笑,「醒了?」
「我們怎么在這?」
柳笙笙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無力。
南木澤摸了摸她的腦袋,「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聽到這話,柳笙笙緩緩的坐了起來,「這么快……」
「恩,疫谷危險,你此去辛苦了。」
「不辛苦,那地方剛好適合我去,一不需要跟人打架,二不需要勾心斗角,只是多了一點我未曾見過的毒,其實還好啦。」
柳笙笙靠到了床頭,有些疲憊的看著南木澤,「倒是你,像那樣的地方以后千萬不要再去了,你可是蒼王,風青國不能沒有你。」
「我也不能沒有你。」
南木澤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那炙熱的目光讓柳笙笙的臉紅了紅。
她連忙別過頭說:「怎么老是那么多矯情的話。」
「矯情嗎?」
「不矯情嗎?」
「分明是情深意重。」
南木澤勾了勾唇,「倘若我跟你說,我不想回去了,也不想當什么蒼王,往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便陪你做什么,如此才是矯情吧?」
頓了頓,他又道:「你會喜歡我的矯情嗎?」
或許是相處的久了,柳笙笙一下子就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正想說句什么,突然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她連忙閉上了眼睛,總覺得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暈的不行。
還好沒有站著,這要是站著,一個不適
應都會坐到地上……
「笙笙,你在想什么?」
「沒有啊,只是覺得風青國離不開你。」
「我也離不開你。」
南木澤輕輕牽住她的小手,語氣溫柔的說:「風青國有皇兄,若再發生戰事,我可再回來。」
柳笙笙并沒有說話,此刻的她心里五味雜陳。
疫谷谷主說的那些話時刻環繞在心頭,三年的壽命,或者封閉自己的記憶……
無論是哪一條,都是她不愿意承受的。
直到現在躺在床上,她回憶此前的一切,才忽然覺得疫谷的經歷就像做夢一樣。
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她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喂蠱?
明明自己可以一點一點找到所有的毒,最多只是多耗費一些時間,但遲早還是能研究出解藥的吧?
是怕自己來不及,怕南木澤會因為自己武功全失?
還是怕自己研究好幾天之后,最后還是研制不出解藥……
那個時候的想法,自己已經完全忘記,只是現在想起,自己卻沒有一絲后悔。
真是奇怪啊,自己竟然干出了這樣的事……
不過也挺好的。
至少南木澤平安無事了。
只是自己明明就喜愛自由,明明就已經規劃好了自己的未來,無論是生意那條路,還是江湖上的勢力,自己都在努力的計劃著,進步著。
可若自己的生命真的只剩下三年,之前做的一切是不是全白費了?
或許自己會選擇另一條路,可倘若失去記憶,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那得變成一張白紙吧?
越想,柳笙笙越發覺得搞笑,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
或許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之間動情了吧?
她回頭看了南木澤一眼,僅僅只是看著他,心里頭就暖洋洋的。
原來喜歡一個人竟是這樣的感覺……
不顧一切,不惜代價也要保他平安。
無論自己經歷了什么,只要能夠待在他的身邊,就會覺得心中充實而又美好。
她突然覺得,如果生命真的只剩三年,似乎陪在南木澤的身邊也挺好。
可三年之后怎么辦呢?
倘若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他才如此,他一定會感到自責且痛苦。
難道要在三年到來之前,偷偷找個理由溜了?
應該也不太好。
也罷,還有三年時間,或許自己不用三年就能找到解蠱之法呢?
「你在想什么?」
南木澤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搖了搖頭。
「有心事?」
「沒有。」
「我知曉你有。」
南木澤微微皺起眉頭,「我聽著。」
見他如此認真,柳笙笙笑了笑,「就是覺得,你沒事了,真好。」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南木澤不由伸手緊緊抱住了她。
柳笙笙連忙推開了他,「你輕點,太用力了。」
南木澤笑著松開了手,「恩。」
「以后也輕點。」
「好。」
南木澤似乎有些激動,松開柳笙笙后,一直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你終于承認心中所想了。」
許久,他才說了這么一句。
柳笙笙笑了笑,「我就隨口一說,你如此認真做甚?」
「你說的,我都會認真聽著。」
「那我要是說我會將你忘了,你信不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