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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氣氛不對,小江很快就退了下去。
而南木澤則是扶著柳笙笙躺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還疼嗎?」
柳笙笙搖了搖頭。
南木澤道:「先睡吧,我讓大夫給你開些調理的藥。」
被人這樣照顧,柳笙笙確實有些不習慣。
特別是照顧她的人還是南木澤,放在當初,她絕對想都不敢想。
「你在這里我睡不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柳笙笙試探性的問道。
南木澤毫不猶豫的站起了身,「好,我就在隔壁。」
說完他還真的走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房門。
看著空落落的房間,柳笙笙的心里五味雜陳。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嗎?
還是說自己太小心眼了?
單純那些事情,早就該翻篇了嗎?
她心情沉重的閉上了雙眼,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卻又陷入了噩夢之中。
夢里的她,仿佛又回到了蒼王府內。
那些早已塵封的記憶,在夢里卻是那樣的清晰。
忽而覺得心里苦澀,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發現是夢,這才重新閉眼,沉沉睡去……
而南木澤也并沒有躺下休息,他在窗前站了許久許久。
直到半夜,他才躺到床上。
等到天蒙蒙亮,逸舟早早起床,在酒樓外的街道上耍起了劍。
同樣早起的小江卻忙前忙后,一會兒又安排人煮飯,一會兒又安排人熬藥,轉頭看看自由習武的逸舟,心里不由沉甸甸的。
昨日剛跟他說要低調,要時刻冷靜,不要沖動。
結果一大早他就在大街上練武,他是真的不懂低調怎么寫。
但是事情太多,小江也沒空理他,多余的時間還得讓人安排馬車,畢竟今日可是要去查找毒源的。
當然,同樣早起的還有白泉等人。
準確的說,昨兒一整晚白泉都沒怎么休息。
左與頂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跟在他的身后,「王爺,您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他們那群人鬼頭鬼腦的,本王若是不起早點,他們豈不丟下本王自己溜了?」
一早就吃過早飯的他,此刻便站在街邊,盯著獨自習武的逸舟看。..
左與嘆了口氣,「王爺,他們如此卑鄙,您怎的還能跟他們一塊出去呢?」
「用不著你管。」
「是……」
白泉一直盯著逸舟,道:「那個男的,就是他打了本王對吧?」
「是的,按道理,咱們應該將他殺了。」
白泉冷笑一聲,「瞧他還挺愛表現的,天才剛亮就在大街上舞刀弄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想吸引那女人的注意呢。」
左與愣了愣,「他,為何要吸引那女人注意?」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白泉瞪了他一眼,「與你何干?」
「是,屬下多嘴了。」
正閑聊著,前方的幾個將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只見他們自顧自的聊著天,時不時的還會笑上一笑。
「真的假的?那個小王爺被咱們殿下暴打了一頓啊?」
「那還能有假?當時他們從酒樓里面打到了樓頂上,房屋都打出了個窟窿呢,我就在樓下瞧著……」
「那位小王爺那么弱嗎?咱們殿下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可不是嘛,你瞧那位小王爺,鼻青臉腫的,笑死人了。」
那幾個人顯然沒有發現白泉就站在不遠處。
左與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王爺,讓屬下去教訓他們一頓!」
「用得著你動手?」
白泉冷冰冰道。
「可是王爺,他們如此多嘴,定會敗壞您的名聲的!」
白泉握緊拳頭,「名聲是要自己掙的!」
說著,他冷冷道:「本王要再挑戰南木澤一次,上次是本王大意了。」
「是,您武功高強,必定是手下留情,才會被南木澤鉆了空子。」
左與嚴肅的說著,又道:「需要屬下去傳話嗎?」
「當然,不過傳信就好了。」
左與點點頭,「有道理,您二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倘若傳話被人聽了去,肯定又要產生誤會。」
白泉不自在的說:「本王是怕別人聽到之后會以為兩國又要打仗了。」
「是……」
左與雷厲風行,很快就寫了信往對面送去。
可是小江忙忙碌碌,其他的侍衛左與又不太敢相信,最后便將目光看向了正在習武的逸舟。
「喂,我們王爺要給你們殿下傳封信,待他醒了,你記得親自送上去。」
逸舟收起了劍,趾高氣揚道:「我憑什么給你送信?」
「你……」
左與氣急。
逸舟瞪了他一眼,「算了,看在你們認輸的份上,幫你這一次。」
說完,他拿過信塞到了口袋里,然后又繼續習武了。
而送完信的左與也重新回到了白泉身邊。
「放心吧王爺,這一次,南木澤肯定會輸給您!」
白泉冷傲的說:「或贏或輸,本王這次都會竭盡全力!去給本王拿劍來。」
「您要?」
「自然是練劍了!怎么?這條大街只允許他練劍啊?」
「屬下明白了……」
日出之后,陽光明媚。
南木澤剛一醒來就來到了柳笙笙房間。
見柳笙笙站在窗邊,南木澤連忙脫下外衣披到了她的肩上。
「你穿的太單薄了。」
「天氣開始轉暖了,不冷。」
南木澤撇了一眼窗外,「在看什么?」
柳笙笙嚴肅的說:「你覺不覺得那個小王爺吃錯藥了?在大街上習什么武呢?」
南木澤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白泉正拿著劍在街邊跟幾個人一同練武。
見柳笙笙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南木澤的心里隱隱吃味。
正巧外面傳來敲門聲,房門沒關緊,逸舟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蒼王殿下,那小王爺給你寫了信。」
南木澤皺起眉頭,「念。」
逸舟打開信封,臉色從平靜轉變成震驚,然后呆呆的瞪大了雙眼。
「當真要念?」
柳笙笙道:「人就在樓下,還寫信,那小王爺指不定又憋著什么壞主意了,念吧。」
逸舟吞了吞口水,糾結了許久后,才語氣僵硬的念了出來。
「一眼見你,仿如相識許久;
你強壯勇猛,令我魂牽夢繞;
可仰慕之情,不敢言表,故假裝疏遠,只望……」
「停!」
南木澤憤怒的吼了一聲。
察覺到不對勁的逸舟瞬間就把紙扭成一團,扔到了地上,「我就說那小王爺不太正常吧?」